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北看着小脸憋得通红的以澈,语气颇有些不满,染着无声无息的宠溺,“还是不会换气,也真是笨的够可以了。”
以澈只顾小口小口喘着气,还没缓过神来反驳,便听男人继续笑道,“嗯,你是不是喜欢车一震?要不咱们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继续?”
她明明只是亲了一下好吗?哪里有想要车一震的意思?
以澈的脸蛋烧的血红,像是傍晚染红半边天的火烧云,愤愤的摸着按钮打开车窗,双臂交叠趴在车窗边看着整齐的橘色灯光和各色霓虹灯从窗外划过。
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后视镜里忽然出现一辆骚包而且眼熟的红色玛莎拉蒂,在宾利右后方走的是转向车道。
玛莎拉蒂跟着车流驶过来的的时候,以澈几乎条件反射的扯开安全带侧身趴在主驾男人的大腿上,江墨北僵了僵,遂而注意到那辆速度不算很快的红色跑车。
直到车子转向消失在车流,江墨北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声线微哑,溢着某些炙热的情绪和宠溺意味明显的无奈,“乖,我在开车。”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小腹,这样的位置的确够让人心神荡漾的。以澈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有些僵硬,被束缚的欲一望隔着质地优良且不算厚的布料叫嚣似的跳了跳。
以澈的眼皮重重一跳,低呼着从男人怀里起来,低着脑袋懊恼的用手指梳理着头发,落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娇俏的脸蛋,语气有些磕盼有些结巴,“我…我不是故意的。”
☆、093 你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配合(加更)
093 你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配合(加更)
男人原本扶在方向盘上的大手忽地捏上以澈的下巴,强行抬了起来,迫使她与他对视,她嫣红如血的脸蛋映在他的瞳仁,让他的心神一阵摇曳,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这么怕被他看见,跟我在一起有多见不得人?”那语气有些漠然沾着冷意,偏偏五官没有什么表情,除了眼眸过于深邃探不到边际,“还是说,你迫不及待的想来次车一震?”
以澈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英俊的五官,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轻声开口,“不是,”她的声音很软,似乎今天以来她一直都是这副温静乖巧而且柔软的模样,“只是觉得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必要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江墨北似乎觉得这个理由还算说的过去,钳制着她的大手收了回来。
“至于你说的车一震,我没什么兴趣,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澈纤白的手指紧紧捏着安全带,咬了咬牙红着脸开口,“我也…也不是不能配合。”
一句话,以澈艰难的顿了好几次,她甚至不敢看江墨北的表情,不敢想象她的脸红到何种程度。
男人墨色的瞳眸倏地缩了缩,脑海里漂浮着一层一层的带颜色的思想,像是超过人体负荷的电流密密麻麻的迅速流窜四肢百骸,整个感官被酥麻且沉重的情一欲占领,满脑子都是她被他压在身下气息微喘婉转承欢的模样。
喉结滚动,舌尖舔了舔干涩的薄唇,嗓音哑的不成样子,“嗯,先解解馋。”
以澈还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的时候,男人的俊脸便压了下来,薄唇覆在她绯色的唇瓣上啃吻舔舐,从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猛烈掠夺,以澈寸寸失守,只能任由那条灵巧的舌在她的口腔穿梭自如,一点一点汲取她口中甜腻的津液。
直到红灯变成黄灯又跳成绿灯,宾利后面堵成长龙,急促而显得烦躁的鸣笛声不绝于耳,江墨北才放开了以澈,淡定的打火,重新发动车子,唇角勾着愉悦的弧度,“欠我一次,下次补上。”
欠一次什么?车一震吗?
以澈觉得江墨北已经无耻出新境界了,分分钟挑战你的三观上限,简直没救了。
车子大约开了半个小时便回到了北苑,沁姨像往常一样准备布餐,以澈见了轻声说道,“沁姨,我吃过了,不必准备我的了。”
沁姨下意识看了看以澈身侧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依然一副温温淡淡偏冷清的模样,俯身换了家居拖之后便抬步打算上楼,扫了眼明显有心事的沁姨,边走便淡声说道,“以澈,半个小时后把晚餐送我书房。”
以澈抿唇应了一声,看着男人径自上楼的背影朝他吐了吐舌头,他倒挺会使唤人。
直到书房的门不轻不重的合上,以澈才收回被他牵着的视线,回身便看到沁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温温的询问道,“沁姨,怎么了?”
☆、094 我就是不想放弃啊(一更)
094 我就是不想放弃啊(一更)
沁姨避开了以澈的目光,双手略显不安的搁在小腹处绞在一起,有些迟疑的开口,“我今天去看浓浓的时候,廖医生跟我说了些话…”
以澈白里透红的脸色暗了暗,低头从沁姨身侧走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冷静了大约一分钟,才轻声慢语的开口,“他一定是说这么长时间了妈妈也许醒不过来了,也许永远是这个样子,也许下一秒就香消玉殒了,是不是?”
以澈的声音和样子都很平静,沁姨微微诧异,“你都知道?”
搁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以澈无声无息的笑了笑,“我知道啊,这样的话廖医生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是沁姨,”以澈顿了顿,仰起的脸蛋透着一股子坚毅,尽管眼眶有些潮湿,语气却出奇的平静,“我就是不想放弃啊!”
沁姨的心抽了一下,心底腾生的怜惜愈发浓重,伸手揽住以澈的肩头,极力抑制带着哭意的声音的颤抖,“好,那我们就不放弃。”
她又何尝不知道,一旦植物人状态持续超过数月,很少见有好转。处于持久植物人状态中的成年人,大约只有一半的机会能在头部受伤后重新恢复一定程度的意识,对环境能有所反应,大多会发生永久性的脑功能障碍。像苏浓这样长达两年的昏迷状态,极少有可能对周围环境有任何系统性的感知。
换言之,苏浓很有可能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了。
以澈抱着沁姨好半晌,调整好情绪才重新露出了脑袋。
沁姨没有多说,只是伸手擦掉以澈眼角不小心溢出的眼泪,轻轻说道,“我去厨房看下饭菜需不需要热一下。”
以澈点了点头,勾着唇瓣朝沁姨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偌大的客厅只剩以澈一个人的时候,她勉强撑起的笑脸徒然消失无踪,垂着脑袋埋在膝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哗啦啦往下掉,藏在心底深处的无助涨潮一样一层一层往上扑,将她仅剩的一点点可怜的希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沁姨将饭菜端了出来,以澈才想起来江墨北还没吃饭。伸手将沁姨手中的餐盘接了过来。
二楼的书房,以澈没进去过,她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什么她不能窥探的商业机密,所以她从来不踏足她觉得是禁忌的地方。
伸手轻轻扣了扣房门,低沉的声音穿透房门准确的传入耳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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