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_黎晚白【完结】(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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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婚礼第二天她用早早孕试纸测的时候应该就怀孕了,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有测出来。

  林锦臣听到以澈低低的声音朝她看了过来,连忙俯身下来,低声问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以澈微微偏首,男人俊美异常的五官映入漆黑的眸底,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厉害,“我是怀孕了吗?”

  男人的眼眸极快的掠过一抹无法名状的情绪,嗓音淡淡的,“嗯。”

  唇角晕开一抹苦涩的笑意,脸色愈发苍白和迷茫,她忽然看向医生,黑白分明的眸底闪着碎碎的光,“医生,我怀孕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这话出口那医生一脸惊讶,“那江先生那里?”

  “瞒着。”以澈只是轻声开口,语调像是染了窗外暗沉的夜色,凉的厉害,“不要让他知道。”

  医生脸上明显是无法苟同的神情,“他是您先生,问起来的话我似乎没有立场隐瞒。”

  “他不会要这个孩子,”以澈冷冷打断医生的话,温静的眉目间已经泛上一层淡漠的凉意,“如果这个孩子因为医生你被打掉的话,你也会不安的吧。”

  医生沉默半晌,才慢慢的应了声,“好。”顿了一下,才重新开口道,“我只能保证不说,但如果他自己发现的话就与我无关了。”

  ……

  顾夕颜看着床边立着的男人,眼眶有些红,满满的都是委屈的神色,“墨北,你能不能陪陪我?只有我一个人……”

  男人温润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厉害,眉目未动,“医生说孩子没事,但是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好好养着。我给你找了护工。”

  顾夕颜心头颤了颤,缩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身上的被子,缓了好几秒才重新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便将脸撇向了里侧,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再说话。

  病房里站着的男人显然也没打算多呆,幽沉的眸光落在女人略显凌乱的黑色长发上,俊朗的眉宇间隐着不明显的寂寞和苍凉。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低低的嗓音散在安静的病房里,很快消弭,剩下的唯有女人低泣声。

  很快的,病房内闪进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小声说道,“江先生今天找我谈有关鉴定的问题了,如果不赶紧解决,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顾夕颜抬手摸了摸脸上未干的水痕,眼底划过一抹极深的恨意,唇角勾着的弧度凉意渗人,慢慢吐出两个字,“放心。”

  ……

  夜很深了,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明明觉得身心俱疲,却了无睡意。

  以澈就这么睁着眼眸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发呆,苏浓因为要吊点滴,所以沁姨陪着在隔壁病房,她靠在床头,微微垂眸,细白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平坦的小腹,是有一个生命吗?像是慢慢破芽的种子一般一点一点长大吗?

  很奇怪的感觉,有些茫然无措,又有些期待。

  在她的认知里,江墨北可能会要这个孩子,但是根结在她,她没有想好要不要这个孩子。

  来的不是时候。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以澈抚在小腹上的手蓦然收了动作,指尖慢慢蜷缩起来。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

  他的气息他的味道甚至连他的脚步声她都能很清楚的辨别。

  这个认知让她一度痛恨和唾弃这样的自己。

  以澈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垂了眼眸,白净的脸蛋颜色很清淡,几乎不见一丝情绪。

  男人抬手关好身后的房门,身上还是之前的加长版的西服,让原本就挺拔的身形更加颀长,长腿迈出的步子很稳,静谧的病房里有皮鞋落在地板上轻微的响声。

  斜着身子在床沿坐下,一贯低沉温淡的嗓音沙哑的厉害,薄唇微启,慢慢流转出两个字,“抱歉。”

  以澈没有抬头,轻轻笑了下,温凉的嗓音卷着微末的自嘲,“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男人原本温润儒雅的脸庞倏然沉了下去,俊美的轮廓绷得很紧,薄薄的唇一点一点抿成一条直直的线,像是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唇间缓缓的流泻出一个音节,“呵,”

  修长的手指端起她的下巴,微微粗粝的拇指跟食指掐在她下颚的位置,唇角牵起些虚无的弧度,低低沉沉的道,“江太太,你除了离婚是不是不会说别的了?”

  以澈被迫跟他对视,视线落进他深深灼灼的眸光里,淡色的唇瓣轻轻哂笑着反问,“我们之间除了离婚还有别的?”

  她的感情,她的期待,已经被消磨殆尽。

  男人的俊脸往前挪了一分,低沉的嗓音绞着温热的呼吸深深浅浅的扑下来,缭绕在她的鼻间,一寸一寸蹿进她的心尖。

  “除了离婚,自然还有做一爱。”

  以澈睁大了眼睛,抬手摸到背后柔软的枕头直接朝男人脸上砸了过去,“江墨北,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有半个脑袋长在下面吗?”

  ☆、234 你说对了,我最恶心的就是你爱我

  234 你说对了,我最恶心的就是你爱我

  江墨北不闪不避,任凭白色的枕头打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唇角的弧度渐深,不知何时染了轻邪的意味,“我有半个脑袋长在下面很有问题?你不是有张嘴也长在下面?”

  以澈,“……”

  原本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蛋腾的一下烧的血红,全身的血液都跟着筋脉的纹路往上飙,她甚至要以为她的血管会爆掉,清凉的嗓音已经算的上尖锐了,“江墨北,你是不是变态?”

  男人掐着她下巴的手指慢慢移到她的唇角,在她淡色的唇瓣细细的摩擦,低低的笑着,“我不过是说说,你就恼了?”

  深邃的眼眸里净是邪肆又轻佻的光,“要真是做了,不知道江太太会拿我怎么样?”

  以澈怒极反笑,清净的脸蛋上铺着一层凉薄的笑意,“你不就是仗着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清越的嗓音慢慢流淌成蛊惑人心的低笑,指尖流连在她的唇角,然后蔓延到脸蛋,“嗯,我倒是想你把我怎么样。”

  滚烫的唇息喷薄在她的唇间她的脸颊,混着男人独有的侵略意味极重的气息,眨眼间便侵袭她的整个感官和呼吸系统。

  有那么一个瞬间,以澈只觉得脸上冒着热气。

  不知何时蜷着的拳头狠狠攥着,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没入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的气息平稳了几分,唇角慢慢挽了些弧度,“不然你直接告诉我,到底是哪里招你讨厌了,非要这么恶心我?”

  男人的声线压的很低,像是轻声的呢喃,像是卷了微末的叹息,“我爱你就这么让你恶心?”

  以澈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事情一般直接笑出了声,眉眼弯弯,连漆黑的眸底都闪了光亮,从语调到表情都肆意的很,“你说对了,我最恶心的就是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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