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欧阳秋明明不是有地位的人但是欧阳卿卿却能够住在机关大院的缘故。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欧阳卿卿的目光中隐约闪现了泪光,她强忍着将泪光憋了回去,转头看向许慕辰,他雕塑般的脸庞在很有情调的灯光中一眼便是一生了。
“记得。”许慕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薄如蝉翼的嘴唇缓缓开启道,“明明一样大的年龄但是你比我还要矮小瘦弱,当时看到我的时候还吓得躲在了秋叔的背后,现在想想,我当时有那么可怕么?”
他的目光中难得沾染了些许的暖色,连眼角都在笑着。
“当然了,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多么的凶神恶煞,导致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跟你靠近更加不敢跟你说话生怕你一个不高兴就揍我一顿怎么办?”说着说着她竟然笑了起来,“还有你当时手里还拿着一个双节棍,脸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大概是刚刚跟人打架回来一看到我的时候我知道你可能没有在看我可是我一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就害怕,总感觉你也会打我。”
“哦。”他意味深长地长叹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当时的那么一种情况道,“我刚刚干架回来被三四个人压着一起打就算是赢了也是一身的伤疤,回来的时候自然是有些不爽了,加上老爷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我每次干架赢了还是输了他都要揍我一顿。”
“赢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我总是仗着他的名气胡作非为,那些小孩子都是惧怕他的身份才对我百般忍让,要是输了的话那个棍棒是更加地厉害,直冲我的上半身甚至是脑子袭来,直骂骂咧咧道怎么那么没用,打个架都能够打输之类的,反正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棍棒都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
对于许江山的存在许慕辰是恨过的。
他后来见过很多的爷孙两应该没有一个是这样子相处的,基本上都是十分地和睦,爷爷会对孙子很好,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给孙子玩,但是他的爷爷就像是个凶神恶煞的地狱阎王一般总是对他没有好的脸色,但是面对欧阳卿卿和欧阳秦的时候总是慈祥的很,仿佛他是他们的亲生爷爷不是他的。
加上那个时候李黛西的离开对于幼小的许慕辰来说心理上还是有很大的阴影,这才造成了十分深重的误会。
“许爷爷那也是为了你好,他担心你跟那些个纨绔子弟一样借着家里的地位身份出去为虎作伥,这小时候哪里知道长大后会怎么样,他那是担心啊,担心你,你要是被打了他心中自然也是着急的,小时候吃亏了还没有什么要是长大以后吃亏了那还怎么了得,他那是逼着你成为更加狠的人。”欧阳卿卿不断地解释着,想来她也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许老爷子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继续道,“他其实很关心你也很在乎你,你每次被打之后警卫员给你上药,你都疼的嗷嗷只叫,要是没有他的点头小小警卫员敢给你上药?”
“砰——”
没有等欧阳卿卿回过神来,许慕辰已经在她的酒杯上碰了一下,高脚大酒杯碰撞间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许爷爷了,他最近身体怎么样?”欧阳卿卿抿了一口红酒,苦涩中带有甜味,回味的时候十分地荡气回肠,她单手支撑在吧台上问道,李黛西这条人脉虽然重要,但是想要进入许家成为许家的合格的孙媳妇儿还是得要许老爷子点头,这是必然的,许家说白了最重要的还是许老爷子。
只是她一个商人之女,就算是曾经在大院里有福气呆过一阵子,但是毕竟不是什么有身份上的了台面的,见许江山更加是难上加难,那可是国家的重要的领导人,首脑的存在,就算是快要退休了可是这不是还没有退休嘛,说说终究是归说说,就算是退休了那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普通人也不是相见到就能够见到的。
加上身边都是那种戒备森严的保卫,还有警卫员24小时跟随着,出入十分神秘,几乎是保密。
她这不是没有办法才抓住了李黛西这条比较容易的线,好在李黛西也是比较好接触的,只要钱和项目都到位那么她在李黛西的心目中形象自然是不能够比拟的。
“好的很,不拆掉一座房子都不罢休,骂骂咧咧的脾气是一点都没有改,都不知道那些个老干部是怎么忍受了他那么多年的。”说到这个地方许慕辰还是有些惆怅的。
也不知道这样的脾气是怎么上位的,而且还坐到了那么高的位置,想想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哈,哪有那么说他的,他可是你爷爷啊。”
许慕辰没有接话,是的,没错,那是他爷爷,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着他的骂骂咧咧。
一想起前天晚上他出的那些馊主意和选择许慕辰就是一阵头疼,将手中的空酒杯放下,拿起吧台上的第二杯,不断地透过灯光观看着色泽,晃动的时候十分好看,宛若少女摇曳的裙摆,可是他总不自觉会回想起楚楚沾满了鲜红的血迹的白色睡裙,还有夜色中被直升机吹动得迷乱的长发,那一脸的倔强和坚强,狠狠瞪着他的时候的眼睛,一口咬在他脖颈上的恨意,左右着他的心智。
他抬起第二杯红酒充分地闻过、摇晃了之后一口闷进了嘴里,最后才缓缓地吞下,区区红酒根本不足以他醉倒,他觉得自己真是鬼使神差了竟然还会想起那个女人。
他从未碰到过那么无理取闹,甚至脾气暴躁,灵牙利齿,事事都要跟他对着干的女人,明明她的很多行为都让人讨厌的要死,恨不得直接扔出去眼不见才省心,可是当真的看不到她的时候他又觉得生活回到了那种平淡无味的日子,每一天过得都像是一个机器人,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做着差不多的事情。
“你慢点喝。”见许慕辰的脸色不是很好,大概是红酒的作用力在作祟,他浑身开始有些热起来,加上已经过了初夏,天气转热,酒庄的品酒室里温度适中但是为了酒更好地发酵常常都是恒温的空气和温度。
他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松了松领带,没一会儿,他脖子上被楚楚咬伤的位置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欧阳卿卿一直觉得自己的淡定修炼的已经很到家了,可是当她看到了许慕辰脖子上的咬痕时整个人的呼吸和身上的气压都沉重了下来,那个叫楚楚的竟然敢咬他。
她在京圈多的是眼线,还有那个在许氏公馆被她收买了的少女离开之前还汇报给她最新的消息,楚楚确实流产了一回,只是没能够流产成功,只是大出血还被许慕辰很在意的抱去救治,他脖颈上明显的伤痕就是楚楚咬的。
一想到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会叫许慕辰“爸爸”,她心中的嫉妒之意就怎么都控制不熊熊燃烧了起来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让她发狂,一想到那个一无所有甚至家世和基因都不好的女人就要当上许太太,许慕辰很有可能就会娶她,她手中捏着高脚酒杯的手指不自觉的就开始发紧,恨不能一手将其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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