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需要的是足够的时间和机遇突破瓶颈。
“顾医生,你肯定可以的。”安安说,她眼里的顾越无所不能,他的承诺一定会实现。
安安笃定的信任让顾越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他放开安安,捏捏她的脸颊,笑道,“到那一天,你就是大功臣。”
“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信我,我才有往后。”
“哈哈哈,顾医生真会说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到桌前坐下,原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饿到不行的安安看到菜里的肉块儿,突然食欲全无,尤其是越来越明显的不适让她极不舒服。
“顾医生,我困了,能不能去你办公室睡觉?”安安撑着桌面问。
正在给安安夹菜的顾越动作不停,“吃完午饭再去。”
安安拒绝,“我吃过午饭了,你好好吃啊,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压根儿不管顾越还没有什么要交代的,顾越只当安安是贪玩,嫌研究室无聊,所以没当回事,确定她安全出门后就坐回去继续吃饭。
在两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刚才被安安抓过的盒子里透明液体正在渐渐变成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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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离开后楼以后,直接去了顾越办公室,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顾越办公室,还很认真的锁上了门,在晕过去前仅有的记忆就是意识涣散,视线模糊,然后彻底陷入黑暗。
傍晚,顾越做完实验回了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仰躺在沙发上的安安身上空无一物,紧绷了一下午的情绪突然就有点炸裂的意思。
他非常不温柔的从柜子里拿出毛毯盖在安安身上,又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粗鲁的帮她焐着已经凉透的双手。
这样的不温柔持续了很久,顾越才发现安安的不对劲儿,按照他手下的力道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该醒了。
顾越的紧张来的猝不及防,他放下安安的手,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放在了她的鼻子下方。
顾越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会这么不合理,也许是潜意识里恐惧于亲人的离世,也许是近来越发紧张的形势让他不安,好在安安呼吸平稳,并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顾越压低身体,轻声喊人,“安安,安安……”
顾越叫到第五声的时候,安安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是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眼。
对顾越来说,几乎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安安的视线才对上了他的,在她咧开嘴对自己的笑时候,顾越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万幸,这个人还安好。”
“顾医生,你回来了啊,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天都快黑了。”安安脑袋后仰,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问。
顾越托着安安后颈,把她托起来,说道,“五个多小时。”
“啊!”安安惊讶的张大嘴巴,“我怎么可以这么能睡!”
顾越也不解,一个没有午睡习惯的人,就算再累也不可能一觉睡这么久,难道……
“安安,你例假正不正常?”顾越问。
问得安安一脑门懵,随即想到了什么,满脸通红的说:“正常正常,绝对正常!我们,我们那个的时候你不都,咳……”
顾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彻底打消,他一直觉得安安还小,现在生孩子对她来说是种负担,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有所保留,刚才真是急糊涂了。
“那我带你去检查下。”顾越站起来说:“你晚上睡眠质量一直很高,白天逼你睡都睡不着,现在突然这样我不放心。”
安安抱着毯子往角落里一缩,“我不去!打死都不去!”又是抽血,又是脱衣服,被人当猴子耍一圈出来啥事没有,她才不要花这个冤枉钱给自己找罪受。
“在医院我说了算!”
“那我回家!”
“在家有你说话的份儿?”
“顾越,你欺负人!”安安憋着嘴控诉。
顾越只当没看到,倾身就要去拉安安,急的安安脱口而出,“我减肥减的体力不支,身体没毛病!”
“减?肥?”顾越笑的极为微妙,“你是说你把自己饿成这幅样子的?中午你说你吃过饭了也是撒谎?”
“啊……”这谎撒坏了好像。
顾越收起笑,面无表情的说:“安安,我工作是忙,但还不至于忙到管不上你。”
“我错了。”安安认错态度端正。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错了……顾医生……”
安安欲哭无泪,她家顾医生专治各种不听话,不长记性,一罚一个准,她真的不想再回忆因为吃多被罚‘他吃着她看着’,因为不穿鞋子被罚‘他坐着她站着’,因为做题约会迟到被罚……和他大白天的亲密接触……
回去的路上,安安扒着车窗玻璃看夜景,心里得意的想,还好机智如她没让顾越看出来自己下午那是昏睡不是午睡,不然他肯定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影响工作心情。
顾越是要为人类的疑难杂症出力的,不能因为她这点小事分心。
不过,顾医生的研究真厉害呢,她不过是碰了下竟然就昏睡了一下午。
第无意回望,已是情深第45章 奇怪的男人
安安情急之下撒的关于减肥的谎,顾越第二天就开始着手给她‘治’了,做法,“安安,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至少要有三餐和我一起吃。”
“一天不只有三顿……”
“不愿意?”
“愿意!”
于是,就有了安安一到点就往医院跑的画面。
今天是周内,花店生意很差,安安看着时间差不多准备关门,哪儿知道刚收拾好就有人进了店门。
门后的铃铛因为来人开门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安安条件反射的转身问好,“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给我一束鸢尾。”裹着寒冰的男声让安安的笑有片刻僵硬,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凉?
她怔怔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单看皮肤状态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目测比顾越还高几公分,浑身上下都包裹在纯然的黑色里,黑色风衣,黑色手套,黑色靴子,还有那副冬天戴起来绝对夸张的黑色墨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就连右耳上戴着那枚耳钉都不怎么善良。
想到这里,安安迅速在脑子里冲自己阴暗的想法摇头,坏人哪儿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瞎晃,是她小人之心了。
“先生抱歉,我们店里没有鸢尾,平日鸢尾买的人很少,如果有需要都是客户提前预定的,您看要不要选点其他的?”安安礼貌的微笑。
男人的视线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安安脸上,“你喜欢什么花?”
“啊?”安安不解,但还是照实回答,“不能免俗,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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