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危情_伍歌【完结】(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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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雷婷牙根紧咬,“你不是说牧野不会反败为胜?你不是说你手里又让顾越死一百回的东西吗?现在呢?现在牧野什么都查到了,顾越出狱只是时间问题!”

  魏凌糟糕的心情因为雷婷的咄咄逼人更加暴躁,一开口就吼了回去,“喊什么喊,人还没出来急个屁!”

  魏凌说完也不管雷婷作何反应,转身就走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一辆车子从门口疾驰而过。

  雷婷站在原地,眼里充满肃杀之气。

  昨晚做的时候,魏凌笃定的告诉她顾越会死,顾成会疯。

  她信了,坚信不疑。

  呵,可笑。

  这个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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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凌将车子开的飞快,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后到了只有畅歌守着的那间房子。

  “先生不在。”畅歌面无表情的拦住要往里冲的魏凌说。

  魏凌正火大,闻言二话不说和畅歌动了手。

  畅歌不会功夫,但会使暗器。

  魏凌在接触到唱歌的前一秒突然觉得两腿一软,还没来得及骂一句人就已经趴在了畅歌脚下。

  畅歌收回手里的星星吊坠,没有任何感情的说:“抱歉,先生最讨厌别人在家里撒野,委屈您在门外等先生回来。”

  说着,畅歌单手抓住魏凌的后衣领,把他拖到旁边的草坪里,扔下。

  然后,走回去,关门上锁。

  魏凌全身绵软的躺在积雪还没融化的地上,浑身冷的刺骨,但心里的怨恨正在熊熊燃烧。

  “畅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

  魏凌要找的人回来是在凌晨两点钟,彼时,魏凌已经快被冻僵在雪地里了。

  畅歌接过男人的外套和围巾,跟着他一路走进客厅,又在放好东西,给他添了杯热茶后才寡淡的开口。

  “魏凌找您,您见还是不见?”

  男人的表情还算轻松,但眼睛下的青黑清楚的说明他有多疲惫。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端起茶杯细细品味,等到因为饥饿而抽搐的胃慢慢有了暖意的时候才轻不可察的说了一句,“让他进来。”

  “是,先生。”

  几分钟后,魏凌被带了进来。

  用的方式还是拖。

  男人在看到魏凌狼狈的样子时竟然破天荒的笑了出来,很清浅的一个笑,但足够把他清隽秀气的脸旁刻画清楚。

  畅歌因为男人突然好转的心情也笑了。

  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可同死水一样的眼波有了起伏。

  “做的不错。”男人说。

  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大家听的明白。

  畅歌低头,“先生过奖了。”

  被当成笑话无视的魏凌在两人‘一唱一和’的对话里怒不可遏的大吼。

  “魏扬!”

  扬子还没彻底离开喉咙,魏凌就觉得脸上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打的他眼前一片花白,耳边嗡嗡作响。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这个名字,听不懂人话,还是没脑子?嗯?”男人半蹲在魏凌身旁,周身围绕着一团阴郁之气。

  让气急后口无遮拦的魏凌寒颤连连。

  “对,对不起。”魏凌弱弱的说。

  眼前的花白还在持续。

  男人站起来,畅歌立刻递过来一条热毛巾让他擦手。

  男人擦的很仔细,力气大的恨不得撕下那层皮。

  擦完之后,男人把毛巾砸在了魏凌脸上,问道,“找我什么事?”

  前后话题转变太快,魏凌反应了几秒才低声说:“王宇的事你做的?”

  男人低头,深邃的双眼没有温度,“你在质问我?”

  魏凌矢口否认,“没有!”

  “哼,谅你也不敢。”男人转身走回沙发上坐下。

  双腿交叠,姿态随性。

  “不止是王宇,还有张局,他们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有意见?”

  魏凌心里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比他年纪小,却处处压着他,不把他当人看的男人,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乖顺。

  “不敢,我就是不懂。”魏凌的语速极慢,每一个字都要打好腹稿,三思而后说,“贾桓想背叛你效忠张局,你让人杀了他清理门户我能理解,我们只要把贾桓的死利用好,就能给顾越身上再安一个谋杀人民警察的罪名,一石二鸟,我们坐享其成,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王宇推出去?

  在办公桌的夹层里发现Dream?以王宇在叶声实验室的资历,他哪儿来的本事拿到Dream?还蠢到放在办公桌的夹层里!

  还有什么狗屁车祸,妻女死亡,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所以呢?”男人云淡风轻的反问。

  不否认,也不肯定的语气让魏凌心头发慌。

  可一想到这么久的计划付之一炬,魏凌又马上鼓起勇气继续说:“他和牧野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但人完全不对!所有事都是畅歌和我一手安排的,王宇根本不可能知道!还有那个让牧野联想到王宇的女人,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要让顾越彻底翻不了身的时候说出关键,你难道不觉得太巧合了?”

  “嗯。”男人认真的点头,“是我安排的人给牧野引路,有问题?”

  “你!”魏凌气的青筋暴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整顾越是你默许的,为什么要在快成功的时候临阵反戈?你知不知道王宇的证词和张局的绝笔足够顾越毫发无损的出来!”

  “谁告诉你他会毫发无损了?”男人四两拨千斤的语气让魏凌的愤怒戛然而止。

  “你以为林永鸿真会闲到来管一个穷医生的案子?就算他是顾成的孙子,和林永鸿手里的事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他,林永鸿是你弄过来的?”

  “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他请过来?”

  “……”魏凌好像懂了一点,但依然接受不了他突然反戈,“林永鸿最多就是让顾越受点皮肉伤,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和我们在他身上付出的精力不能比。”

  “你付出什么了?”男人没给魏凌留丝毫情面,“你不过跟我说了一句‘需要帮忙’。”

  魏凌无话可说。

  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不留破绽的把顾越逼到毫无反手之力。

  “行了,顾越在里面受的罪也不轻,别不依不饶揪着他不放。”男人看似安慰的说:“张局的绝笔里写的一清二楚,是顾成想要顾越身败名裂才让贾桓做的那些事,他不过是听从上级安排,单就这一点就能把顾越对顾成最后的那点亲情割裂,以后有的是好戏看。”

  男人的话说到了魏凌的心坎里,他收起不满,转而问了句,“我能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这么做吗?”

  男人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平淡的表情被笑意覆盖,“因为她这几天的表现让我很满意,因为她想让顾越活,而我也觉得顾越不该死,这个理由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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