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澈闻言往旁边让开一步的距离,保镖抬腿用力踹了过去,砰的一声,深色的房门因为突然而至的大力猛地朝墙上砸去,发出巨大的声响。
沙发里的人受惊一般站了起来。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但她仍是一眼便认出沙发上躺着的那个男人,风格简约的黑色大衣随意扔在一侧的拐角沙发上,身上是同色的西服,因为躺着的缘故已经有了些许褶皱,但完全不影响他温润儒雅的贵公子姿态,反而多了一丝随意慵懒的性感。
以澈随意的看了一眼站在沙发前的女孩儿,五官算不上特别出彩,但胜在清纯干净,尤其是一双清澈的几乎见底的眼睛,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身上宽松的白色长毛毛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白皙的锁骨从柔软的衣物下跳出来,衍生出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妩媚。
衣衫整齐。
除去,门被踹开之前她蹲在沙发前……
左羽有些愤愤的开口,“你是谁呀?要干什么?”
以澈没有说话,随意的移开落在左羽身上的视线,脚步在沙发前停下,微微俯了身子,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拍在男人毫无瑕疵的脸庞,“江墨北,起来。”
微凉的触感沿着指尖传过来,男人动了动身子,闭着的眼眸勉强睁了条缝,沙哑的嗓音铺陈开来,“你怎么来了?”
灼热的鼻息混着浓郁的酒精味道扑过来,以澈下意识的蹙眉,温静的嗓音明显凉了一个度,“过来捉个奸,还能起来吗?”
男人的神智仍徘徊在不清醒的周期,眯着眼眸在光线昏暗又暧昧的包厢里环视一周,看到一旁有些局促的小姑娘,视线没在她身上有任何的停留便重新转到身姿笔直的女人身上,颇无辜又委屈的道,“你知道的,我只想上你。”
以澈被男人突如其来流氓又直白的话搞的耳根发红,白净的脸蛋刷的一下燃上一层红艳艳的颜色。
身后的左羽直接红了脸颊,被江墨北的话冲击到了。
以澈不想在外人面前跟他翻旧账,只是唤来一旁的保镖,“扶他出去。”
保镖恭敬应声,然后在沙发旁蹲下,小心的将男人颀长的身子架在肩头,跟着以澈往外走。
“你……江太太,”身后的左羽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
以澈脚上的步子顿了顿,却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开口,“还有事?”
左羽往前走了几步,在以澈身边站定,清澈的眼眸中定定的看着以澈的侧脸,“您不要误会,江总只是喝多了,我们并没有……”
以澈侧过眼眸看她,轻轻的笑了下,那弧度讥诮的意味很浓,声线疏离又凉漠,“没有滚上床?”
左羽皱着秀气的眉头,生气的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以澈这才转了身子,她只是穿了高度适中又舒适的粗跟靴子,但身高仍旧够左羽仰望了。
眸光淡淡的睨过去,精致的五官勾勒着随意的笑,“我没说错啊,你们没滚上床,只不过,”她的嗓音温温静静,听上去很舒适,但是攻击力丝毫不容忽视,“你偷偷亲了他,你解释了,我也知道了,还有要说的?”
左羽有微微的惊讶,既然看见她在亲他,如果发生什么事也是顺理成章的,她作为这个男人的太太就一点不生气?
“你不生气吗?”除去她凉薄嘲弄的语调,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能容忍的表情或者举动,左羽倒是有微微的吃惊了。
以澈脸上仍旧是寻常的笑意,无法揣测她此时的心情,“不然呢?”纤白的手指撩开从耳侧落下的茶色短发,声音温温淡淡,“你要对他负责吗?”
左羽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跟着脸蛋红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一时连语气都有些磕盼,“不……不是……”
以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兀自转身要走。
身后有声音响起,“你爱他吗?”
她的脚步蓦然顿住,有什么东西撬开心底顽固的石缝,然后慢慢扎根发芽,在她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根深蒂固。
☆、225 如果你能顺利登堂入室让他离婚,我谢谢你
225 如果你能顺利登堂入室让他离婚,我谢谢你
静静的垂着眼眸,唇角挽起清淡的弧度,红唇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不爱。”
被保镖架在身上的男人闭着的眼眸不经意动了下,却仍旧没有睁开,唯有薄唇的线条紧绷的仿佛要断掉,染着慵懒醉意的脸庞也沉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霸着江太太的位置?”左羽不甘心的低声叫道。
以澈直接就笑了出来,红唇撩开明艳的弧度,语调清淡,却没有一丝温度,“不知道这位小姐什么立场,来跟我谈我跟自己老公爱不爱的问题?”
左羽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着昭然若揭的小心思,“你不爱他,为什么不离婚?”
她真是懒得理这种自以为是又爱情至上的小姑娘。
她看着左羽,脸上的浅笑逐渐泯灭,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凉薄的冷漠,“如果你能顺利登堂入室让他离婚,我谢谢你。”
左羽垂在白色毛衣袖子里的手蓦然收紧,清纯的脸上划过一抹僵硬的神色。
她几乎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以澈走出包厢的背影,红润的唇瓣被细白的牙齿咬出一排细细的牙印也毫无知觉。
白色SUV的车厢里蔓延着一种诡异的安静,男人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脑袋随着车子的加速和转向慢慢的滑落至女人纤瘦的肩头。
突然的重量让以澈忍不住皱了皱眉,微微侧眸,嗓音里有小小的恼怒,“江墨北,你给我起来。”
回应她的是安静的呼吸。
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用力压制着心头的不耐,低低的吼他,“江墨北,你别装死。”
耳畔依然是男人微沉的呼吸。
前面的保镖有些忍不住了,“太太,江先生喝醉了,应该是还在睡。”
原本只是横亘在心口的怒气已经顺利冲上头顶,以澈抬手按在男人那颗黑色的脑袋上,直接往另一边推去。
咚的一声,脑袋撞上玻璃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尤为清晰,接着是更加诡异的气息。
前面的保镖妥妥的被以澈泼了一脸尴尬,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要让江先生知道太太这么对他,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脑袋长草。
以澈细细的眉毛几乎拧成小小的疙瘩,看着那男人搁在玻璃上来回晃着的脑袋,用力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的气息,极不情愿的将脸撇到一旁,扶着他英俊如斯的脸颊将他的脑袋重新放在自己的肩头。
漂亮的脸蛋上净是嫌弃。
保镖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人薄唇缓缓勾起的弧度的时候,莫名的想起一句极为带感的流行语,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保镖扶着江墨北放在沙发上,以澈随手抽了抱枕挨着沙发扶手让他躺好,看了眼手指按在眉心的男人,抿了抿唇,还是对一旁听到动静过来的佣人道,“李阿姨,麻烦你给他冲杯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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