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段清缘他的手,手上的鲜血,顺着裂开的纹路蜿蜒而下。那么狰狞,那么刺眼,那么可怜。
不用去感受,光看那些血,便会想到“疼”字。
然而,段清缘本人丝毫不觉得疼。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抵不过他心中的忿怒和怨恨。
他在一楼卫生间也待足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变黑。
而这时候,他的心情也已经恢复平静,变得就像一潭死水。他上到二楼,由于饥肠辘辘,冲凉梳洗后便打电话叫了外卖。
他想通了,为了冯蓁蓁不吃饭,一点也不值得。冯蓁蓁回娘家住,不理他、躲着他,他愈是要活得潇洒滋润。他要让冯蓁蓁看到,他压根就不在乎,没有她他还更自在。
今天晚上,外头的夜色非常不错,天气也比较凉爽,月光朗朗、晚风徐徐、清香阵阵。
吃完晚餐后,段清缘一个人坐到阳台上,一边专注的“欣赏”夜景,一边独自饮着红酒……
冯家,今天冯驭良和冯海焘下班稍稍晚点。回到家里,看见冯蓁蓁在,父子两人都有些吃惊。
冯蓁蓁正在盛饭,他们家准备开饭了。见冯驭良和冯海焘回来了,她又微笑一下,礼貌跟他们打招呼,“hi……爸,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放下包包后,冯驭良便皱起眉头,走到冯蓁蓁身边,疑惑询问她,“蓁蓁,你怎么来了?清缘没来吗?”
其实现在冯驭良的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第387章 情路未央
冯驭良也老早就猜到了,那些事情肯定会给段清缘和冯蓁蓁的夫妻感情带来许多不良影响。
冯蓁蓁将第四碗饭盛好后又抬眸望眼冯驭良,一面开始摆筷子、一面回答他说:“哦,爸,最近清缘工作很忙,以致没时间过来这里看你们。我现在不用上班了,所以就回来住住,陪陪你们,偶尔去去学校。”
听此,冯驭良的浓眉皱得更紧,有点不可置信,反问着她,“什么?你回来住住?”
言下之意是,她这两天还不会回去。
冯蓁蓁尽量不再去看冯驭良。因为冯驭良跟段清缘接触较多,他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她就轻轻点头,又告诉冯驭良,“嗯啊。住三四天吧。”
如她所想,冯驭良也立马猜到了,猜到了她跟段清缘的感情出问题了。
不过,冯驭良不再做过多的询问。因为他知道他问得愈多,冯蓁蓁心情愈发不好受。
他一边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一边反而安抚冯蓁蓁,说:“那挺好的!无论什么时候,爸妈都欢迎你回家住,住多久也都没有关系!”
冯蓁蓁又抿了抿唇,微笑而不语。
冯海焘跨进家门后,先在客厅里面溜达了一圈。然后他也来到餐厅,看着冯蓁蓁。
最近几天,冯蓁蓁的肤色稍稍变黄了一点,冯海焘见着,忍不住关心她说:“蓁蓁,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生活中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尽管回家对我们说,知道吗?”
冯蓁蓁望向冯海焘,此时此刻,她心里的情愫,又是满满的感动。
她又对冯海焘说:“嗯,好的。哥哥,你放心,我都知道……”
冯海焘也不再多说,就眼中流露着欣慰的光芒,在冯驭良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坐等吃饭。
待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冯妈妈也从厨房里面出来了。
接下来,一家子人坐在一起享用丰盛的晚餐,和和气气,团团圆圆。
结果过了不久,客厅里面,冯海焘的手机突然响起,有人给他打电话来了。
冯海焘无奈,又起身去拿手机,接听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个备注时,他意外的愣了好久。
因为电话居然是远在新西兰疗养的顾曼晴打过来的。
“怎么会是她?她主动联系我?”冯海焘不敢相信,深深怀疑这是梦境、是幻觉、是眼花。
话说这段时间,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变成了一个扎扎实实的工作狂。他不为别的,只为忘记顾曼晴,只为没有时间想念她。历经许多努力,他也终于成功了,差不多就要忘记她了。
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又偏偏打电话联系他,撩拨他的心……
总之这一回,冯海焘莫名其妙的犹豫了好久。
好久之后,他终于还是将这个电话接起。
“喂……”他应声说。声音很轻很细,似乎生怕餐厅里的家人听见,另外还转过身躯。
因为冯海焘隔了这么久才接,那头的顾曼晴不禁慢慢咽下自己一口口水,然后才喊他,“喂,海焘……”
冯海焘的心跳明显加速一分,但是他面不改色,又迟钝了片刻才应她,说:“嗯,你好。”
因为他生疏的口吻,一时间,顾曼晴只觉心口的位置泛着一阵刺痛,那种感觉如同被一根尖针深深的扎了一下。
她极力调整自己后又直接告诉冯海焘:“过几天我回中国,目前我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了。”
冯海焘的外表始终平静镇定,波澜不惊。他真的不理解顾曼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她的事情。难道她还想拖着他利用他?
呵呵,他已经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和耐性、没有那么好的品格和情操,心甘情愿去充当她感情的备胎……
“我知道了。”他又冷冷应她一句,再无半个字的多话。
如此,顾曼晴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在临挂电话时,她又对冯海焘说:“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海焘,咱们后会有期。”
冯海焘抿了下唇,而后无声长叹一气,说:“后会有期。”
现在的他,确实生怕家人听出这乃顾曼晴的来电。因为顾曼晴是他的过去式,他不希望任何人再在他面前提及。
等他回到餐厅时,大家纷纷扭头望他一眼。
由于好奇,冯妈妈还随口询问他,“海焘,谁给你打的电话?怎么感觉你接听的时候怪怪的?”
冯妈妈问这问题时,冯驭良也刻意停止夹菜,偏头望着冯海焘。他跟冯妈妈一起,等待冯海焘的回答。
冯蓁蓁的话倒是没有留意这些。因为她自己心事重重,她的脑子里和心头上,主要想的还是段清缘。
由于敏感的父母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冯海焘又各望他们一眼,最终语气无奈说:“哪有怪怪的?妈,你不要想多了。就一个新朋友打来的打电话,最近刚刚认识的新朋友。”
听此,冯妈妈又神情迷糊的眨了眨眼睛。但是她没有执拗追问,微低下头,继续吃着饭菜。
冯驭良多望了冯海焘一会,目光暗淡而复杂。无意间,冯海焘撞见了他的目光。
因为感应到了冯驭良心中的猜疑,所以冯海焘那坚定的眼神随之变得怯弱、变得无力。
于是他又催促冯驭良,说:“爸,你吃饭吧,别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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