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随着苏遇的站立他身上的香味飘散的更浓郁了,亚瑟只感觉一阵头脑昏沉,苏遇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他俯首在地只能够看到他的鞋面。
“我脚踩着的这盏灯的倒影,叫做奥古斯特,寓意为不可缺少,你看看这灯的倒映上是否还依旧完美呢?嗯?”他的鼻音在亚瑟的心间上撩拨着,加之有他身上的味道催促,亚瑟有些难以保持清醒的头脑了。
“还是依旧的完美。”
亚瑟的话音刚刚落地,他的后背就被人从背后一脚踹过来,苏遇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将他的头狠狠地的碾压在地面,发出“砰”地一声猛烈撞击,所有人的心都因为这下突如其来的撞击而提起来。
亚瑟的侧脸一下子被撞得红肿,身后更是被压制地死死地,他哪怕用法语不断地咆哮着都没有任何的作用,苏遇根本不理会,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慵懒的状态,好似干出这样的事情的并不是他。
“这盏灯是我离开古堡之前我母亲亲自命人挂上的,共镶嵌了三百五十八颗钻石,才足以构成这个完美的形状,可是我发现这个灯上面足足少了将近几十颗的钻石,亚瑟管家,你可有理由给我解释解释?这个钻石也不是什么值钱货色,只不过是我母亲从皇室出来的时候带的一些钻石,但,我生平最恨别人的贪婪和欺骗,你可明白?”苏遇紧接着道,“但凡是少一颗,墙壁上的那副挂象就不会是那个色调,挂画的瞳孔中原本该是有星河之象怜悯睥睨之态,却因为你的偷盗,灯光照射起来时黯淡无光,你说你要怎么办呢?嗯?”
苏遇俨然一副好好先生可以商量的口气,但足以令身后的女保镖们冷汗淋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偷的……我完全没有下手,都是我哥哥他们偷的,他们从那些女体柱子爬上去将吊灯顶部的钻石一颗一颗挖下来,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亚瑟的脸依旧被踩在地面上,嘴中直喊着,眼中一片惊恐。
下一秒亚瑟的头被人拉扯了起来,红肿的侧脸暴露无遗,亚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头皮都要被这个男人给剥下来了,在他耳畔回荡的是苏遇鬼魅般缠绕不散的声音,“是么?呵。”
亚瑟的眼睛在一瞬间内被苏遇用刀叉给叉伤,他甚至来不及闪躲,正中眼球,鲜血直流,亚瑟疼痛难忍咆哮着,呐喊着。
甚至不断地用法语骂着他求饶不止。
“我暂时还不想让你死,死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我要你……生不如死……”苏遇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情的笑意,好似低头在对着被压制在地上鲜血直流的亚瑟说着最深情的情话,“还有,我最大的本领就是……过目不忘,多年前的事情你恐怕忘记了但是我还记得。”
他鼻息上的气息喷洒在亚瑟毛孔粗大的欧洲人脸上,迷惑的香味依旧让亚瑟清醒过来,那个多年前被他那几个兄弟**的小男孩再也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他的兄弟一个个惨死,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这些一桩桩都是他的手段,他……就是下一个惨死的人……
“将他送给酋长,当回秀色可餐。”话毕,他还带着娇笑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上,亚瑟很快就被拉下去。
“不……不是我……我没有参与挖钻石……不是我……”
随着亚瑟的惨叫声他的舌头也很快的被人割去,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苏遇最讨厌吵闹了。
“丑陋的不是掩饰,而是想要掩饰却掩饰不了的心。”他低低地轻笑起来,眼神中却一片肃杀,他爱慕血腥的味道,那会让他异常沉迷。
佣人很快地替他换上新的刀叉,地面上也被快速地清理掉,一切都像是梦境般毫无发生。
苏遇神态享受地切割着佣人新换上来的三分熟的牛排,鲜嫩可口,带着鲜血缓缓送入他的口中,慵懒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沉迷,明知是危险也甘之如饴。
唯有底下的佣人藏在黑暗中不断地颤抖,这个男人是魔鬼。
克莱拉一众人虽然是女性保镖但是神情却没有因为这场事变而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冷漠,依旧不变,秀色可餐也是她们组织中的一个代号,是苏遇给命名的,大约是送给某个酋长部落当做食物了,他似乎很是热衷于结交这样的部落,那些酋长见到苏遇不会将他当做食物,反而会将他当做神明一般朝拜、祭祀、吟唱,是他为他们部落带来了生机。
“钻石已经被全数追回,早就拍卖到了北美。”
底下的人上前来汇报着完成的任务,亚瑟的兄弟们是因为私自挖取钻石而死,而亚瑟则是因为贩卖钻石而死,他向来狠心,喜欢斩草除根。
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息望着跟前的男人,雌雄莫辩,诡魅难测,低头凝望着他的鞋尖等待着他的发落。
头顶上半天没有人回响,也不知道苏遇是什么脸色,底下的一众人不敢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紧身衣的保镖给他递上来电话,“您的电话,是瑞恩医院打来的。”
“苏……苏少爷我是胡青青。”电话那头的国字脸护士长声音僵了一下,站在冷风中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哪怕对方是魔鬼她也是要汇报的,“苏境失踪了。”
“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苏境和他的朋友告别之后心情就不是很稳定,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直到我们带着人去给他注射和化验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人已经不见了,整个房间窗户关的都是好好地,连所有的监控记录都调查出来没有发现他伪装出去的痕迹。”
“嗯。”
胡青青只听到对方“嗯”了一下,握着电话的手就开始颤抖起来,她是接触苏遇不久,也就短短几年的时间,但是她当时应聘这个护士长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如何残忍地对待属下看,她当初可是签约了保证书的,苏遇给她的也是天价的护理费,足够她家人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
饶是当初的契约保证书是她自己签署的,但是现在她依旧没有忍住双腿开始颤抖起来,“苏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苏境从哪里跑出去的,整个医院都已经封锁了,但是我们都还是没有找到苏境,苏少爷……我……我……”
“我说过的,所有的价格和后果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好的,不用我多说了吧?”听到这个消息,他手指上还缠绕着餐桌上的玫瑰花瓣,带刺的玫瑰花是刚刚采摘好的,在他象牙色的手指间把玩着,一不留神那些刺就扎进了他的手指内,再次拔出来后是鲜血淋漓,苏遇像是还感觉不到疼痛和快感一般,整只手都开始上去捏花梗,直至整只手都被刺伤,身上散发的罂粟乌沉香强烈地让人窒息、作呕。
他现在,很不悦。
但是脸上却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快乐神情,连微笑的弧度都是丈量好的标准的样子,多一分则浮夸,少一分则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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