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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温情里的男女寄幸福于未来,而张开双臂迎接风雨的冰冷却打算用鲜血换得一世贪婪。
“我回来了。”低沉如鬼魅的男声交织着狂风暴雨,在黑暗里尽情彰显它的无情,而匍匐于他脚下的万众却被像是被灯油点燃的熊熊烈火,虔诚的在风雨里呼喊,“暗夜之主,永世之王,暗夜之主,永世之王……”
此起彼伏的呼喊穿透空气,又在风雨里散落,最后跟着杂乱无章的流水沉于地下。
男声再次响起,让不绝于耳的呼喊戛然而止。
声音的主人全然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比山巅风雪还凛冽的双眼在鲜明的对比里镌心铭骨。
他说:“苍霄,小姐做人类太久了,是时候回家了。”平静无波的声音背后风潇雨晦。
立在一旁的苍霄屈膝跪于那人脚下,用冷到艰涩的声音回答,“是,主人!”
眉目之下,那双没有温度的红色眼瞳同注视着安安的那双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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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过后的天亮的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仿佛踮起脚尖就能触摸到天边一抹暖阳。
安安躺在顾越怀里,一动不动,眉目之间隐约可见初初成人的羞涩。
“顾医生?”安安背对着顾越,低声开口。
“嗯。”早已经醒来的顾越把安安往怀里抱了抱,真实的触感和模糊的回忆让她羞红了脸。
“我们先去爷爷家还是先去奶奶家?”
“去爷爷家。”顾越说:“李婶昨晚来过电话,说奶奶要去庙里清修一段时间,不见外人。”
“哦好。”
“……”
沉默晕染了一室暖色,不知道谁的肚子发出一声抗议的时候,顾越才下了床,安安则被他严实的放进了被子里。
“不看你,别害羞。”
安安不发一言的往里缩了一点……
早餐异常安静,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别无其他,就连顾越自始至终都不曾落下的笑意都是无声的,但就是这份不同往日的安静见证了他们对彼此生活的进驻。
饭后,顾越提着两大袋糖盒把安安领出了门,他们去了顾越常光顾的那家早餐摊,又去了医院,最后才拐去了顾成的住所。
也许是知道木已成舟,顾成也不好再阻拦,接了安安的茶,给了她该有的红包,算是认下了这个儿媳妇。
回去的路上,安安欣喜的想,至此,他们的生活应该再无波澜了吧,殊不知,噩梦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在她坠入地狱的过程中,有人推波助澜,也有人誓死阻拦,她到底还是成了他眼中不可饶恕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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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没多久,顾越以临时有事为由,把安安一个人放在了家里,他歉疚,但安安不接受道歉,她说:“顾医生,结了婚我也还是我,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闲来无事的安安,坐在储物间拆礼物,每拆一件都能抱着笑大半天。
有唐黎送的《史上最坑数字游戏》,有牧野送的《新婚夫妻一百问》,还有杜恒送的观赏型机器人,不会很贵重,但都是心意,安安喜欢至极。
“唔?这是谁送的?”安安看着眼前没有署名的礼盒疑惑,等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疑惑瞬间变成了惊喜。
“偶像!我偶像的签名写真!还有新专辑!”安安抱着礼物在房子里乱蹦,一腔热血实在难以压抑。
不小心踩到手机的时候,安安突然想到了顾越,这一定是他们家顾医生给她的惊喜,于是,果断拿起电话拨了过去,“顾医生,谢谢你!”
顾越茫然,“什么?”
“我偶像的签名写真和新专辑啊!”
顾越望着一步开外笑的和只狐狸似的易从风,为自己往后的平静捏了一把冷汗。
安安却不知道顾越的心思,继续开开心心的拆礼物。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锦盒,外侧繁复的花纹安安不认识,但隐约能辨出是几朵花来,红的惊心。
“也没有卡片吗?”安安在锦盒里四处翻看,指尖触摸到那片闪着光芒的火红花瓣时,胸口猛然被一阵剧烈的疼痛侵袭。
“啊!”安安紧攥着胸前的衣服大口喘息,可惜再多的氧气也不能缓解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她就像只溺水的鱼,连生养它的大海都不能给她帮助。
安安急忙把盒子推远,一股脑把能扔的东西全扔在了上面,当所有的光芒暗下去的时候,刺痛才渐渐平息。
过了许久,安安再次犹豫的靠近那片花瓣,光芒还在,心口的绞痛却不复存在。
“吓死我了。”安安抚着胸口,心有余悸,“改天一定要让顾医生给我好好做个检查。”
安安边说边把锦盒收好,先前的闹腾让她忘了去看送礼物的人是谁,以至于那个可以打开记忆之锁的名字被时光尘封。
第无意回望,已是情深第37章 哥帅的人神共愤
顾越离开家以后直接去了易从风的住所,这次他没有衣衫不整,而是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抽烟。
“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顾越坐在他身边问,视线无意扫过垃圾桶里的东西时骤然一顿,“你……”
易从风坐回沙发,清淡的神情隐藏在青白色的烟雾之后越发让人看不透彻。
他顺着顾越的视线看过去,嗤笑一声,像是自嘲一般说:“我都一把年纪了睡个女人不稀奇吧?”
顾越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换做是旁人,他的答案毋庸置疑,毕竟,问他这个问题的人一个拥有千万粉丝的明星,有钱,有貌,有实力,他想找女人不过是眨眨眼的事儿,可如果这个人心里有一段至死也无法割舍的感情呢?
“师兄,你准备好接受新的感情了吗?”准备好忘记那些把你逼的在深夜里痛哭的过去了吗?
易从风深吸了一口烟,笑意更浓,“新感情?阿越,你太高看我了,对男人来说,身体和爱情是可以分开对待的,我还没可怜到在恨着的同时爱上那个女人?”
“你,你和谁在一起?!”顾越难以置信的看着易从风,好像没听懂他刚才的话,下一刻易从风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你第一时间想到了谁就是谁呗。”
“师兄!”顾越站起来,紧攥着拳头,“你不怕惹火上身?我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手里有多大权利,但能让你连人命债都可以忍这么多年的,必定是以我们之力无法撼动的存在,你真的连命都不想要了?”
易从风脸上的笑意消失,留下的是烈日也无法消融的霜雪,“阿越,我的事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不可能!”
“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
“……”顾越紧咬着牙齿,两腮的肌肉因为隐忍而变的深刻。
易从风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烈,掐灭烟,缓和了下语气说:“阿越,我能活到现在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有家有室,还有你那个哥哥那儿的一摊子事,不要浪费精力在我身上,况且,是她自己找上门来赎罪的,我没有强迫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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