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又冲冯蓁蓁说,站直身子,转身提步,往酒店大门口去。
冯蓁蓁眉头皱得更紧,她知道段清缘是不相信她的话,又赶紧小跑着去追段清缘。
“不,清缘,我说的是真话。你不能不相信我,不能不管我。都过半小时了,你先帮我报警……”冯蓁蓁苦,她的身上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证件,啥都没有,不得不尾随段清缘,不得不求助于他。
段清缘不再应声,夹着公文包,一路沉默的走。那会儿冯蓁蓁还没有找到,他很无奈,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他不想家里人担心,便告诉家里人,今晚他和冯蓁蓁不回家了,就在外头过夜。所以,现在他带冯蓁蓁进酒店,开fang。
段清缘步距跨得很大,步子迈得很快,冯蓁蓁小跑,费了一把力气才跟上他。
段清缘仍旧不理会她,她又拖住他的一根手臂,挨着他,撒起娇来,“喂,清缘,你行行好,帮我报警……”
两个人已经到达前台,段清缘拿出钱包和身份证,交了定金,定好了房。
冯蓁蓁还是搀着他的胳膊,而且越搀越紧,不停的晃着、唤着,“清缘,清缘……”
段清缘也没有推她,任她搀着,又往电梯口去。
无论冯蓁蓁怎么哀求,他都不会帮她,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相信。
他们的房间在第16层、第12间。这个点上,走廊的灯光很黯淡。段清缘找到房间后拿房卡开门,然后进屋开灯。
倏然,冯蓁蓁扔开他的胳膊,停步站在门口不动了。
她又一次深刻的体验到了段清缘的铁石心肠,她知道,即使接下来她继续哀求,段清缘还是不会帮她。
“我去警察局了。”冯蓁蓁一脸戾气,对他的背影说。说完甩头转身,准备再下楼去。
至此,她更加坚信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听到冯蓁蓁离开的脚步声,段清缘怔了怔,缓过神后又立马回头,焦急喊道她,“喂,站住!”
这一次,换冯蓁蓁仿若无闻。段清缘叫她站住,她偏偏不停步,一直走一直走。不然段清缘还以为她非得哀求他,没他不行。
冯蓁蓁还觉得,从楼下上来,这一路她喊“清缘”的次数,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还多。喊得她都顺口了,这对她来说,并非一件好事。段清缘脾气这么古怪,如今她越来越没有信心令他爱上她。
总之,冯蓁蓁又变得很不开心,失落的走,头也不回。段清缘愈是叫她站住,她愈是不理会。她想表示,她也有脾气,她也有原则,她不是软柿子。
时间早就是新的一天,走廊上不仅黑暗,而且悄寂。冯蓁蓁慢慢走远,她的每一句脚步声都清晰无比,刺痛段清缘的耳膜。
段清缘见她不理自己,一时间显得更加急躁起来。
“冯蓁蓁,站住!”段清缘放大声音喊道她,同时返身跨出房间,迅速朝她追过来。
冯蓁蓁又咬紧唇,压抑着委屈的眼泪,仍旧装作没有听见。
段清缘追上她后一扯她的手臂,不让她再走,恼火问她,“这么晚了你去警察局?脑子烧坏了是不是?”
第53章 承认关系
冯蓁蓁没法再走,只得使劲甩着段清缘的手,看也不看他,心里怄气说,“我的东西全部被抢了。而我老公不中用,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段清缘又被她气得额上短发竖立,不经意间也没扯她的手了,而是直接牵着她的手,紧紧牵着,说:“你老公不中用?ca,冯蓁蓁,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我有说过不帮你报警吗?”
冯蓁蓁笑了,自嘲一番,笑得冷艳而凄美,终于又抬眸视段清缘,清水般的目光挑战他针芒般的目光,无畏反问,“没有吗?我求了那么久,你应我了吗?”
段清缘无奈,长吁一气,又瞪着她问,“刚才我不一直在忙吗?哪有时间应你?”
冯蓁蓁见段清缘反驳,心中又淌过一阵欣慰,又沉下心想了想。恍然之际,她发觉,段清缘的反驳她竟无懈可击。
她又望着段清缘,也瞪大眼睛望着,但是不说话。一时间,他们四目相对,眸中情谊复杂,好似都恨不得吞下彼此。
“先跟我进屋去。”段清缘说。冯蓁蓁暂未点头,他已转身,拉扯着她,强制她随他一起。
突如其来的幸福,又令冯蓁蓁精神绷得很紧,她生怕这一切会在不经意间像弹簧一样弹回去。忽然间,她也没了甩开段清缘的力气,任由他牵着,往他们的房间带。
段清缘的大手柔软而温暖,包裹着她的小手,她甚至有些痴迷、有些不舍,想要这辈子都不被段清缘放开。
“我的东西真丢了,我也可以不麻烦你,你把手机借我打电话就行了。”冯蓁蓁又说着生疏而见外的话。因为她总是害怕,害怕段清缘对她的在意会很快消失。
直到进了客房,段清缘才不再牵她,语气不太耐烦应她,“行,我手机在包里。”
这么晚了,段清缘自己也困了,说完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关上房门,着手tuo衣服、裤子、鞋子、袜子。冯蓁蓁内心还是把他当外人,他没辙,洗洗先睡,懒得再管她。
冯蓁蓁不再说什么,段清缘进了浴室,她找到他的公文包,拿出他的手机,拨打110……
段清缘特意不关浴室的门,当冯蓁蓁开始打电话时还把蓬头的水调到最小,竖立耳朵,仔细聆听。
冯蓁蓁跟电话那头的警察讲话,情绪颇为焦急和激动。她概括被抢的时间、地点、经过也十分具体,至此,段清缘不得不相信她了。?
“原来如此。”段清缘嘴边轻声唏叹,心中已经承认是自己错怪了冯蓁蓁。
打完电话后冯蓁蓁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深沉叹一口气,将段清缘的手机放在床头矮桌上。
房内暖气很大,刚平静下来,她又感觉身体一阵发热,索性脱了外套。浴室里头仍旧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偏头一望,又看见了段清缘朦胧的luo体。
倏然,她双颊泛红,粉面桃花般妖冶,也不知道是被羞红的,还是被暖气烘红的。
“呃。他干嘛洗澡?难道今晚,他打算住这儿?”冯蓁蓁不解段清缘的行为,一边问着自己、一边往浴室走。
恰巧,段清缘冲凉完毕,取下一条浴巾,围系在腰上。此时,他的怒火早已消弭,看见冯蓁蓁站在门口,脚步也停在门口。
冯蓁蓁披散着头发,背着双手站着,样子看上去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文弱。
他一停步,冯蓁蓁又仰望他,盯着他一动不动。乌溜溜的眼珠子,灵动、清澈、明亮。
“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待会把我衣服洗了,晾干,明天上班我还要穿。”段清缘对她说,而后绕过她,回卧室睡觉。
冯蓁蓁又懵了好一会,待段清缘已经走远,她才点头,“好。”
段清缘要她洗衣服,她很乐意很乐意。她觉得,这是段清缘开始把她当妻子的象征。因为自古以来,给男人洗衣服的女人,要么是母亲、要么是妻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坚强的鱼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