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手八脚的帮着景溪把衣服给穿了起来。还好,虚惊一场。在关键的时候,李圣峰到底是站到了他的良心面上。
“景大夫,以前的事情,对不起。”李圣峰颇为尴尬。“都怪我太需要钱了,才做出来了糊涂的事儿。”
“算了,你救我一次,我们之间扯平了。”景溪的声音极其的平淡。她己经有了孩子了,她不能因为以前的过往再纠结了。
那女大夫着急说道:“景大夫,你从手术室后门离开。我这边会把你流产的一些东西都准备好,没有后顾之忧……”
“谢谢你了,姐们儿,有情后补。”景溪对这大夫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李圣峰接话:“他和陈诗轩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景大夫,你还是先离开医院,再想你以后的道路吧。依我看,逃吧,逃的远远的,不要让他再找到你……”
景溪点点头。李圣峰口中的那个陈诗轩的名字,被她瞬间印在了脑海之中。
的确,此时,她除了逃,再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她闪身,从手术室的后门离开。医院是她的天下,所以她并不陌生。三拐两拐的,她就离开了谢卓远所带来的那些人的视线。
在她离开了以后,手术室的女大夫冲门外叫道:“外面谢总的人,你们进来几个人,把谢总给抬出去,他晕血了……”
女助理小声嘀咕:“哎,有人晕船,有人晕车,这鼎鼎大名的谢总竟然晕血……”
女大夫没好脸色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谢卓远,又踢了他一脚,紧接着骂道:“他看他就是一晕逼,连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都分不清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回忆
景溪踉跄的跑出了医院。腰间持续的疼痛再次的传来。她眉头之上,拧起了一团喜悦的笑意。
伸手,抚向小腹,爱怜的说道:“小东西,才三个月就这么折磨妈妈,让妈妈腰疼的难以忍受,等你出世了,小心妈妈揍你的屁股……”
景溪不敢多停留,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接的离开了医院。
记忆,犹如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扑面而来。
初见之时,他高大帅气,十几岁的少年,眉头紧锁忧郁的神色。
家族之间的财产之争,让他陷入到了危险的境地,为防止别人害到他,谢母忍痛将他送到了景溪家。
景母与谢母是多年挚交,一个嫁入豪门,一个生活平凡。
那些年里,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联系。也正是因为如此,谢卓远住在景溪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许是因为家族之间的争斗,在谢卓远的心中留下了太多的伤害,他时常对着一个地方发呆。
乡下没有什么好玩的,为了排解寂寞,景母送给了谢卓远一根鱼竿。每日里,谢卓远俨然如同一个垂钓者一样,蹲在池塘边,钓着鱼,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那时的景溪,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躲在竹林之后,用热情而羞涩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男孩儿。她多想悄悄的从竹林里钻出来,用她稚嫩的唇,唇去这个男孩儿眉梢的忧郁。
突然间,谢卓远意外的落水了。景溪奔跑了过去,不顾一切的跳入了水中。
谢卓远拉住她的衣服,仿佛是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殊不知,景溪也不会游泳,二人的身体渐渐的往下沉去。
那时,景溪在想,如果可以跟他这样一起死掉了,想必,那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吧。
当景溪醒来的时候,她己经在医院里了。而谢卓远,因为这次意外,被谢母接回了城市治疗。
而景溪因为呛水过多,差一点儿失去了小命。也正是因为这次的呛水,让她家族遗传的隐性肾炎病,提前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出了院的景溪打听到了谢卓远所在的城市。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拼了命的学习,只为早一点儿考上那儿的大学,也好,能与她心中那个暗恋的男孩儿偶遇。
梦想终于成真了,两年前,谢母找到了她。说服她嫁给谢卓远。许是因为心中暗藏的那份情愫在做怪吧,景溪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谢卓远却出奇不意的激烈反抗,在婚礼前夕,几次逃婚,都被谢母给找到了,谢母跪下来求谢卓远,让他妥协。
景溪到底还是嫁给了谢卓远。只是,想象中的生活却永远都没有现实来的打脸。
记忆中那个温和忧郁的大男孩儿早己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冰冷的脸孔和一颗无情的心。多少次,她温柔的环上谢卓远的背,却被谢卓远冰冷的推开。
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景溪的内心之中五味杂陈。她没有目的地,离开了谢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好想好想离开你,可是却又那么不舍得。十年的感情,让她怎能在一朝一夕之间撤手呢?她做不到,可是却又必须要去做。
“小姐,您去哪里?给个目的地行吗?”出租车司机己经带着景溪走了半个小时了,景溪却还未说她要去哪里,她只是坐在车里默默的掉着眼泪。
还好,嫁给谢卓远之前,她用自己微薄的工资供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户型。那间房子,没有任何人知道。也许,那里就是她暂时的容身之路吧。
“去理想街吧……”
正文 第十六章 病了
这一天,全市都乱了。谢卓远吩咐着所有谢氏集团的人,全部出去找景溪。他不能和景溪离婚。
因为一旦和景溪离婚了,有些将要到他手里面的东西就会全部的消失。他谢卓远断然不许自己的人生出现一点点的失误的。
陈诗轩拿着一杯上好的红酒,送到了谢卓远的手中。
“阿远,来喝一杯吧。”
“你说,那个女人会去了哪里?她刚做了流产……能跑多远?”谢卓远接过了酒杯,抚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那儿似乎还有隐隐的疼痛之感。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了,他怎么会晕血呢?
不过,手术室里的那几个大夫都一口咬定,说他在昏倒的时候,摔倒在了椅子上,碰到了后脑勺。而且,她们给谢卓远提供了那把椅子。椅子上面的痕迹和他后脑勺的伤迹吻合。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景溪做了流产手术,但是,那个女医生给他提供了流产后的混合物。
那摊东西,他一看到就觉得恶心,怎么会再去详加追查呢。
“阿远,你是不是爱上景溪了?”陈诗轩嘟起了自己的嘴巴,醋意泛滥的坐在了谢卓远的腿上。
谢卓远愣了一下神,解释道:“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她死掉了呢,我爱的人,只有你。”
谢卓远说的是咬牙切齿的。陈诗轩顺势,坐到了谢卓远的腿上,细长的胳膊环上了谢卓远的脖颈。
“阿远,依照我国法律的规定,只要她消失了三个月,你就可以起诉离婚了,如果她自动消失了三年,那么你们的婚姻关系就不存在了。所以,就算是她不死,也不会影响到你,更不会影响到你的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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