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叛徒枯叶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什么意思?”
“笨死了,就是回来我们这边了,帮我们杀猎妖局的那群蠢货。”
“真的假的?她不是一直和猎妖局的人站在一边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枯叶帮他们只是为了打入他们内部,好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泄漏了枯叶的秘密,害她被人类追杀。不过这样也好,她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们一起杀人了。”
“妈的!我以前竟然骂她,还想联合大家一起杀她,还好没动手,不然真得悔青肠子。”
“哈哈哈!等枯叶正式宣布回归,主人肯定会让她和苍霄大人平起平坐,这样,我们占领这座城市的计划就指日可待了。”
“对!以后,我们誓死跟随枯叶大人!”
“把你们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唐黎面如陈霜的出现在两只妖身后,冰冷的枪口是他们的死亡咒语。
两只妖被吓的屁滚尿流,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唐黎走近,开枪打在其中一只妖腿上,“你们说的枯叶杀人是怎么回事?”
被打中的妖疼的在地上打滚,另一只妖则被吓的瑟瑟发抖,磕巴着说:“枯,枯叶大人以前是在迷惑人类,想取得他们的信任,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枯叶大人的计划被人类识破了,所以,她,她现在已经开始杀人了,听说……”
“砰!砰!”连续两声枪响毫不犹豫。
枪响结束,一切归于平静。
听说后面的话唐黎一个字都不想听,枯叶会杀人?那他宁愿相信唐黎会为了枯叶杀人。
可是空穴不来风,这两只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猛然间,唐黎想到牧野的人这几天非常易燃易爆,训练场的气压低的人喘不过气。
难道是因为枯叶的……‘阴谋’?
唐黎收起枪,果断往去枯叶家所在的方向走。
她绝对不会背叛人类,而眼下的事也并非谣传,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枯叶被人陷害了。
形势如果继续恶化下去,她就真的会变成人与妖的公敌了。
唐黎越想越觉得害怕,这根本就是要至枯叶于死地。
一脚油门踩到底,唐黎不顾红灯绿灯见了路口就闯,只求尽快见到枯叶,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当他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
还是晚了一步。
唐黎马上给枯叶打电话,结果,手机刚拿出来就觉得身后一股疾风刮过,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他身后。
对方出现的毫无征兆,唐黎又心有顾虑,一时反应不及被击中头部,晕倒在地,而他的手机则在几分钟后响了起来。
有人走到唐黎身边捡起手机,看着上面悬浮着的名字数秒后按下了电源键。
“人该死,妖更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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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联系不到唐黎,身上又没有钱,根本不能去看医生。
眼看着肚子越来越疼,枯叶把心一横,准备看一回霸王病。
可就在她马上要靠近医院的时候,以牧野为首的猎妖局主力全部出现在了她面前。
魏凌,雷婷,刘飞……顾越!
顾越也在!
枯叶马上调转方向逃离,用尽全力。
她快,牧野他们更快。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枯叶的翅膀就被数道缚形锁穿透,疼的锥心。
她强行向前飞,想摆脱束缚,刺目的鲜红染红了她的白色翅膀。
身上的束缚非常强烈,枯叶的力气又被假枯叶消耗的所剩无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一想到宝宝,一想到顾越,痛对她来说就成了最好的激励,逼迫她与死亡争分夺秒。
枯叶张开双臂,用飓风卷起路面上的青砖打向他们。
许多人躲避不急被砸中,一时分不开神继续钳制枯叶,有些人则直接被卷进飓风中央,毫无招架之力。
“啊!”终于,枯叶在使出全力的一次加速后,生生把自己从缚形锁中扯了出来。
那一瞬间,天空下起了薄薄的血雨。
枯叶无暇顾及疼到快让她晕厥的翅膀,急速喘息着往前飞。
什么叫绝望?
安安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爸妈去世的时候,也可能是顾越不要她的时候,但这都和‘敌人’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即使在她软弱又喜欢胡思乱想的时候,也只是骗自己说顾医生是在做好事,伤你也是在做好事,你不能难过,更不能讨厌他。
可真当顾越毫不犹豫的对她开枪,眼神里除了要她死再也没有第二种感情的时候,她才突然明白,绝望就是她和顾越走不下去。
不是你死我亡,是走不下去。
白光穿透皮肤钻进血肉的时候,枯叶好像看见了地狱。
那里全是死在她手里的妖,而她已经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自己践踏,凌迟,然后推进更深层的无间炼狱。
“撑住!”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让枯叶混沌的思绪有瞬间清明。
她被人抱在怀里快速奔跑,身后是浓浓的白烟。
安安回头,透过浓烟她看不清顾越,所以,看不清顾越的表情。
看不清对她的心来说是种保护。
等顾越凭着感觉摸索出来的时候,枯叶以及救走枯叶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没有愤怒,也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冷冷的看着前方,浑身上下沉浸在暗黑色的寒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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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辞哥,你别管我。”枯叶已经变成了安安的模样,躺在后座有气无力的说。
向来温和的柳莫辞把车开的飞快,听言强势的说:“躺好别动!”
安安无法反驳。
老师的话比圣旨还庄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安安快晕过去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急速刹车险些让她从后座跌下去。
车子一停稳,车门马上被人拉开,紧接着安安被人抱进了一个凉凉的房间。
床铺软软的,落在身上的手暖暖的。
然后,她彻底晕了过去。
绿荫急的想哭,一边替安安脱衣服,一边给柳莫辞打下手。
安安伤的太重了,自己用来治愈伤口的东西根本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
“阿莫,安安的手一直按着肚子,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绿荫担心的问。
柳莫辞眉头紧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谨慎,“不确定,我尽力。”
“嗯!”绿荫重重的点头,猛然想到安安留在自己锦盒。
“阿莫,你等一下!”绿荫说。
说完着急忙慌的在床头柜里找那个盒子。
“找到了!”绿荫激动的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一枚药丸。
安安说那是奶奶留给她救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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