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_黎晚白【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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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垂首,薄唇有意无意蹭着以澈微凉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扑下来,嗓音低哑的蛊惑人心,他的语速很慢,字字句句勾魂夺魄的性感魅惑,“昨晚舒服吗?”

  以澈全身的血液顺着血脉的纹路一路往上轰,几乎要冲破脑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想要起身,不想却磕在男人冷硬的下巴上,吃痛的摔在男人身上。

  男人只是微微皱眉,并无过多的表情,大手再次爬上以澈的腰身,低低地道,“说了,我就签字。”

  签字。只有以澈知道,她有多需要这单合同,还有合同带来的收益。

  搁在腿上的纤手攥成拳头,灼热的痛感在掌心蔓延,用力闭了闭眼,闷着脑袋磕磕盼盼的道,“忘…忘记了。”

  ☆、017 昨晚爬上我的床的时候就不怕?

  017 昨晚爬上我的床的时候就不怕?

  用力闭了闭眼,闷着脑袋磕磕盼盼的道,“忘…忘记了。”

  本来就是不记得的。除了浑身蔓延的酸软和疼痛,便是偶尔浮上来的某些片断。

  男人的眼眸微微眯了一度,肆意打量着怀里脸蛋嫣红的女人,长发中规中矩的挽起,白色衬衫很正式,颈间系了一条同色纱巾,仔细看的话隐隐能看到不小心露出来的青青红红的吻痕,手指爬上她细嫩的脖颈,食指轻轻一勾,便挑下轻质的纱巾,唇舌轻吻着寥落的吻痕,哑着嗓子低声问,“怕别人看见?”

  以澈的确怕别人看见,她自问没有让别人围观的癖好,想了想,还是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呵,”男人不屑嗤笑,“昨晚爬上我的床的时候就不怕?”墨色的瞳眸淌着肆意的暗芒,连气息都散发着势在必得的气势,“不过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以澈的思维几乎超出所能承受负荷了,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上一床吗?

  “如果上的话就快点,我还要回去上班。”以澈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在下眼睑扫下一片阴影,覆盖着可爱的卧蚕。

  上一次也是上,两次也是上,如果能换来妈妈的医药费,也算值得。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未免太了无生趣。“你想多了。”嗓音很淡,藏匿着不明显的情绪,“起来吧。”

  以澈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站起了身子,依旧是垂着脑袋,微微偏首错开男人的目光,轻声细语的道,“那合同…”

  男人不紧不慢的抽出一支烟,啪的一声,深蓝色火苗跳跃在指间,青白色烟雾从涔薄的唇缓缓流出,袅袅上升融在空气里,跟淡漠的表情融合的完美,“你辞职,我签字。”

  以澈惊愕的抬眸,一眼撞进男人湛湛沉沉的黑眸里,各种心思和情绪纠缠千回百转,绕这么大圈子,不过是想逼她辞职。

  不辞,他有一千种方法逼她辞,到时会死的更难看。现在辞了,拿到合同,孙涛依然会遵守他的承诺,这两年,孙涛待她还是不错的。

  “好,”以澈的声音很轻,而且清澈的纯粹,“希望江总能遵守承诺。”捡起落在地上的手包抽出合同递了过去。

  “当然。”男人接过以澈手中的笔龙飞凤舞的签上江墨北三个大字,字体刚硬,一如他本人一样冷漠疏离。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听,“那么,不送。”好听到无情和绝情。

  以澈细白的贝齿咬着嘴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怎么都压不住每个毛孔游弋的屈辱,是玩够了吗?像看见病毒一样迫不及待驱赶躲避她。

  绯色的唇抿的很紧,掌心传来的刺痛也遮不住心尖覆着的羞辱和恼怒。用尽全力压制四肢百骸游走的细细密密的颤抖,捏着合同胡乱的塞进包里,逃一样的转身离开。

  直到深色的门在身后合上,以澈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看上去明明内敛沉静温文尔雅,偏偏浑身散发着自成一派的冷漠和疏离的矜贵,特么的心理这么阴暗真的好吗?

  ☆、018 也许以后都不会醒来了

  018 也许以后都不会醒来了

  以澈递上合同的时候,孙涛笑的几乎找不见眼睛,翻到最后看见那张辞职报告的时候,孙涛脸上的笑意缓缓沉了下来,语气有疑惑有不解,“怎么回事?”

  以澈漫不经心的笑,“喏,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孙涛坐在旋转椅上往后靠,双手环胸,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却莫名的透着敏锐的精光,“不会是另谋高就了吧?难道是江总?”

  以澈的脸蛋依然挂着不在意的浅笑,语气也是淡淡的,莫名的生出一股漠然,“我只关心我的工资和分成。”

  “放心,你的一分不会少。我很念旧情的。”

  “好,”以澈清净的五官只是浅浅淡淡的笑,像是清晨滴着露珠的白色玫瑰静静的盛开,“这两年,多谢孙总照顾。”简单没有平仄的语气藏着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谢意。

  “好说。”孙涛拿起搁在桌子上的钢笔在辞职报告上签下了名字,“如果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从办公楼出来的时候,以澈去了郊外相对僻静的私人医院,不是最贵最好的,却是风景宜人环境安静适合修养的一家。

  “廖医生,我妈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吗?”以澈一句话说的很缓很慢,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心底的恐慌和不安。

  廖医生看着眼前温温静静却处处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冷然的女子,微微叹了口气,几乎不忍开口,“还没有,病人手术错过了最佳时机,而且脑组织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虽然手术时我们已经尽力修复,尽量将风险减到最低,可是如今你妈妈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也许…”廖医生顿了顿,看着以澈的眼睛严肃的说道,“也许,以后都不会醒来也不是不可能。”

  以澈搁在桌上的手臂忍不住撑了起来,纤手探到额头上,眼角到太阳穴整个脑袋都嘣嘣的发疼,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蛋,看不清表情,只觉得一种揪心的感觉蔓延在压抑的空气里。

  以后都不会醒来了吗?

  廖医生看着以澈的模样似是有些不忍,出声安慰道,“苏小姐,有时间的话不如多陪你妈妈说说话,或许她知道你这么辛苦会早日醒过来呢。”

  “好,我知道了。”最近的时间应该会很多吧。以澈抬起头,眉眼之间落下来的疲倦很明显,“那我先出去了。”

  带上那扇深色的房门,以澈迈了一步过去靠在墙边,明亮的白色墙体刺的眼睛发疼,呛人的消毒水的气味一度让她绝望,疲惫的将身体大部分重量依托在墙上,半垂着脑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大约四五分钟的时间,以澈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曾动过,良久,才迈开步子去了病房。

  推开米白色的房门,落入眼处的是一个女人在帮妈妈擦洗身子的场景,不是护工,以澈忍不住微微诧异,这两年除了茉莉,没有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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