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Joseph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闲散而无力、声音狰狞而冷狠,一字一字问,“打听得怎么样了?二十二年前,冯延荟的死是谁造成的?”
昨天下午他对冯延荟发了誓,他一定会弄清楚她的死因,而后让那些有关人士付出惨痛的代价。
由于对他的敬畏,Joseph将头低得更低,回答说:“我就打听到,当年的冯小姐是病死的。至于具体病症,我暂且无从查起,因为知道的人极少。”
“哦?病死的……”佛无心听着又略有所思。不知不觉间,脸上还绽开阴阴的浅笑。
此时Joseph 更觉提心吊胆、全身发冷,又屏气凝神说:“不过佛爷您放心,我会继续下苦功打探,争取尽快弄得一清二楚。”
佛无心嘴角神经轻轻抽搐一下,表情又变得无比诡谲,手掌一抬,否定他说:“不必了。”
Joseph 又怔了怔,满脸不解的神色,小心翼翼问,“佛爷,那您打算……”
佛无心褐眸阴鸷眯起,直视前方,又说:“我亲自去打探。”
“亲自?”Joseph更加不解的皱眉,声音极虚。
为了让他明白,佛无心又耐心解释,说:“对。你安排一下吧。今天晚上,我要见冯氏集团董事长冯驭良。”
Joseph 听此又愣了好一会,终于缓过神后轻轻点头,神情略显木讷说:“哦,好的佛爷,我这就去安排。”
之前他跟墨阅辰便在猜测,这个冯延荟跟冯驭良有莫大关联。到了现在的话他便变得确定而不是猜测了,冯延荟就是冯驭良的姐妹。
佛无心不再说话,又端起那杯清茶,心不在焉的喝着。他深邃的目光中杀气翻腾,透露出他性情上的凌厉和凶残。
说到冯驭良之所以给段清缘打电话,就是因为他接到了Joseph的电话。Joseph说着一口洋不洋土不土的汉语,对冯驭良说他们老板要约见他。冯驭良敏感,立马便察觉到了不妙。
想想他们冯家一直深居大陆,哪会认识洋亲戚?哪会结识洋朋友?若说唯一的例外,那就得追溯至二十几年前他的妹妹冯延荟……
反正冯驭良立马猜到了,是那个人回来了。
那个人即佛无心。
冯驭良还当场拒绝了Joseph,以公司事务繁忙为由,推辞不去。因为他不想见到佛无心,他恨不得将佛无心千刀万剐。他一直认定,如果没有佛无心,当年的冯延荟压根儿就不会死。
但是他也担心,担心佛无心对他的家人或对冯氏集团不利,所以他急匆匆给段清缘打电话。他希望段清缘尽快赶回来,代替他出面会会佛无心。在他心中,段清缘不仅是重义者,更是一个智慧的人。他相信段清缘能够对付得了佛无心
段清缘所订的飞机票,起飞时间是翌日上午九点半钟。
起初冯蓁蓁还感觉有点空虚、心情有点失落,因为他们的蜜月之行就这样结束了。浅浅回忆一下,他们认真游玩的地方并不多。
后来她自我安慰,最终又还是想通了。对她来说,其实冯驭良的这个电话来得挺应点的,本来她就觉得她跟段清缘继续待在这里相处很是尴尬。玩得时候不能安心,那还不如趁早回家。
除非很特殊的情况,否则段清缘的外表总是那样冷酷漠然,无谓自若,对万事漠不关心。今天的他也是。订好飞机票后又一声不吭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冯蓁蓁自然觉得没趣,也不再主动跟他说话,心情灰暗的走回卧室,玩着自己的ipad。
她用iPad上网搜索,搜索周边有趣的或好玩的地方。她想,若段清缘不肯陪她去,那么她便一个人去。在新西兰的最后一天,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能把光阴白白浪费在酒店。
然而她颇为失望,因为她并没有找到有趣的或好玩的地方。周边稍稍有名一点的,他们几乎都去过了。
“唉,还是睡觉吧。”冯蓁蓁最终妥协,手中的ipad无力落下,斜倒在床上睡觉……
不知不觉间她也真的睡着了,并且睡得很香很沉,天昏地暗,轻鼾连绵。
段清缘待在书房里,冯蓁蓁一走,他便给方墨琰打电话。方墨琰和程小妍早就离开新西兰,去了澳大利亚。
段清缘刻意询问方墨琰,有没有兴趣去弄清楚“佛无心”这个人的底细……
第296章 想怎么玩
跟方墨琰通完电话后,段清缘还打了一场游戏。等到他再次走出书房时,天色已经灰蒙蒙,即将变黑。
来到卧室里,看见冯蓁蓁正在翻身,他不禁摇了下头,然后拖着懒懒的步子,迈到床边。
“喂喂喂,冯蓁蓁,该起床了……”他喊着她。还脱掉拖鞋,抬起一只脚伸到床上,轻轻踢着她的腰。
冯蓁蓁没有反应,正做着梦,令她惶恐颤栗而无可奈何的梦。
她梦到她身在花海里。成片成片的花,姹紫嫣红、馥郁芬芳、暗香疏影。而后她在花间放肆奔跑,苦苦追寻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样子就是段清缘的样子,她也非常确定他就在花海里。但是她一直找一直找,就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也因为梦境的作用,冯蓁蓁的眉头一拧一松、一松一拧。有时候她的双手还握了握拳,她在给自己力量。
见此,段清缘又停止踢她。脚从床上放下来,改而坐在床沿。
他差不多猜到了,冯蓁蓁正在做梦,而且梦境不好。
“清缘……清缘……你在哪儿……你不要走……”冯蓁蓁还虚弱的说着梦话。因为在梦里她始终找不到段清缘,段清缘好像在躲她似的。
段清缘又无奈抿唇。然后一把抱起冯蓁蓁的身子,温柔将她搂在怀里。
“我在这里啊。傻瓜,别做梦了。起床出去吃饭了……”他一边安抚她、一边又责怪她。
这时候,冯蓁蓁也终于苏醒过来了。脑袋靠着段清缘的肩膀,静静睁开眼睛。
刚才的梦令她心有余悸,充满恐慌和忐忑。然而此时段清缘的怀抱也令她感到很窝心,很温暖。所以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去忘却那梦境的内容。
慢慢的,她的呼吸也变得均匀和轻缓了,并且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一般来说,梦境是现实的写照。梦里出现的东西,代表着潜意识层面的情感或欲望。所以她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梦见找不到段清缘,那是因为她一直担心某一天她会丢失段清缘。
发现她醒来了,段清缘又将她的身子扶起,让她坐好,用厌烦的目光看着她,问:“做噩梦了?”
冯蓁蓁跟他对视,想也不想,抿唇点头,“嗯。”
那样的梦,相对于她就是恶梦,不会有假。
段清缘的薄唇冰冷一勾,又调侃性问她,“知道怎样才不会做恶梦吗?”
冯蓁蓁又连忙摇头,微拧着眉回答,“不知道。”
段清缘一面起身、一面冷说,“不睡觉就行了。不睡觉,肯定就不会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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