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佛无心伸手拦了拦他,并且抢断他的话,回应为首的男人,说:“你们大哥是谁,我很想知道。所以,走吧,我跟你们去见他。”
其实佛无心心中有数,他们口中的大哥所指何人。他之所以轻易答应他们过去,也是由于他还知道,如果今天他不去,那人便不会善罢甘休。将来,那人不仅会对他不利,甚至还会做出害怕冯蓁蓁的事情。
见佛无心如此识相,为首的男人又不禁撇了撇唇,并且唇边还咻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说:“佛爷真是一个爽快的人,并且果敢加勇敢!”
说完之后,他再看眼自己身后的其他三人,还故意严板着脸,冲他们说:“你们愣着干嘛?快给佛爷‘带路’啊……”
其他三人互视一眼,而后立马重一点头。其中一人还应说:“好的老大!”
Joseph见此又一脸焦虑和浮躁,望了望佛无心,纯然一副不解他此行为的神色。
不料,佛无心一面提步而走、一面再次风淡云轻提醒他一句,“走吧。”
佛无心仍旧淡定、镇静,表现的无畏无惧。而实际上,他的心里却有一丝害怕之处,那就是他依然害怕这些人伤害到冯蓁蓁。也可以说,原本随心所欲、无牵无挂的他,如今有了一个死结,即冯蓁蓁。
眼看着佛无心已经跟随那四人走开好几步远了,Joseph又不自觉的稍稍提了提呼吸,凛冽的戾眸中也闪现着清冽的亮光。这样的亮光,也透露出他心上的欣慰和欣喜。
直至其他人全部迈出了客房大门,他也才缓过神来,然后快速追上去。
在走廊上走时,为首的男人也很快收起了那支枪。而后他对他的兄弟们使眼色,示意两人走到佛无心的前面。他自己则与另一人肩并肩,走在佛无心的身后。并且此时他们的面容纷纷显得严肃而平静,反正他们这样走着,整体架势,令路人看不出异常。
就算那些路人目光无意间瞟向他们,也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们五个人一齐在保护中间的佛无心……
人生阅历中,没有虚无缥缈,有的只是一颗虔诚而执着的心。
段清缘和詹逸,匆匆离开云鹤商贸大厦,同时尽最快的速度往海涛阁大酒店赶。
赶到酒店后,段清缘和詹逸又直接坐电梯,直冲佛无心所住的房间。早在车上时,他们便找关系打听到了,佛无心所住的为哪号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段清缘两手叉腰,气喘吁吁。因为赶路赶得紧,所以他都有点累了,而且他的预感明显不好。詹逸的精力不比他好,也是气喘吁吁的,但是詹逸一边调整自己、一边摁着门铃。
然而,哪怕詹逸把门铃摁了又摁,等响声响了又响,房间里头始终没有人过来开门。
“段总,屋里没人,看来佛无心他们早就出门了……”好一会后,詹逸自然懒得再摁,得出结论,对段清缘说。
段清缘听之,浓眉又紧紧一拧。或许是因为冯蓁蓁的缘故,此时他很是担忧佛无心的安危,担忧佛无心被人劫持。
“去找酒店管理人员,查看监控,弄清楚他们具体几点出的门。”他又教诫詹逸说。为了冯蓁蓁,他得确认佛无心是安全的。
詹逸听罢又连忙点头,再应他一声,“好的!”
当詹逸走开之后,段清缘的目光更加深幽、冷锐、浑浊。他又慢慢的走,然后乘电梯下到一楼,最后坐在大厅休息区,等待詹逸回来向他汇报查看到的结果。
詹逸尽最快的速度,联系到自己在这家酒店的熟人,说要查看一下监控。他那熟人也正好为客房部总监,跟他本人一见面,二话不说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在监控室的监控画面中,詹逸看到五点多钟时,一群人拥护佛无心离开了酒店。
第445章 一定要管
待看完了监控,詹逸又立马找到段清缘。他并不觉得那画面蕴含蹊跷,所以向段清缘汇报完毕后,他又将自己的猜测讲出来,告诉段清缘,“段总,看来佛无心他们是在赴约的路上遭遇了什么……”
而段清缘不以为然,他坐在沙发上一面冷酷抽烟、一面继续思忖、一面微微摇头。
他直视前方,眸子里还透出一种孤寂和一种无奈,悠悠询问詹逸,“哪一次你见佛无心时,他身边带了两个以上的保镖?”
段清缘猜到了,拥护佛无心走出酒店的那群人,其中有一大半,并非佛无心的人。
被他这么一问,这下子,一向沉稳内敛的詹逸也身躯一震。
他脸上也是大吃一惊的神色,因为段清缘问得精、问得绝。他仔细回忆一遍,确实不曾见过佛无心身边带两个以上的保镖。
“是……那些人,除开Joseph,都不是佛无心的人……”詹逸恍然大悟,嘴边又自言自语着。
段清缘又举起指间正燃着的香烟放进嘴里,轻轻吸了一口,但是没有再说话。
詹逸迫使自己沉下心来,想了一想,而后再视段清缘,轻声询问:“段总,那一伙人,依你看他们会是谁的人?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做?是袖手旁观?还是拔刀相助?”
问的时候,詹逸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个答案。詹逸觉得,段清缘会选择后者。因为段清缘很紧张佛无心的安危,不然他不会如此匆忙赶来这里。
这一回,事实也确实如詹逸所想。段清缘一边喷吐烟雾、一边回答着他,说:“我们得紧紧盯着这件事情,找到佛无心等人的下落。”
也不知道为什么,佛无心遇险,段清缘不袖手旁观,詹逸因此比较高兴。他还轻笑一声,对段清缘说:“嗯。段总,我赞同你这么做。虽然冯小姐她不知道,可是佛无心,他终究是你的……”
说着说着,他停了下来,故意不把后面“岳父”两个字说完全,因为担心遭受段清缘的驳斥。
此时此刻,段清缘的面色依然未变,那么阴沉、那么冷酷,戾气重重。他将手中的烟蒂,扔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而后慢慢站起身来。
“现在你便开始想办法,去查那伙人的确切身份。”他命令詹逸说。
詹逸又极轻的冲段清缘点头,但是很重的应声,说:“行!我这就去!”
一江秋水罢尽凡事,红尘多梦往宵覆夕。千丝万丝烦不去,任凭把闲觅。欲回眸撇一笑,灌满地萍水。为抒惆怅,执笔行书!
夜幕即将降临时,詹逸和段清缘一前一后,跨出海涛阁大酒店的大门。
詹逸忙碌去了,动用他的人脉关系,查询着这一件事情。而段清缘,他慢吞吞走到路边,坐进自己车里,然后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他暂且不想回家,不想回去跟冯蓁蓁僵持着那种状态,跟冷战似的。然而他又实在想不到现在应该去哪里,即将立秋,a市的天气却仍旧闷热的不行。除开自家的屋子,在哪里待着他都感觉不太自在。索性到了最后,他还是决定回家。
当他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餐桌上也只剩下剩菜残羹。不同的是,今天冯蓁蓁还没有上楼,一直待在客厅里,窝在沙发上,安然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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