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倾,你可以的。
她咬紧了牙关握着拳头,对自己如是说。
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回了别墅。
别墅的众人依旧对林有倾持续冷暴力。
大约是意识到了林有倾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佣人,面对她的时候,至少会点点头以示招呼了。
除了管家和那个女佣,林有倾觉得,倒霉了一天终于有些转运了。
心情突然大好,将课本放进了房间,她就寻着女佣的位置过去。
要和这些人打好关系,只能和她们近距离接触!好比如帮着他们一起打扫卫生!
“宁薇姐,方才管家让明天将这些花瓶都清理一下。”才走进大厅便听见一道声音。
她抬头看去,却是那个女佣和另一个佣人。
“宁薇?”她喃喃低语了一声。
原来是叫宁薇。
“明天我会安排的你忙去吧。”
“好。”
见两人谈完话,林有倾便走了上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宁薇,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宁薇脸色微微一僵,看见林有倾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来干嘛!”她语气有些不好。
她不止一次猜想林有倾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以住进这个别墅却又不是佣人,还可以随意进出!
光是这点就让她嫉妒,怎么可能对林有倾有好脸色。
“我,只是想来帮忙。”似乎没有想到宁薇火气这么大,林有倾有些发愣。
“帮忙?”宁薇将林有倾上下打量了一遍,“要帮忙是吧,来给我把这大厅全部都打扫干净了!”罢了,红唇一勾:“不准任何人帮忙!”此时在大厅忙碌的几个佣人均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离去了。
要说这个家中主人不在了管家的位置最高的话,接下来就是宁薇了。
这宁薇小有手段对,对付人有一手,基本所有的佣人都比较听她的话。
在林有倾和宁薇之间,他们自然选择了宁薇。
林有倾顿了顿,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场景,咬了咬唇瓣点头接过宁薇手中的拖把。
宁薇蔑视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既然有人给帮忙干活,她自然是要去歇着了。
宁薇可不管林有倾是什么人,既然管家没有吩咐要好好对她凭什么不能让她干活?毕竟是人家主动要求的。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宁薇对林有倾当真是极为看不起的。
大厅又一次空无一人,索性昨天已经遭遇了这种情况,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比起在学校经历的那些,在这别墅里显然要好上许多。
周至少,这些人不知道自己陪酒的事情,伤口上的疤痕不会被人再一次的揭开,然后鲜血淋淋。
花了足足两个小时将大厅的卫生收拾干净,林有倾想了想又进了厨房费尽心思的做了五菜一汤,四个人吃是足够了。
看着餐桌上不算丰盛却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林有倾勾着唇角笑了笑,转身去了宁薇的房间。
“扣扣。”
门被打开,宁薇一声日常服,依靠在门上:“怎么,不想干了?”
“不是,卫生我都收拾好了,刚刚又去做了一点饭菜想着你们应该还没吃饭,所以……”
闻言,宁薇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抬脚走了出来,见餐桌上的饭菜,不由得嗤笑一声。
“林有倾?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少爷吃饭的餐桌上吃东西了?”
林有倾面色一僵。
“还有,你认为我会吃你做的饭菜吗?不自量力!”她鄙夷的看了林有倾一眼,转身回了房。
宁薇的话却是让林有倾僵硬在原地足足半个小时。
眼眶有些湿润,她抬头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别墅,没来由的有些落寞。
将餐桌上的饭菜收拾干净,这才端了碗回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管家和申尧?她已经能想到如果自己找上门两人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了。
她是想要和别墅的众人打好关系,但并不代表她要如此忍受那些人的欺负,即使是口头上的!
坐在床边,她视线盯着碗里的食物,面无表情。
饭菜都是好的,闻着都很香,可她却没有想吃的欲望。
心里有些堵得慌,她有些烦闷,索性去了花园。
夜空中的花园有些暗,抬头看着夜空中少数的星星,双手抱住胳膊。
脑海中一直不断的回忆今天所有的一切,不断的重复回想。
这令她很是烦躁。
“啊!”她郁闷的低吼了一声,一拳打在了旁边的花瓶上。
她记得冰箱好像有酒,至于是谁的……林有倾懒得想,小跑过去就拿了一打啤酒出来,借着月色竟是就这么在花园里喝了起来。
都说借酒消愁,她现在的愁可不是一般的多,喝了酒也许就会好些吧。
林有倾并没有注意到,二楼的房间里,亮着淡黄的灯光。
阳台上站着的人一直都在关注着林有倾的一举一动。
☆、014 宁茗深出手
见她身边的啤酒十分迅速的速度消失,薄唇抿了下,转身披上衣服下楼。
“凭什么我要受这样的欺负!这样的事若是我能选择我又怎么会做!”她猛地灌了一口啤酒,仰望着天空,任由眼泪肆虐。
“宁茗深,你现在在哪里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活!谁都欺负我,谁都不能靠,我好累……”
她半靠在花园的花坛上,泪眼朦胧,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一个劲的述说着这段时间的委屈。
并没有发现,她身后的不远处,申尧披着一件外套正看着她。
“我可以努力的融进他们的生活,但为什么他们不欢迎我,我能放低姿态去迎合,但为什么他们还是冷言相向……”
耳边还残留着林有倾的声音,申尧无声的叹口气,转身离开。
他心中隐隐的升起了对林有倾的点点怜悯。
按理说,林有倾是这别墅的半个主人,但在这里的待遇就连一个佣人都比不上,若是一般的姑娘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亮出自己的身份了。
但,林有倾没有,让申尧多少对她改观了些。
这一晚,林有倾在花园中呆了多久,申尧就在阳台看了多久,越看他心中对林有倾的怜悯就越甚。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也许是犯困了,也许是被花园中的蚊子给弄烦了,拿着一瓶酒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房间。
林有倾离去了,申尧便也进了房间,关上了阳台的门。
林有倾沾了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闹钟响起的时候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她扶着脑袋,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该死的!”她看了看床边的酒瓶,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撑起身子。
本想请假不去学校,但一想到昨天的事情,林有倾到底还是撑着身子起床。
路过花园时,看见昨晚自己坐的地方干干净净一个酒瓶也不见了,她抿着唇走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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