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_陸離/陆离【CP完结+番外】(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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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翻了个身,重新压上他,下头,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又将他抵住:“你……”

  所有的话,都在一个长吻中,悄然灭去了。

  手机又响了一阵,好像知道宁奕不会接似的,换了一条短信来。

  宁奕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读到的,关泽脩正洗了澡,一身清爽的出来:“谁来的?”

  “哦,一朋友。”想着他也不认识,宁奕没往深了说,“我一会儿得出去一次。”

  “是去见他么?”关泽脩抬下巴指指手机,“你朋友。”

  “怎么这口气?”想到昨晚,这男人的心眼其实也小着呢,嘴角就弯了,“真是朋友。”宁奕乐的,“在你之前,我连男的跟男的亲嘴都没想过。”他粘着关泽脩的脸亲了亲,像解释,也像告白,“昨晚那种事……我跟女孩子都没试过……也就只有跟你……”

  关泽脩的神情瞬间就柔下来,被宠坏的小子似的,得意又不知足地要求:“往后也只能跟我。”宁奕跟他头碰头,掏了心似的许诺,“只有你。”

  消息是曾文浩发来的,一个地址,是他们常去的一间冰室。

  一杯冻鸳鸯,一杯冻柠茶,刚出炉的猪仔包,宁奕吃得很香,运动一晚上,他是真的饿透了。反倒是曾文浩,叼着根吸管,也不知道想什么,傻乎乎盯着他眼发直。

  “伙计!”宁奕擦了擦嘴,招手,“再来两份猪仔包。”他冲搭档眨眼,“别这么瞪着我,吃了你的,还你就是了。”

  柠檬籽卡在气管里,曾文浩呛得脸涨红,一段日子没见,宁奕身上起了不小的变化,人精致了,眉目间除了英气,有多了点吸人眼睛的漂亮,艳艳的,淡淡一笔,很提神,也很醒目。

  “你叫我出来,不会就为看着我吃一顿饭吧。”宁奕气定神闲地吃完第二份,又把手伸向曾文浩面前的盘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想我了,嗳,实话说吧,是不是没我在身边,你连肉都吃不香啊?”还是那把松快的样子,拽兮兮的,是他认识的宁奕。

  “滚吧你。”曾文浩抢下最后一口面包往嘴里一送,真是香啊。

  宁奕笑笑看着他吃,直到柠檬茶见底,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吧,叫我出来什么事。”

  曾文浩顺了口气,身子往前蹭了蹭,宁奕便朝他靠了靠:“你看看这个,有印象么?”

  纸巾上几张四方的照片,宁奕往最上头那张眈了一眼:“这谁?挺帅的嘛。”

  “你不认识他?”曾文浩露出惊讶地神色,“你没看我给你发的Elvin Man的照片?”

  “他是文先生?”高鼻深目,灰绿色眼珠,鼻梁上性感的小雀斑,他说怎么查不到呢,原来是个鬼佬。

  “这不是重点。”曾文浩直接翻到第三张照片,“他身边这人,你总该眼熟了吧。”

  照片是拍在夜里的,显然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正因为如此,画面中的两个人,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接吻。

  “阿奕……”这会儿看着搭档,曾文浩又不知道该起什么词了,想了半天,挪着嘴皮,磕绊出一句,“那个调教师……是GAY吧?”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敢提,只是暗自观察搭档的反应,这副不冷不热的面孔,他瞧着太陌生了,嘴里想说的话,都在接触到宁奕空洞的眼神时,柏油似的凝固了,“他和Elvin Man……好像是熟人……”

  熟人,比恋人淡一点,比陌生人多许多。

  似乎沉默了好些时候,外头的光从门口一路爬到脚下,没喝完的冻鸳鸯下化开一滩水渍,快要将照片洇湿。

  “其实这张照的光线那么差,根本看不清楚。”椅上有钉,曾文浩坐不住了,“也许只是像,没准不是他……”他安慰宁奕,每个字都像开脱。

  但宁奕知道,这张脸,这个身形,不可能是别人,他们在一起亲了那么多次,他熟悉他每个接吻的表情,他们还睡了,两条蛇交尾一样,没羞没臊的叠屁股,哪怕只一眼,他也能肯定,除了关泽脩,那不会是任何一个人。

  渴坏了,宁奕拔掉吸管,喝掉放久的饮料,喉咙里,嘴里,全是发涩的苦味:“我也没说像他……”杯子落回桌上,哐噹晃动,“这个人,最近有动静了?”

  曾文浩发了会儿愣,脑袋里过了一遍,才明白搭档问他的这个人是指哪个:“啊……是……”他恢复了点清醒,同宁奕交换,“这个Elvin Man最近活动频繁,他在几个月内连续数次出入G城,逗留的都不长,但最近这次入境有一周了,还没有任何出境记录,我们怀疑,接下来他会有动作。他的背景挺复杂的,寰亚那边似乎也在查他。”

  曾文浩忧心地望着搭档:“阿奕……”爽直磊落的汉子,也有抹不开嘴的一天,脑袋里笨拙地找不到一句好听的,他不会说,可又不得不提醒,“你……在那个人身边,万事都要……小心些……”

  第28章 (上)

  “Elvin Man既然留在G城,就很有可能会去黑门,阿奕,你要留神,他随时会出现。”曾文浩的嘱咐在脑袋中如半瓶水颠簸,宁奕恍惚着,沿山林小道往山上走。

  远远的,山庄门前的空地上,一辆银色的宾利挺显眼地停在那儿,有客到访,这倒是件新鲜事。

  宁奕没有进去,找了棵一人多宽的榕树,手插在口袋里背风头,耐心等,大约45分钟之后,山庄的大门开了,枯叶上簌簌响起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银色宾利的车窗摇下来:“那这件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一截白到病态的手指,玉枝一样伸出来。

  “关……”和方才颇有距离感的口气截然不同,舌头尖上含了一个人的姓,关泽脩挺括的背影弯下来,让出车中男子半张清癯秀气的脸,薄薄的凤眼疏离寡淡,灵活的眼睛从细长的眼尾看人又别有一番风情,只是一瞬的间隙,宁奕认出他,曾在山庄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关泽脩私底下那些摆不上台面的生意,名声显赫的贵客。

  那双玉兰一样的手像对待一个老情人一样,细心为关泽脩系好胸前的领带:“以后,我没机会再享受你的服务了吧?”似惋惜,尤不舍,最后莞尔。

  没等来答案,车子便发动了,银色的宾利融成远处一个小点,消失在宁奕来时的路。

  又在浓荫底下站了十几分钟,宁奕跺了跺发麻的腿,走向大门,在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看都不看就用其中一把开了锁。搬回山庄的那天,他就从门口的石头缝底下把钥匙小心摸了出来,掸去一层浮土,小心和自己其他的钥匙拴到了一块。

  入了屋,往客厅和二楼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反而在地下的射击室内找到了男人。关泽脩正将一把拆散成零件的勃郎宁枪重新装上:“回来了?”他头也没抬,就知道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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