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只觉得剧痛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全身的经脉,几乎是嘶叫着看向头顶的男人,“不是我,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叫我们这么做的……啊……我不敢了……”
林锦臣阴柔的几乎可用漂亮形容的脸上仍旧是妖孽般的笑意,菲薄的唇吐词冷静,“不急,一个一个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险些破空的惨叫,高定版的皮鞋重重踩到他另一只手上,躺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听到手骨碎裂的声音,神思错乱间,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很轻,却仿佛一把匕首,直直的插进他的心脏,“既然两只手都碰了她,那就一起废了吧。”
另一个男人惊骇的看着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恍若地狱的妖魔一般,轻描淡写的废掉同伴的两只手,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淡黄的液体沿着裤子一直流到地上,疯一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往外面冲去。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男人会杀了他。
还没出去,便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大力直击腹部,整个人都跟着摔了出去。
一时间,他几乎起不了身。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突然而至的一身黑色的男人,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有一种荒唐的错觉,这个男人跟刚才踩断同伴手骨的男人简直就像黑白双煞。
江墨北一双黑沉不见底的深眸触及到地上隐隐像是在发抖的女人时,本就阴沉的脸色像是揉了冰,眸底像是烧了一团火,偏偏嗓音冷沉的厉害,“你这么个玩意儿长了也是白长。”
那男人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下身突然而来的疼痛直接冲击的晕了过去。
晕过去最后一个想法便是,他这辈子完了。
江墨北没再看他,长腿迈了几步在以澈身前蹲下,长臂将她揽了过来打横抱起,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低沉的嗓音敛去之前的怒气,温润的很柔软,“抱歉,我来晚了。”
以澈看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开来,纤细而柔软的身子颤抖的厉害,透着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恐惧跟后怕,强忍着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只是摇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江墨北蹙了蹙眉,墨眸淡淡的看向一旁俊美如暗夜里的妖孽一般的男人,眸底尽是毫无温度的凉意,原本温润的嗓音淡漠而疏离,卷着浓重的讥诮跟嘲讽,“你自己的女人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眯着的眸子沉了又沉,声线冷冽无波,“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林锦臣没有说话,看着以澈跟江墨北的眸色破天荒的复杂。
江墨北把以澈搁在后座,幽沉的眼眸瞥了眼她身上遮着的白色外套,又看了眼她仍然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手指紧了紧,才忍着没有从她身上扯下来,微微粗砺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细细的摩擦,他的气息笼罩下来,柔润的嗓音低低徐徐的蔓延在她的耳侧,“累的话就躺下睡会儿。”
以澈把身子往后仰了仰,靠在身后的后座上,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精致的眉目间一层一层的疲惫落下来。
她太累了,从身体到精神,折腾的她身心俱疲。
☆、170 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在她身上动心思?
170 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在她身上动心思?
楚暮雪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男人,眼底有一丝怯怯的喜意跟委屈泄露出来,更多的是嘲弄跟悲哀,“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
林锦臣站在她面前,微微俯首,淡淡的睨着她,毫无瑕疵的脸庞除去过于阴沉的暗色,再没有其他表情,“楚暮雪,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在她身上动心思?”
楚暮雪想说的话还没出口,便被男人的手蓦然扣住了咽喉,所有气息和言语都被压在了嗓子里,她只觉得被人掐住了命脉,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从喉间吐出的字句模糊而艰难,“锦……锦臣,我……只……只是想……见你……”
她的手握住男人扣着她脖颈的大手不听拍打,无奈无济于事,呼吸被剥夺,楚暮雪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变得晕眩起来。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旋转,他要掐死她。
手还在不断加大力道,俊美的容颜勾着妖异的笑意,薄唇吐出的字句却冷静的让人发颤,“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的,”唇角的弧度愈发的妖冶邪魅,“不是想见我,我偏不让你如愿。我会让你日日夜夜守在牢房,不死不休。”
手指倏然松开,楚暮雪的身子突然坠落,瘫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有什么东西从心口聚积到眼眶,越积越多,变成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落在地上,开成一朵朵卑微的花。
原来不爱一个人,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捡了摔在地上的手机,翻看了下,然后按下删除键。再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转身便走。
……
回了北苑,江墨北把以澈抱回卧室放在柔软的被褥里,伸手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直接甩到地上。
他不爽那件衣服很久了。
以澈轻呼出声,“江墨北,你有病吧!”
“没有,”男人一本正经的开口,英挺的眉目还有未散的寒意,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我抱你去洗澡。”
以澈这次倒是没有恼,除去脸色还是苍白的很,情绪已经稳了下来,因着他抱着她的缘故,她只能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来防止自己掉下来,没有血色的唇瓣抿了抿,“你怎么找到那里的?”
男人把她搁在放满水的浴池里,温暖的水随着她身体下沉缓缓溢出来,打湿他黑色的皮鞋跟裤脚,显然他也不大在意,眉眼未动,“跟着林锦臣过去的。”
转身从一旁的凼洗台上拿了发圈,把她的长发拢在手心然后束了起来,微微倾了身子,低眸注视着她精致没有血色的脸蛋,低低的嗓音是他不曾意识到的内疚跟懊恼,“三番四次让你出事,真的抱歉。”
以澈也不知怎么就抬起了湿漉漉的手抚在他线条干净的侧脸,下巴搁在浴池边缘,慢慢的开口,“不是你的错。”温软的嗓音里浸着微末的委屈,“你一直在庇护我。”
她的话像是带了魔力,一下子窜到他的心窝,温暖的厉害。
江墨北难得没有占她便宜,帮她洗了澡,额上的伤也给她做了简单护理,然后把她重新放回床上,低眸在她被热气和水汽氤氲的起了颜色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声哄慰,“睡觉,嗯?”
微扬的尾音像是扫在她的心尖,低低喃喃的仿佛恋人之间最亲昵的交流。
虽然感觉疲惫到了极致,她却没有丝毫睡意,但还是轻轻点了头,看着他小心的替她掖好被子,然后转身出去的身影,以澈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叫住他,“江墨北。”
男人迈开的步子顿住,侧过身子看她,眉眼间藏着一片淡淡的宠溺,“嗯?”
“我的包被扔在半路了,设计稿在里面,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气息微顿,有些歉意的低眸,“找不到的话可能需要重做,耽误项目的进度,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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