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淡的脸色划过一抹不明显的黯然,幽深的瞳眸淡淡凝着她,“你可以当做我爱你。”
爱她,还是有仇,怕是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以澈只是挽着眼角朝他笑,“取悦你的意思是?”
男人挑眉,唇角漾着邪肆的弧度,“自然是最直观最原始的……做一爱。”
她往前迈了一步,清净的脸上云淡风轻的很,红唇牵出凉薄的弧度,“如果我不呢?”
江墨北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姿态慵懒随意,大约是染了烟草气息的缘故,温润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可以强来。”
男人扣着她腰身的手指松开,以澈顺利从他怀里起身,捞起手边的枕头直接砸在他的脸上,“你他妈真无耻。”
江墨北坐着的身子没动,任由柔软的枕头砸在他的脸上,俊美的五官铺着薄笑,“你现在发泄在我身上的之后我会加倍讨回来。”
女人清净的五官始终勾着浅笑,那笑清凉却始终不达眼底,声线清淡,“我最后信你一次,结束后签字。”
江墨北还没开口,便见眼前的女人直接蹲了下去,细白的手指落在男人黑色的皮带上。
空气里的温度迅速攀升。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深邃眼眸愈发灼热。他低着眼眸看着她,却始终没有开口。
她的手指猝不及防的抖了抖,跟着睁开眼睛,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猝不及防的怔在那里。
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怎么继续。
男人的嗓音沙哑透了,低低的缠绕在她的耳边,说不出的恶劣又蛊惑,“还需要我教你?”
以澈只觉得整个脸蛋都在往外冒热气,即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眼眸深深的凝着她。
江墨北在她碰触他的那一刻全身止不住的僵硬起来。
像是从细微的神经末梢直接袭击他心底最深亦是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动作生涩甚至算的上笨拙,却独独能掀起一场巨大的海啸,湮没他的所有感官,乃至整个世界。
他像是受了刺激般直接把她压在柔软的沙发里,熟练的褪去她的衣物,薄唇肆意的啃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以澈恼怒的用拳头砸他,“江墨北,你没说还要做。”
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沙哑染着浓重情一欲的嗓音漫天而来,来势汹汹的侵袭她的听力系统,“乖,你以前不是最喜欢?”
☆、219 所以你才更应该讨好我
219 所以你才更应该讨好我
她几乎是直接吼出来,“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眼泪沿着眼角的纹路滑下来,她闭上眼睛试图阻止突然夺眶的液体,却终究是无能为力,声音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别的什么突然就软了下来,“你说我过来就签字的,这么冷的天我也没嫌晚也没嫌下雪直接就来了,你说要给你亲,我也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说到最后已经算的上泣不成声了,男人深色的眼眸专注的看着身下的女人,低头吻去从她眼角漫出来的眼泪,眸底除去炙热的情绪,还有宠溺和微不可觉的心疼,“不哭了,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卷着说不出的性感蛊惑,以澈呆呆的看着上方熟悉的男人英俊的不像话的男人的脸庞,语调巴巴的说道,“那你下去。”
男人闻言深邃的眼眸暗了一层,薄唇一点一点吻上她眼角滑下的眼泪,他的动作温柔的几乎要将她溺毙。以澈想说的话直接堵在嗓子里,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所有的理智跟思维在她眸底褪了色。
她的脸蛋白了白,几乎是尖叫着骂他,“你混蛋,你个臭流氓,你去死……”
再难听或者难堪的言辞她也说不出来,来来去去不过那几个词盘旋在唇间。男人像是魔怔一般将她的哭喊和叫骂置之度外。
滚烫的汗水沿着男人的额头滴落在她覆着薄粉的肌肤。
后来,她慢慢停止了哭泣,没有再发出声音。就那么睁着眼眸看着他隐忍而克制的俊脸,神智恍惚。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潮湿又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男人的理智慢慢回归,触及到女人面无表情的脸蛋,愈发觉得挫败,然后愈发用力和残忍,可是她始终是那副淡漠到冷静的神情。
江墨北头一次觉得这般无能为力,一双眼眸慢慢凝起一层薄薄的冰。
结束后,他依然懒懒的靠在沙发里,甚至只是捞起沙发上的薄被搭在腰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漂亮的手指摸到茶几上的烟点燃,搁到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着烟圈。
以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慢慢的穿好,方才捡了被扔在地上的离婚协议递了过去,冷漠的开口,“签字。”
男人看着她寡淡的脸色,和微微发红却已经干涩的眼圈,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没有伸手去接,亦没有开口的意思。
以澈看着他只是看着她,眼神沉静又晦暗难测,唇角慢慢的绽开笑意,那笑意肆意又冷淡,“你说的话连屁都不如。”
他俊美的五官泛着薄薄的戾气,脸色很沉,抬手捡起茶几上放着的钢笔,另一只手扯过她手中捏着的纸张,按在茶几上,龙飞凤舞的签下几个字。
都说字如其人,他的字一如他的人,刚劲强势,内敛又沉静。
以澈看着他手指直接将钢笔甩了出去,抬起手腕去接协议的时候,却见那男人唇角扬起了诡异的笑意,下一秒,他好看的手指直接扯着那薄薄的纸张用力撕开,然后随意的扔到地上。
以澈漆黑的眼眸骤然睁到最大,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脸上一派温和笑意的男人,从指尖开始蔓延的颤抖,怎么都压制不住,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撕了离婚协议。
都签了字了,为什么还要撕了?
男人英俊如神祗的五官铺着淡笑,声线染着情一事之后独有的沙哑,性感的勾魂夺魄,“我答应你会签字,我做到了。”
以澈的思维几乎要停滞,“那你为什么要撕了它?”
他一派优雅又无辜的答,“因为我不想离婚。”幽沉的眼眸落在她染着淡粉的脸蛋,眉目间的邪气愈发的深和重,声线低低沉沉,“可能还有一个原因,”薄唇噙着的笑意矜贵又冶劣,“你今天把我伺候爽了,我可能爱上那种感觉了。”
以澈只觉得浑身像是揉了碎冰一样凉的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细白的牙齿狠狠咬在原本因为欢一愉水媚嫣然的唇瓣,红润的颜色迅速褪去,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捏成拳,有尖锐的痛感沿着手掌开始蔓延,冷厉又灼热的感觉迅速席卷全身。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怒气郁结在心头怎么都无法纾解,她不想看见他,永远都不要看见他。
下一秒,直接冲了出去。
外面的雪仍旧在下,已经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急促的脚步在漫地的雪色里落下一层厚重的脚印,踉踉跄跄,深深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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