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岁月充满自信的一笑,「实验室里的确大多都是书呆子,但是你要知道,一旦这些实验狂想要进行一个计画的时候,他们可以比谁都还要疯狂。」他们肯定没见过实验室里的教授在面对争议时是怎样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你肯定是常胜军之一对吧?」
「看得出来?」这么快就发现他的厉害之处?
索雷走到他的面前,忽然整个人弯身,把花岁月整个人往床上压,两个人的脸庞离得非常非常近,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起。
有些粗糙的手指抓住他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看得出来,长得漂亮在社会上是有一定优势的。」特别强调那个「看」字。
花岁月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我可不是利用我的脸去赢得胜利。」
「但你必须承认那绝对是原因之一。」他也认识军方的那些研究狂人,那些狂人跟军人最类似的地方就在于见不得美人,差别在于见到美人时,军人是管不住他们的下半身,而实验室狂人是管不住他们的脑袋。
「也许。」花岁月嘴角抽了抽,他承认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在,「重点是,我刚刚说服你了吗?」
抓住他下巴的大手猛地把脸拉近,鼻尖擦过,双唇就这么贴在一起,花岁月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唇间的柔软与热度,然后火热的舌尖就这样探进自己的嘴里,浓厚的烟草气息窜进鼻间,不是那种常抽烟的烟草味,比较像是随身带着烟草的那种味道。
他不喜欢抽烟的味道,尤其是抽烟后过一阵子,那味道会显得恶臭,但他喜欢烟草还没有燃烧时的香味,这个男人身上嘴里都有这样的味道。
所以他没有拒绝他的亲吻,当他舌尖探进来时,他也探出自己的舌与之共舞,热情在唇间升温,那种情愫不但能让人升起欲望,还可以让人感觉到缠绵。
明明是忽然兴起的一个吻,两个人却吻着吻着忘记时间,当气息开始变得紊乱,索雷这才放开他,晶莹的唾液在彼此双唇间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索雷低眼看见那被滋润得如果冻一样唇,狠狠的又低下头在他唇上用力亲吻一下才离开。
「你说服我了。」他说。
花岁月舔舔双唇,欢快的眯起眼睛,笑得犹如一只小狐狸一般。
四个人分成三组,索雷跟花岁月自然是一组,他们负责藏在最麻烦区域的星盗,这个星盗嗜赌,所以他选择居住的地点是离赌场不远的一处居所。说他是最麻烦的一个,原因正是因为赌场可以说是恶魔游乐场中监视器最多的区域之一,想要前往这个星盗的躲藏点,肯定是要经过赌场,然后必须经过餐厅,再从餐厅进入一条不长的走廊,最后才会进入居住区。
索雷带着花岁月进入赌场时,让花岁月戴上面具,银色的面具只有遮住花岁月上半边的脸,却遮不住那一份美,所以可以说是赌场的人都注意到他的存在,但只有特定的人才知道他是谁。这些人就如同花岁月预料的那样,他们认为索雷是带着他的玩物出来炫耀,这在拍卖会之后是很常出现的一件事,没有人因此感觉到奇怪,相反的却会令他们降低不少警戒心,因为没人会想到有人竟然会带着这么吸引人的一个玩物去进行危险的行为。
索雷带着花岁月一桌一桌的玩,严格来说是他给筹码,花岁月下注。对花岁月这种数理爆强的人而言,赌桌就像是一种游戏台,一种考验你算数能力的游戏台,虽然必须靠一点运气,但如果精通计算,加上运气不要太差,他就可以在大部分的赌桌上获得胜利。至于那种纯粹靠运气的,花岁月不会下大赌注,所以当他们从这一桌玩到那一桌时,索雷身上的筹码起码多了百倍,要不是他们还要进行任务,赢太多钱会被盯的话,花岁月恨不得想办法将赌场玩到倒闭才爽。
玩到最后一桌,索雷抱着花岁月用力的亲吻了一下,然后似乎引起了兴致,随手将筹码兑换成金钱,抓着花岁月一路往人少的地方走,很快的就找到一个比较没有人的角落躲进去。
两个人的行为都被监视器荧幕前的警卫看在眼里,心里可惜他们躲的地方正好是监视器的死角,要不然可以现场看一场活春宫也是不错的娱乐。
警卫们不晓得的是,两个人的确是兴致高昂,但彼此都是相当有意志力的人,一躲进死角,花岁月就拿出工具,用最快的速度将附近的电路板拆开,然后取出身上的一台小平板,迅速的入侵监视系统。
「你有十一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不是他能入侵监视系统的时间,而是警卫巡逻的时间。
索雷点点头,对花岁月的话没有任何怀疑,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往目的地前进。
而这时,监视器早已被花岁月控制,他用之前的画面覆盖荧幕,然后输入病毒,让中央光脑自动回避这个区域的错误讯息,同时利用监视器监视巡逻人员的前进位置,必须在巡逻人员进入监视器覆盖区时恢复监视器的作用,让巡逻人员可以正常显示在荧幕上。
索雷的行动很快,在这方面他绝对是佼佼者,当初在成为上位者之前,他不晓得进行过多少次这样的任务了。
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房门,利用花岁月伪造的房卡开门,开门的同时,他用敏锐的耳朵确定房间里的声音,任何声音都可以,他必须确定房间里的人数和人员距离。
最妙的是,他立刻听到说话的声音,不是很远,大概离门七步的距离,透过微微开启的门缝,房间里有两个人正在对谈,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的脸都是微微侧着面对房门。
他不能期待这两个人转头。
因此他的速度必须快到两个人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只用一秒的时间,他就开启房门,门缝大小刚好可以让他高大的身形矮身窜进房间,高度正好在沙发的椅背下方。
说话的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无声无息打开的房门,他们真正的感觉到危险,是因为长年处于充满危机的环境里所带来的直觉。
只是当两个人感觉到危险、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索雷在第二秒的时间便已经窜到他们所坐的沙发后方,然后在第三秒的时间,也就是他们感觉到危险站起身的那一瞬间,两把薄如纸的金属片就这样飞射而过,划破两个人的喉咙,鲜血还没有从喉咙喷出,金属片叮的一声打在远处的金属装饰品上。
执行任务手段必须要绝。
千万不要以为割断两人的喉咙就已经解决一切,以两个人的意志力和现在的医学,随时都可能让他们有自救的机会,而且只是割断喉咙,这两个人可还没失去意识,他们同样有可能反击。
所以掷出金属片的当下,高大的身形轻盈的越过沙发,抓住两个人的头颅用力往后一折。
鲜红的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而索雷已经从容的走到金属片掉落的位置,轻轻的捡起金属片,用底下的地毯擦干净,重新放回口袋。
回过头,画面就像一场人间炼狱,索雷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四下确认自己是否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然后连一滴鲜红都没踏到,如同来时一样迅速悄然,离开也同样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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