“……嗯。”
唐黎走后,顾越靠在椅子上闭目回忆照片上的画面。
仅穿内衣的安安被唐黎抱在怀里,看起来格外惹人遐想。
“哼,角度选的真刁钻。”
稍作休息,顾越开车去了他最不愿意踏足的地方。
那里,顾成正在细细品茶。
见到顾越,顾成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有点高兴。
“什么事?”顾成问,态度平和。
“您等着我找上门的事。”顾越说。
不冷不热的态度一下子就惹怒了顾成,他气冲冲的哼一声说:“那个女人都衣衫不整的和别人抱上了,你竟然还这么无动于衷。”
顾越抬眸,眼中散发着寒气,像是不知道顾成做了什么一样问,“您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照片已经送到我面前了!”顾成从口袋离拿出一叠照片砸在顾越脸上。
新冲洗的照片棱角锋利,擦过顾越脸颊的时候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痕。
伤痕上有血珠子渗出。
顾越蹲下,小心的把照片捡起来塞进口袋才又开口,“您看过了?”
顾成不回答,但难看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顾越身上暴风雨前的宁静突然就不想继续维持了,他靠在树干上冷冷的说:“我喊您一声爷爷,所以您看过,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了,但如果这些照片从您手中流出,被第二个人看到,那我就不能保证能不能让他继续看到明天的太阳。”
“顾越,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成站起来,难以置信的问。
顾越刚才的话明显有威胁的成分在。
“字面意思,您比我会读人心,这么清楚的意思您应该读的懂。”
“她背叛你是她有错在先,你现在竟然为了维护她威胁我?”
顾越轻笑,“她背叛我?爷爷,这话就算只是玩笑也太可笑了点,我自己选的女人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旁人告诉我她多好多坏。”
“你就那么信任她?!”
“是!无条件!”
顾越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让顾成气不打一处来,他攥着拳头呼吸急促。
顾越动了动嘴角,再开口时失望透顶,“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始终这么相安无事,那我可以默认您的监视,默认您是不是的挑衅,但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挑唆我们的关系,更不该设计安安。她对您来说无足轻重,对我却是独一无二,没有谁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谁都不行。”
顾越直白的话让顾成心头一跳,但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慌乱。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设计她?总不至于是我让人扒了她,再把唐黎送进去和她搂搂抱抱。”
“是,我是没有直接证据,但是你的态度给我了最确切的答案。”
“?”顾成不解。
“孙媳妇出了丑闻,按照您爱面子的作风第一时间应该是销毁所有照片,找出寄照片的人加倍奉还,而不是关注我的态度是不是符合您预期的心意。爷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真以为雷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医院来回?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里。”
“婷婷只是奉我的命令去保护你。”顾成强词夺理。
“是吗?可是,安安和唐黎被拍下照片的那天,为什么会看到雷婷?安安为什么会在那里换衣服?窗外的红色光线是谁制造的?验收通过的武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问题?唐黎又怎么会那么巧,在安安换衣服的时候来医院,还偏偏看到床上有血迹?
爷爷,我不傻,您那些并不高明的手段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您越是折腾她,我就越想疼爱她,最后,我和您之间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顾越说话的时候始终看着顾成,语速极慢,但其中的坚定清晰可辨。
顾成身形不稳的后退一步,强自镇定的说:“这只是你凭空猜测,你没有证据说明他们之间没有苟且,更没有证据把这件事推给任何人。”
顾越笑了,“是,但是……”
顾越转身,肩膀上落满尘埃,“我已经认定的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顾越说完没有再看顾成稳定反应,径自离开了院子,视线在转身的一刹那若有似无的对上了二楼的一抹黑色。
反反复复的失望和原谅早已经在他心里铸就了一座牢房,牢里关着两个字‘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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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走后,一直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雷婷走了下来。
她还没站稳就被顾成迎面而来的巴掌打的脑子一片空白,“爷爷?”
顾成怒火中烧,把不能撒给顾越的气全发泄在了雷婷身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变不成阿越喜欢的女人就算了,连抹黑那个蠢女人都做不好,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雷婷站在原地垂眸,发红的双眼不敢去看顾成,“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顾成怒吼,“马上去想办法让那个女人离开阿越,否则你就给我滚回那条阴沟里去!”
雷婷身体大幅度抖了下,眼里满是惊恐,“我不要回去,爷爷,我不要回去!”
“那就给我摒弃你那些妇人之仁,尽快把阿越的心收服!”
“我……”收服顾越的心?说她痴人说梦也不为过,可是,顾成口中的那条阴沟她也绝对不能回去。
顾越,别怪我。
雷婷脸上的惊恐变成狠辣,她抬头,冰冷的说:“是,爷爷!”
她不坏,不狠,只是不想回到过去。
第步步惊心,终成死敌第124章 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情话,唐黎靠在花架上眼神飘忽,绿荫坐在桌旁看着他发呆。
过了一会儿,绿荫说:“怀孕是妖最大的敌人,你不能只在背后帮她了。”
唐黎机械的嗯了一声,眼神没有焦距。
“那是一条随时有可能丧命的路,你做好准备了?”
“准备好了。”唐黎低头,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活,我能看着她安然,死,我守住了她的安然,怎么算,这笔账都很划算。”
绿荫嗓子发堵,一个‘何必’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口,直到唐黎把带来的零食塞进柜子,又把安安照片上的灰尘擦干净离开后才自言自语似的吐出一句,“何必把自己逼的这么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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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从顾成那里回家的时候,安爸爸和安妈妈已经被安安哄去睡觉了,她自己则坐在卧室的阳台上发愣。
背影单薄又凄凉。
顾越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坐在这里?”顾越走到安安身后,弯下腰轻声问她。
安安回身抱住顾越的腰,情绪低落,“顾医生,那天按门铃的不是走错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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