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_黎晚白【完结】(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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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还是倔强的朝他看过去,黑色长发有些凌乱的散在肩头,左臂直直的垂在身侧,蓝白的色调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清冷。

  女人的声音很慢,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楚,“你还是来了。”

  郁琛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

  保镖对这话自然是没有疑异的,而一旁的医生还是开口提醒道,“纪末小姐的手术还是尽快安排的好,否则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嗯。”

  等病房里的人都出去,男人踩着一地的狼藉一步一步走至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眸底敛着幽冷的暗光,隐匿着不加掩饰的鄙夷,极端冷漠的道,“纪末,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有这么蠢。”

  纪末被他平静又绝情的态度狠狠刺了一下,随即是比他更加明显的嘲弄,“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关心在意过。”

  其实纪末都知道,郁琛替她安排好一切,表面上无微不至,实际上都是按着模板一样公事公办的态度从来没有走心过。

  郁琛淡淡的看着她,一双深眸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可就是让人觉得暗流汹涌。

  他面无表情的道,“所以,你还是要用你所谓的五年之约来束缚我?”

  纪末抬着眼眸跟他对视,“我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男人的神色冷漠的让人发慌,偏偏从嗓音到语调都是不紧不慢的低缓,“你似乎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你父亲会收养我。”

  男人的眼眸太深,恍若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好像随时会被凝成的漩涡吸进去一般。

  纪末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蓦然生出一种极端不舒服的感觉。

  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捕捉到他词句里的异样。

  他说的是“父亲”,而不是“父母”。

  张了张唇,有些呐呐的反问,“难道不是因为爸爸想要一个儿子吗?”

  男人轻轻的嗤笑一声,薄唇微张,字字尖锐,“因为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可能!”他的话音落下,纪末想也不想的直接打断他,无意识的重复,“不可能的!你从来没说过。”

  男人的声音透着股狠戾的决绝,“因为我觉得……脏。”

  他的声音仍在继续,冷漠是他此刻唯一的情绪,“你父亲强一暴了我妈妈,后来才会有我。”

  纪末的瞳孔骤然张大,喃喃的道,“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呢?

  哦,难怪妈妈从来不喜欢郁琛,从郁琛八岁到家里开始,爸爸妈妈就经常吵架,那时候她还小,很多次都见妈妈打郁琛,他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是常有的事,但他从来不哭。

  大多都是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才会打他。

  后来,妈妈抑郁,下的手也越来越狠,好在他们两个都逐渐长大,很多时候纪末会挡在前面,妈妈也会顾念她收敛一些。

  纪末对父母最后的记忆就是在十六岁那年,妈妈重度抑郁,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开车撞上爸爸的车,听警察说本来会撞上副驾的郁琛,但是爸爸强行转向,致使郁琛幸免于难,但也昏迷了差不多五年。

  爸爸和妈妈也是在那场车祸中双双辞世。

  后来的几年,纪末靠着爸爸的公司和遗产走过极为艰辛的一段日子,十八岁的时候机缘巧合进入娱乐圈,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赚钱快,能够给郁琛创建最好的医疗条件。

  而这层原因被醒来后急速崛起的郁琛隐藏起来,所以外界也无法窥测。

  “不管你爸爸做过什么,我都欠他一条命。”

  ☆、番389 你不怕我一刀下去,让她落个终身残疾?

  番389 你不怕我一刀下去,让她落个终身残疾?

  “不管你爸爸做过什么,我都欠他一条命。”郁琛的声音冷静又漠然,深眸里仿佛被浓墨染过一般晦暗。

  “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我欠你们家的可能不止一条人命。”

  纪末怔怔然的看着俊脸凛冽森寒的男人漠漠的吐词,一下子几乎没办法承受那么多的信息量,更无法组织出合适的言辞。

  郁琛冷漠的看着女人恍惚的神色,英俊的脸庞无波无澜,仿佛一潭死水。

  薄唇微微张合,嗓音更是淡漠到了极致,“本来你爸爸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我八岁那年继父对我妈妈家暴,差点儿将妈妈掐死,我用扔在地上的空酒瓶错手将他打死,然后妈妈想办法联系到你爸爸,这样我才到了你家,而我妈妈也替我坐了牢。时隔多年我妈妈出狱之后想将我带走,就私下联系了你爸爸,被你妈发现了,以为他们经常联系,受了刺激,才会有后来那场车祸。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妈在狱中患了绝症,之后不久也过世了。说起来,是因为我跟我妈妈,才会导致你家破人亡。”

  “这些事情我不说,是因为觉得太沉重,给你造成某些错觉我很抱歉。这样,你还要一意孤行的要让我陪你五年吗?”

  纪末呆呆的看着男人清绝的五官,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倾心了很多年的男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哥哥,自己这些年的情深意切一往情深都变成了最大的笑话。

  垂着的手臂疼的厉害,但都比不上心里的痛,每一寸神经细细密密的疼。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脱力般的瘫软在床上。

  郁琛冷然的波澜不惊,冷冷淡淡的看着她,“虽然我是你哥哥,但是依然无法否认你照顾我五年的事实,你依然可以用这个作为条件行驶你的权利,那么五年之后,你我便连那丝微末的血缘关系都会断掉,再无一丝干系,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是继续跟他维持这份血缘,受他庇护,还是束缚他五年日后各不相干。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明知五年后结果依然不会变还一意孤行自不量力的想要改变什么,就真是愚不可及了。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甚至更久,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郁琛淡淡静静的看着她,几秒之后方才淡漠的道,“我让医生安排你手术。”

  矜贵笔挺的黑色衬衫上沾染的鸡汤早已干涸,虽然还能看见痕迹,但依然不影响男人清贵的气质。

  名贵的西裤下裹着的长腿迈开,转身朝病房门口迈去。

  女人的声音幽幽的在身后响起,“对不起。”

  原谅她这些年的年少无知。

  男人已经走到门口的步子停了下来,低低静静的嗓音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是我欠你。”

  他欠她太多,两条人命和一个安稳的家。

  所以,后半生,他依然会用尽全力保她一生无虞。

  两个小时后,晏北看着已经熟睡的女人,轻轻起身,抬手拉了拉柔软的薄被替她盖好,又将床头的落地灯关上,然后关门出去。

  刚刚关上病房门,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沉刻板的声音,“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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