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朋友二字如同一把针刺在他的心上,脸上却还要露出笑容回应于她。
而林有倾也很满意这个答案,她还想着自己会失去这个朋友,还好这个朋友还是在的。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林有倾发现自己的眼皮突然变的很重,导致她压根无法睁开双眼,努力了好一阵依旧还是不行,脑袋也入灌了铅般沉重。
她不过是睡了午觉,还想着下午精神满满地跟母亲见面,然而现在全身无力,没有一点精神,整个人甚至都无法看清楚周围情况。
很想要开口寻求帮助,她长了长嘴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刚忙完自己手头的事情,宁茗深就刻不容缓的赶到了宁家疗养院,他的心中可一直都惦记着那个小小的人儿。
哪知,他刚走进病房里,看见的就是脸色通红的林有倾,她的额头渗出了密汗,五官依然痛苦的皱在了一起。
伸出手,他探入到她的额头,立刻有一股热气侵占了他的手掌,他的猜测没错,她果然是发烧了。
而一直被头疼折磨的林有倾,在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时,整个人顿时是舒服了许多,眉头也缓缓地舒展开来,只是这手却要收回,倒是让她感到了惶恐。
“不,不要,不要拿开。”
她小声的嘟哝,干涉的喉咙简单地发出了这几个音,想要留住那只手。
看到她的嘴在缓缓的挪动,宁茗深弯下腰将自己的耳朵凑到了她的唇边,想要将她说的话听的更加仔细点。
而在听到她不断的说“不”的时候,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手又放回了白皙的额头:“好,我不走,就把手放在这里。”
语毕,他就站在原地不动,当成了她的人体冰袋。
考虑到她现在的状况,也是需要让医生帮忙检查的,于是他把守在门口的助手呼唤了进来。
“少将,有什么吩咐?”
助手很高兴少将总算是想起了他,心想着这次是要分配他去做何事,是要将他调回部队了吗?
“去把医生叫来。”
然而,等到宁茗深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单纯,在林有倾没有完全好起来之前,自己恐怕是修养离开半步。
在心中默默的叫苦,无奈还不能表现在脸上,他还有要接受命令:“是,我马上去。”
听到是林有倾的事,申尧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风风火火赶过来,看到的就是宁茗深坐在床边,手还亲密的放在林有倾脸上。
心中自然有些嫉妒无奈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他只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于心底,做到一个医生该有的职责。
“她怎么了”
申尧向宁茗深询问情况。
“额头温度高,初步猜测是发烧了,不过我想你还是先帮她检查伤口为好,这很有可能是感染引起的。”
宁茗深一字一顿的说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更像是一名医生,而这些不过是他作为在部队上生活这么久的猜测罢了。
经过申尧的检查,没想到还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般,是由腿上重伤感染,所以才引起的高烧。
简单的替她处理了伤口,至于发烧这点暂时她还不能吃药,怕影响到腿伤,只能依靠她自身好起来。
待申尧离开后,宁茗深依旧在病床上守护着,他的两只手臂都已经变得酸痛,手也被她的高度发烧变的不再冰凉起来,失去了充当冰袋的作用了。
眼看她额头的温度也有下降,宁茗深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别走。”
林有倾闭着双眼,下意识地去抓住了他的手,并且将其紧紧的拉住。
而他也没有要走的打算,她这个情况也不忍心离开,于是又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反握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他停了下来,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有甜蜜的感觉从心头滑过,也有说不出的安全感重充满了整颗心。
☆、059 告状
久久没有等到林有倾,姜昕不由得开始着急,于是干脆自己出门去她的病房里看看。
在林有倾的病房门口停住脚步,姜昕刚想要推开门,想了解女儿的情况,不料就看到了病房里温馨的一幕。
只见一个男人深情的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而他的看向林有倾眼神里的那抹疼爱,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想必这个人就是跟女儿结婚的人了吧,姜昕由于精神的问题,对这件不太了解,甚至她也没跟宁茗深接触,还在担心他是怎么样的人,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伤。
不过现在看到他的眼神,姜昕已经全然都懂了,看来自己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她相信这个人是可以给予女儿幸福的。
……
宁家老宅。
杨清清站在门口,先是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一番后,才缓缓的按下了门铃。
“杨小姐。”佣人恭敬地说道。
然而,杨清清旁若无睹的直接走了进去,她的眼眼前已经逐渐发红,这个情绪她酝酿出来是要给宁家夫妻看的,不想再用人身上浪费时间。
“宁伯父,江伯母。”
杨清清先是礼貌的与两人打招呼,而后有意无意让两人看到自己那快要蹦出眼眶的泪水。
宁父不言,倒是宁母在看到她那副伤心的模样后,立马走上前去关怀的询问:“清清,怎么了?”
“伯母,你可是要为我做主。”
像是找到了靠山,杨清清快速的拉住了江月的手臂,她就知道江伯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当然,你先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是跟茗深闹矛盾了吗?”
江月猜测能够找上自己家里来,自然是跟自己的儿子脱不了关系。
听到提起宁茗深,杨清清低着头嘴角却诡异的上扬,果然是跟自己想的一样,而她也只用按照预期的话说就行了。
继续装出可怜的模样,杨清清提起那日在医院发生的事:“那天我去医院,想要…”
故意把自己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换成了内愧愧对的话,杨清清给江月塑造的就是真心诚意想要去帮助哥哥乞求原谅的形象。
而在听到她的片面之词后,江月十分气愤,为她感到了愤愤不平:“茗深当真这样做了?太过分,我必须要好好说说他。”
话音落下后,宁母还当真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作势要教育自己的儿子一顿。
杨清清见此,赶紧将她拦了下来:“不,伯母,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全怪茗深,是林有倾在背后指使他这样做的。”
“是她?”宁母的眉头紧皱,她一直都对林有倾没有好感,在得知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更是生气。
发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杨清清又继续将这把火点起来:“伯母,我认为这件事也怪不得林有倾,毕竟她现在才是茗深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人外人。”
说到最后,她垂着眼眸放开了拉着宁母的手臂,整个人显得十分低落。
宁母见此,也是说不出的心疼,这可是自己内定的媳妇,她对杨清清的印象十分好,如果不是林有倾的介入,可能她都已经顺利成为了自己的媳妇,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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