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去求林永鸿?我这么可爱,他肯定不会为难我。”
“他会!”柳莫辞突然沉下来的语气吓了安安一跳,脸上勉强的笑容随之消失。
“安安,在任何事上你都可以任性,阿越宠着你,荫荫由着你,我爱屋及乌也会帮着你,但在安危这件事上,你没的选。上次你突然消失,荫荫为你担惊受怕,身体……”
绿荫见柳莫辞要说自己身体的问题,赶紧在他衣服上拉了一把。
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就算没有那一晚的担心也已经快到极限了。
安安的失踪只是导火索不是根源。
所以,柳莫辞不能把它怪在安安身上。
而对面的安安,已经在柳莫辞掷地有声的教训里低下了头。
她没道歉,也没解释,就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莫辞调整了下语气,继续说:“安安,你不了解林永鸿。在别人那里,或许讲人情,人性还有可能,但在他那里只有权利驱使的利益,所有阻碍他达成目的的人和事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清扫干净,你去找他,不止不会帮到阿越,还有可能让自己成为断送阿越性命和前途最后一根稻草。”
断送……性命?
安安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安安,相信我,只要林永鸿想,杀子之仇他就会原封不动的还在阿越身上。”
“那我能为顾越做点什么?”
“装作你还在沉睡,对现实一无所知。”
安安心里有座桥塌了。
桥的那头是伤痕累累的顾越,他在对自己笑。
指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说:“安安,你看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桥的这头是假装无知的自己,她在对顾越哭。
摸着血流成河的胸口说:“顾越,你看我乖乖听话等到现在。”
欺骗成了他们之间保护对方的唯一答案。
是欺骗。
可是,别无他法。
“我知道了。”安安说。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把悲伤涂抹的毫无瑕疵。
柳莫辞不忍,但也只能抓着绿荫的手不让她安慰安安,更不容许自己给安安任何一点妥协。
“先生,牧队长来了。”家里唯一的佣人走进来的说,让客厅里沉闷的气氛稍稍缓和。
柳莫辞先示意绿荫把安安带走,看着他们上楼以后才对佣人说:“请他进来。”
“是,先生。”
大约一分钟后,牧野浑身戾气的走了进来。
一开口,语气和表情一样坚硬,冰凉。
“阿莫,我需要你今晚进警局给阿越治伤。”
很平静的一句话,听的柳莫辞心里波澜四起。
同样不安的还有坐在二楼楼梯上,并没有走远的安安和绿荫。
“治伤?”柳莫辞不解的反问,“阿越身上不是有往生吗?往生的治疗效果那么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牧野眉头紧锁,侧脸紧绷的肌肉线条格外清晰。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天早上叶声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在警局里的一个熟人,对方是名法医,一早被林永鸿的人带去给阿越治伤。
他去的时候阿越已经昏迷了,最后虽然确诊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也不容乐观。”
“林永鸿疯了吗?”好脾气的柳莫辞火了,“我们手里现有的证据足够证明阿越和这几件事都没有关系,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阿越用刑就不怕事发后引起更大的民愤?”
“你觉得林永鸿是会在乎这些了人吗?”牧野笑的满是嘲讽,“这些年他为了往上爬害死了多少人命?那些人哪一个不无辜?邵青就是其中一个不为人知的牺牲品,后面还有他的妻子。
一个连结发妻子都能下狠手的人,你觉得他会对阿越手下留情?别忘了,阿越可是顾成的孙子。”
“邵青?”柳莫辞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嗯。”牧野回忆着昨天在医院的画面和易从风后来的话说道,“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林永鸿为了救自己的女儿,用学生做实验,那名学生就是邵青,她最后死了。”
“你怎么会知道?”柳莫辞疑惑。
如果确有其事,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过。
牧野重重的叹息,“邵青是易从风的前女友,感情好到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他们两个都是林永鸿的研究生,一起被林永鸿带去为他家里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儿研制解药,后来,邵青在试药的过程中意外死亡。
邵青临死前最后的愿望是让易从风忘了这件事好好活着,而他已经对医学失去了感情,这才带着这个秘密踏入了演艺圈。
再回来是为了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想到看似风流不羁的易从风心里竟然还有这么压抑的一段过去。
柳莫辞不得不再次感叹人生真是会戏弄人。
“这次林永鸿突然回来,易从风有没有什么反应?”柳莫辞问。
如果心里真的还有恨,那这次相见无疑是把易从风再次推到了悬崖边。
退一步,他会继续他委曲求全的人生。
进一步……可能会抓到他已经失去的幸福。
可是,那个姑娘怎么办?
现在待在他身边的那个姑娘。
“已经出事了。”牧野身体前倾,用胳膊肘撑住身体,“林夏是林永鸿的女儿,她跟林永鸿走了,易从风被林永鸿的人打了个半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咚!”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牧野立刻站起来,手摸到了腰间。
“荫荫最近闷的慌,家里养了只小猫给她解闷儿。”柳莫辞淡淡的说。
字里行间透露着浓浓爱意,把牧野的防备齐齐抹杀。
“用学生做实验,导致其死亡,这已经不是杀人那么简单了,万一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林永鸿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死相惨烈。
明知道会这样,他当年又为什么要留易从风活口?这不是相当于在自己身边放了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还能为什么,哎,林夏应该是唯一的答案。”
第步步惊心,终成死敌第169章 时间到了,人来了,就爱了
“既然能为易从风坚持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就妥协了?”牧野接近自言自语的说。
一牵扯到感情,他引以为傲的果决就会化为乌有。
柳莫辞声音不大,但足以惊醒梦中之人。
“可能还想为他做些什么,也可能只是想证明些什么。”
牧野聚焦不到一起的瞳孔骤缩,随即,逃避是的说:“先不说这个,目前情况更不容乐观的是阿越,阿莫,还是那句话,我需要你今晚进警局给阿越治伤。”
柳莫辞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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