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臣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清隽的五官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克制,他怕他忍不住会将她的手拉过来捂进手心帮她取暖。
顿了顿,才开口说道,“没事,过来看看你好不好。”
以澈弯着唇角笑了笑,清澈的笑意掩住眉眼间落下的疲惫,“要进去吗?”
“不了,”男人近乎妖冶的五官仍旧铺着薄笑,嗓音淡淡,“来的仓促没有带礼物,不合适,下次再过来看伯母。”
苏浓在昨天就出院了,沁姨在这里照顾她。
以澈没有再说什么,淡色的唇瓣只是吐出一个字,“好。”
林锦臣看着她的脸,“我看你上去就走。”
她只是朝他笑了笑,从衣服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肩头,细细的将他身上落着的雪花掸去,才慢慢开口,“早点回去。”
他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眸底晦涩复杂,像是聚积了很多的情绪,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他才收回视线,俊美的脸庞柔软的色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暗色。
白色西裤裹着的长腿一步一步朝黑色宾利迈过去,英伦风的白色高定皮鞋踩在还未融化的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漂亮又白皙的手指扣在车窗上,车窗很快摇了下来。
男人英俊的眉宇净是深沉的颜色,嗓音温温淡淡听不出情绪,“有事?”
林锦臣涔薄的唇微微动了动,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下来。”
车里的男人只是从前面的盒子里捡出烟和打火机,搁在唇边抽了一口,才掀起眼皮看他,淡漠的开腔,“有娱记你看不见?”
林锦臣同样淡漠的扯出些笑,“你怕?”
指尖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方才淡静的嗤笑,“你真的不顾及她的颜面。”
林锦臣好看的眉头拧了拧,嗓音冷冽渗人,“我不信你截不下来。”
说是这么说,还是抬手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被青白的烟雾弥漫,逼仄的空间到处充斥着烟草的气息,林锦臣漂亮的眉头直接拧成了疙瘩,不满的低吼,“你他妈别抽了,恶心死了。”
他不大抽烟,最重要的是他有洁癖。
让他跟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已经很难为他了,他还弄的哪里都是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气息,想想他都够恶心。
主驾的男人淡漠的睨他一眼,“我女人都没你矫情。”
指间夹着的烟从窗外抛了出去,在寒凉的空气里滑开一道圆润的弧线,然后落在雪地里发出一声细长的呲呲声,然后很快灭掉。
江墨北微微偏首,英俊的脸庞凑近副驾那人俊美如妖孽的俊脸,恶劣的吐了口烟圈,低低的笑,“林少不抽烟?”
林锦臣直接炸开,修长的手指直接按在男人英挺的眉目将他推开,恼怒的吼,“江墨北,你他妈再恶心我。”
其实江墨北跟林锦臣接触的并不多,满打满算不过三四次,打了两次架,参加他们家一次聚会,加上今天也不过四次,所以他们并不算了解彼此。
唯一清楚的不过是两家的宿仇,至于怨结在哪里,江墨北只知道大概,而林锦臣全凭猜测。
说句实话,几次交锋,江墨北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觉得林锦臣是个外表花里胡哨内里良善的大男孩。
可是他的手直接按在江墨北的脸上将他推开的时候,江墨北的脸还是忍不住黑了黑,尤其是,那个一身白色休闲西服的男人火速的从前面搁着的盒抽里连着抽了好几张纸巾出来,狠狠的擦着手指,像是沾了多脏的东西一样。
江墨北只觉得额头两侧太阳穴突突的跳的厉害,头一次发现除了苏以澈还有人能把他气到这种程度。
温和儒雅的眉目不知何时覆上厚重的阴鸷,牙齿狠狠的磨了磨,一时却根本不知道想说的话被丢在了哪里。
抛掉手中被揉成团的纸巾,林锦臣漂亮的眉眼才重新落在他的身上,无视他阴沉的能结冰的俊脸,兀自开口,“不爱以澈你就放了她,你这么渣也不嫌廉价。”
江墨北冷冷的笑,“她还没离你就准备当替补了,我有你廉价?”
林锦臣俊美的五官直接沉了下来,几乎称的上漂亮的眼眸眯了眯,“你这么毒舌下贱还能苟活于世,完全是以澈宽容大度。”原本柔润的嗓音已经染了清冽的寒意,“搁我早一刀捅了你。”
江墨北狭长的眼眸掀起一抹挑衅的神色,“你这姿色,不如给我充了后宫。”
林锦臣修长的手指一把扯住男人黑色西服的领口,眼眸里净是重重的阴霾,眼看拳头就要落在他的脸上,江墨北轻描淡写的开腔,“有娱记。”
林锦臣攥着的拳头在空中停顿一秒,然后直接招呼在江墨北眉目镌刻的五官,看着他的眼角落下一片淡青的痕迹,唇侧染笑,邪肆又轻佻,“爽。”
在江墨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甚至朝记者的方向肆意的挥了挥手。
江墨北英俊的脸庞已经黑了不止一个度,深沉的眼眸里跳跃的是碎碎的火花,薄唇吐出几个危险的字眼,“林、锦、臣。”
一字一句都咬着重重的怒意。
☆、221 没有孩子,我也不会分你财产,离个婚怎么就这么墨迹?
221 没有孩子,我也不会分你财产,离个婚怎么就这么墨迹?
不出所料的,整个白城的头版头条被以澈承包,除去她一人站在教堂的照片,还有便是披着林锦臣外套跟他一同撑伞的照片。
无非还是那几个话题老生重谈。
她成了整个白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以澈开门便看见沁姨和苏浓正在看电视,看到里面滚动的画面也没有吃惊,只是淡淡的拾起茶几上放着的遥控器,调了个比较热闹又欢乐的综艺节目,眉眼稍稍弯起,“妈妈还是看些欢快的节目吧。”
苏浓美丽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沁姨看了眼苏浓的脸色,对着以澈挥挥手,催促道,“厨房热着早餐,快去吃。”
以澈干净的脸蛋揉了些笑意,“好。”
身后苏浓的声音响起来,大约是刚恢复的缘故,她的语速很慢,却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上,“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跟他分开吧。”
分开么,她是想分开啊,可是她能摆脱他吗?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跟他有仇,以至于他这样折磨她。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脸蛋背对着苏浓和沁姨,垂着眼眸低笑,“我知道的。”顿了下才慢慢说道,“我先洗澡。”
关上浴室的门,身子虚软的靠在门板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脑子里划过的全是是她蹲在他身前的画面,甚至连唇里灼热又狰狞的触感都异常真实,整个过程她都不曾抬头看他,偏偏他靠在沙发里闭眸喘息的模样异常清晰。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往上冲,汹涌的怎么都压制不住,她几乎是踉跄着奔到马桶边一阵呕吐,从昨天早上开始她都没怎么吃东西,以至于吐不出任何污秽,只是一阵干呕,嗓子干涩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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