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把包包甩到盥洗台上,以澈抬着下巴看着镜中的自己,来的时候特意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才让她看上去有些精神,只是现在看上去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垂着眼眸,静静立着,眼底隐着微末的情绪。
“苏小姐把脸拉那么长来参加别人的婚礼,不嫌不礼貌吗?”
突如其来的男声把以澈吓了一跳,回眸,时间静止,眼前的男人一身简单的白色休闲服,身形颀长,俊美的五官微微蹙着,声线寒薄,眉宇间净是凉凉的嘲意。
起码应该穿西服才显得比较庄重比较正式吧?
以澈有几秒钟的恍神,然后很快的被拖回现实,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俊美的男人,弯起唇角笑的很好看也很客气,“林先生说的是,今天是林先生大婚的日子,何必因为我这个外人坏了心情。”
一个苏小姐,一个林先生,他们何时生疏到这种地步?
林锦臣妖媚的眸子眯了眯,浑身散发的气息愈发寒凉逼人,“外人?”薄唇抿出冰冷的弧度,“你这么急不可耐的把我推给别人,是不是这两年我不碰你,你怕我满足不了你?”
☆、008 你的婚礼,不是我的
008 你的婚礼,不是我的
薄唇抿出冰冷的弧度,“你这么急不可耐的把我推给别人,是不是这两年我不碰你,你怕我满足不了你?”
以澈蹙了蹙眉,杏眸里闪过微不可见的羞愤,一瞬间消散,而后缓缓笑开,“啊,被林先生看穿了,我啊的确是这么想的。”
轻声慢语的音调和微凉的嗓音听起来都很舒服,偏偏那轻薄的语气和刻薄的吐词让林锦臣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大手忽地掐上她的下颚,温热的呼吸落了下来,染着独属于他的味道,熟悉的几乎让她窒息。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的吻便落在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像是舔吻着她的神经,从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强势缱绻,他的舌灵活的撬开她的唇她的齿蹿入她的口腔。
以澈有些懵,呆愣的看着男人的动作,他微微闭着眸,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窝处映下一小片浅浅的剪影,俊美的不像话。
蓦地回神,秀气的眉毛拧成了结,纤白的手臂用力推搡男人的胸膛,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始终没能挣脱他的怀抱,周身被他霸道的气息所笼罩,以澈一度呼吸困难。皓白的贝齿发狠的咬下去,温热带着血腥味道的液体蔓延在口腔。
“林先生,自重!”垂着的手紧紧捏成拳,才能控制想要一巴掌挥过去的冲动。
林锦臣松开了她,幽深如潭的黑眸里闪着一丝挫败,嗓音低低的,像是溺了水的沉,“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的眸底掩着暗色,层层叠叠的,涌出不知名的情绪。
以澈轻声慢语的开腔,嗓音凉凉的沁人心脾,“讨厌说不上,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想请林先生记住,今天是你的婚礼,以后你便是有妇之夫,我们也该避嫌。”
一席话因为没有停顿而显得决绝和疏离,以澈的眼神再未停留在林锦臣身上,越过他径自走了过去。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楚暮雪站在那里,一袭白色逶迤曳地婚纱让原本美艳的她多了一份纯净的感觉,以澈眼底淌着薄薄的一层复杂的情绪,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楚暮雪看着男人的背影很久,久到几乎以为他是一尊雕塑,孤独而寂寞,直到眼底氤氲着雾气,才动了动唇瓣,怯懦的轻唤了声,“锦臣…”
林锦臣颀长的身形缓缓转过来,漠然的瞧了一眼立在门外的女人,缄默不语,黑沉的眸子寒气渗人,只一眼,便让楚暮雪周身泛起一股寒意。
楚暮雪眼看着林锦臣连一句话一个表情都不愿施舍,心尖像是被无数钢针扎过一样生生的疼,一把拉住林锦臣的手臂,“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林锦臣低眸看着拽在自己手腕的纤手,锁着眉头冷淡开口,“放手。”嗓音透着一股子冷冽,“你的婚礼,不是我的。”
说完,甩开楚暮雪的手便走了过去。
手心忽然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眼底的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积聚在眼眶变成泪珠滑落。
☆、009 怕什么?我还会下毒不成
009 怕什么?我还会下毒不成
这世上最狠心的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而是我以为你给的是希望,到最后才知道是绝望。
到婚礼结束,都没看见林锦臣的身影。
一直都知道他绝情,却没想到他狠到这种程度。
宾客散尽,楚暮雪失神的跪坐在冰冷的地上,楚镜铭狠狠的瞪着她,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你个混账,把我们楚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许馨蓉抹着泪,伸手去扶地上的楚暮雪,“女儿,起来吧。跟妈回家。”
楚暮雪依然坐在那里怔怔出神,雪白的婚纱被压出了浅浅的褶皱,狼狈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眼角恍到一抹米黄色的身影,胸腔里翻腾的怒意愈发汹涌,全身的血液几乎一瞬间滞留。
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他的宠爱和青睐?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楚暮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婚纱,压着怒意轻声说道。
许馨蓉眼底的担忧很明显,“那你呢?”
楚暮雪抬头,撞上许馨浓的目光,心尖颤了一下,“放心吧妈,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办完事就回去。”
许馨蓉还想说什么,楚镜铭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恨恨说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出了门,楚暮雪脸上强打起的笑意蓦然收起,拐到新娘等待室拿出搁在包里的手机,翻到电话页,按了号码拨了出去。
“能陪我喝两杯吗?”楚暮雪的嗓音有些低,有些压抑。
以澈微微皱眉,楚暮雪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根刺,要不了命,却时不时的疼。
“楚小姐,看着我这张脸,你确定能喝的下去吗?”唇畔掀起凉薄的笑意,卷着淡淡的嘲弄,像是笑她,更像是笑自己。
那端的楚暮雪像是轻笑了下,自顾自的报出了地址。
她在赌,赌苏以澈会来。
以澈捏着手里的手机,恍然生出一种感觉,楚暮雪不过也是一个被爱囚禁的可怜人罢了。
以澈到的时候,才发现是一间化妆室,临时被改成了新娘等待室。楚暮雪坐在圆桌前,依然是没来得及换的婚纱,看了眼门口的以澈,“坐吧。”
很简单的两个小菜,两个酒杯,若不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她真的会以为她找她来是陪她发泄的。
淡淡的瞟了眼搁在手边的酒瓶,威士忌,好烈的酒。
“楚小姐,这么烈的酒似乎应该招待旧友,而不是情敌。”以澈看着楚暮雪轻描淡写的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纤细的眉蹙了又蹙,这么个喝法,不嫌烧心吗?
楚暮雪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里有不明显的落寞,“偷来的东西,果然不会长久。”
以澈沉默,一个那么娇纵且骄傲的女人,寂然的说出这番话,心里该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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