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御帮斯文洗白的举动,如同让警方自己打自己脸,要是上头施个压,警方完全可以顺着台阶下,何必丢这个脸?
但是警方没有那么做,两个原因,其一是警方真的非常公平公正,法网恢恢,其二,便是秦御在警方认识的人权利比神秘人的内线要大得多。
所以神秘人最后采取收买广电总局员工这一手段来阻止斯文,可惜又一次失败。
于是他再次变更计划,转而从舆论给斯文找麻烦。
他这招很聪明,广电总局是非常要面子的一个部门,又和娱乐圈息息相关,圈中出现大片大片对总局的质疑,他们不可能放任不管。
如今舆论的走向又在神秘人的插手下变道,微博上成群结队吼着让斯文拿出警方提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所有证据的原件,全在警方那里。斯文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扫描件电子版,放到网上,会不会被水军诋毁为修过图做过手脚?
哎,伤脑筋啊。
手指不断划拨着手机,两桩心事让斯文稍稍有些烦躁,隔着屏幕空点,最终还是决定给秦御打电话。
“喂,斯文吗?”
才响两下就被接通的电话让斯文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我,你在忙吗?”
“没什么大事。你打电话过来,是因为神秘人雇的那批水军?”
“你也猜是神秘人吗?”
“如果是这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下午就能让水军闭嘴。”
“你的能力我见识过,我不担心。”秦御运筹帷幄的语气让斯文放下心,转而问起另一桩让他想不通的事:“可你的微博……为什么要那么写?得罪凌林琳和程秘的那群脑残粉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御轻轻一笑,醇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犹如大提琴的轻颤,优美动人:“给他们个警告罢了,李正如今被卷入嫁祸你的漩涡中,就算是为了凌林琳,他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至于那群粉丝,程秘可是和璀璨签了十年合约的,璀璨能把他捧成小红人,也能让他身败名裂,到时候我看那群粉丝是骂我,还是骂程秘。”
秦御的话让斯文“噗嗤”笑出声,这位说了那么多,总结起来也就六个字:老子就是任性。
爽朗的笑声传来,感染着电话这边的秦御,露出个坏笑,秦御说:“与其担心我,不如好好去做做心理准备,今天要开课帮你克服接吻不适症。”
笑声戛然而止:“老板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的事真不急,再见。”
斯文非常不礼貌地不等回复便挂断电话,但是秦御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那嘴角一直勾着,扬起的弧度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万能助理郑敖锐走进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就看见这样的秦御,叫他心里反复吐槽着一句话:我的老板离花痴又近一步。
正如秦御承诺的,下午两点整,神秘人雇的水军被一条微博堵得哑口无言,连垂死挣扎都没有,便退出了舆论舞台。
让水军销声匿迹的,是上海警方的加V微博。
【上海警方V:我局能够证明,关于我局“斯文吸毒案”专案调查小组提供给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证据是真实的,有效的。所有在网上流传的,非出自我局的相关证据,都与真实证据有出入,希望网民们辨清事实,做出正确判断。】斯文没想到秦御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让官方给他洗白,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最有说服力的手段。
看着“反斯文”联合部队分崩离析,斯文在忍辱负重三年后,难得体会了一把打脸的爽快感。
然而飞扬的心情还没持续一小时,门铃声响起,门外一本正经地站着一个秦御,用讲师授课般严肃的语气说:“开始吧,训练完正好能一起吃饭。”
斯文:“……”
第58章 接吻训练
斯文将秦御让进房间,秦御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坐下后问:“你是想直接试,还是跟着剧本酝酿一下情绪来?”
见逃不过去,斯文不再做无谓抵抗:“我先酝酿一下情绪吧,入戏的话说不定轻松一点。”
“好。”说完秦御便转过身子背对斯文。
斯文深吸口气,脑中过起属于鲛人头领的剧情,片刻后睁眼,眼里已经是纠缠着不舍与渴望的波纹。
从背后轻轻抱过秦御,他又一次将脸埋在了秦御颈间,那个柔软而又脆弱的地方,对于鲛人锋利又咬合力惊人的牙齿来说,只需轻轻一咬,便能结束一条脆弱的生命。
可他怎么舍得。
斯文靠近秦御肌肤的瞬间,秦御的心跳已经如鼓点凶猛撞击起胸腔,而埋在他颈间的头颅,让乖顺的头发轻蹭着他脸颊,麻痒与心跳,合奏出满含期待的乐章。
有些演员就是有这样的天赋,一个细小的动作,细微的表情,就能将你带入戏中,何况秦御这个影帝。
耳边传来声带振动的声音,却没有发出任何实质性的音节,可这并不动听的宛如气泡破裂的咯咯声,却诉说着鲛人的不安。
与原版剧本完全不同的台词就这样脱口而出:“怎么了?”
紧贴后背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又立马放松下来,柔软地覆在身后,柔韧的触感勾起秦御心中一簇簇小火苗。
斯文轻摇头颅,深深吸气,秦御身上传来清爽的男性气息,竟让斯文有瞬间失神,缓解他心中或者说是鲛人心中的焦虑和担忧。失神让斯文突然屏住呼吸,却给秦御带去不安的窒息感。
秦御强硬转身,捕捉到斯文稍微收敛去的惊慌和痛苦,手不自觉地就抚摸上那个脸庞,看着那张脸露出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这微笑甜到发苦,这贴合着掌心的热度过于美好,仿佛时刻提醒着他,如此美好的场景,只存留于梦中。
欧海洋的情绪中带入了秦御自己的感情,如此美好,如此脆弱,斯文,我怕我会失去你。
“别这样笑。”秦御的语气绞着心痛和不安。
回答他的,是斯文凑近的鼻息,然而在即将碰触到的那刻,斯文僵硬着停顿了半秒。
秦御看着斯文尴尬的嘴角,不容分说地箍住斯文后颈,用力朝自己一拉,两张唇便这样贴合在一起。
舌尖舔舐过斯文上下唇瓣,湿热与麻痒一节一节的从唇瓣蔓延到整个头皮,斯文想挣扎,却在片刻后放弃,因为秦御贴在他嘴角轻声说:“别怕,适应我。”
这蛊惑般的话语让斯文鬼迷心窍般启开唇舌,而秦御的动作并不如他们第一次那样急切激烈,只是温柔迟缓地舔过他唇腔,如绅士般邀请他与他共舞,如呵护着春芽的露水,呵护着他有些无措的思绪,化开他心中的春泥,一丝异样自心尖流窜,仿佛他在秦御心中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而珍惜的位置。
不到半分钟,秦御便自斯文口中退出,两人深长的呼吸交错,交织出一曲缱倦缠绵的乐曲。
“讨厌吗?”秦御低声问。
斯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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