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_黎晚白【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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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澈瘦削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轻轻袅袅的开口,“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墨北坐在床沿,长臂伸出去小心的将她拉起来,刚想让她靠在怀里,却听那道微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我靠着枕头就可以。”

  捏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英俊温和的容颜情绪未明,墨眸敛着暗芒,语调依然很淡,“靠枕头有靠我舒服?”

  靠枕头?靠他?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有歧义?

  以澈恼羞成怒的瞪着他,“江墨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脸蛋上的红潮愈发明艳,眉尖拧成一团细细的麻花,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满都是羞恼的怒意,怎么看怎么觉得生动的很。

  江墨北还是将她拖进自己怀里,薄唇噙笑,杯壁贴着她毫无血色的唇,“喝水。”

  以澈直接无视他,苍白的唇噙着玻璃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他微微低着眼眸,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是她精致的眉眼,眼睑微垂,卷曲而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小的扇子,在眼睑覆下一片阴影。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说不出的可爱。别在耳后的黑色长发散落几缕,俏皮的落在脸颊。

  薄唇一侧轻轻斜起,撩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眸色柔软,“傻。”

  他不过离开一天而已,她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心头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海啸一般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知道顾夕颜割腕的时候,他只觉得愧疚,只觉得不能让她死。

  可是听到她出事的时候,他竟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几乎要窒息而亡。

  以澈喝了小半杯水,抬着眼眸看向正看着她怔怔出神的男人,心跳诡异的漏掉一拍,抿了抿唇上染着的水分,嗓音软糯却又微凉,“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男人闻言只是低低的笑,低醇柔暖的笑意从喉间最深处一层一层往外漫,“见是见过,倒是没见过你把自己搞的这么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从来都是一副清高傲慢神情漠然又百毒不侵假装倔强的模样,实则她不过是个小女人,二十五岁不到的小女人。

  却生生扛起了那么多。

  听说,她自小过的便很清苦,尤其是在外留学那两年,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白天要兼职,晚上要复习功课,一天下来只睡三四个小时,泡面咖啡都是家常便饭,从千疮百孔到百毒不侵,她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熬下来的。

  听说,她的成绩很优异,学霸地位无人能战,她拿过很多奖,有国内的,还有国际的。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关注过她,只是一味把她束缚在他的身边。

  心神一动便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抱在怀里,俊美如斯的脸庞染着浅浅的柔光,嗓音低沉如午夜沉淀下来的红酒,醇香馥郁,“等你好了,去设计部好不好?”嗓音微顿,宛若好听的大提琴漏掉一个音符,“我放了你了。”

  如果他能早些遇上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苦……

  以澈静静听着没有说话,被他抱在怀里,忽然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他那般小心翼翼抱着她,仿佛抱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她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明明那天他还是那么生气的。

  可怜她吗?

  所以才能在抱了别的女人之后过来哄她。

  ☆、151 别用你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嫌脏

  151 别用你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嫌脏

  唇侧慢慢扬起,勾起一抹不知是酸涩苦涩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的弧度。

  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挣脱他的怀抱,他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毫无防备的甩了出去,剩下的半杯水在床上划开一抹弧度然后落在地上,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苏以澈。”男人的呼吸蓦然沉了一度,嗓音重重的敲在她的头顶。英俊的眉宇间的褶皱又重又深,“你发什么疯?”

  以澈闻言便轻轻的笑出声来,眼神淡漠深凉,偏偏嗓音轻柔的很,“江先生都说了是我发疯了,要发疯自然是随时随地不分时间场合的。”

  男人的脸色暗沉的可怕,深邃的眸子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下巴的线条紧紧绷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直的线,他发誓,如果不是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绝对按翻她,分分钟做到她哭。

  努力的压了又压心头的那股怒意,江墨北才缓缓开口,“我不碰你,你睡会儿吧。”

  那股极淡的香水味缭绕在鼻尖,怎么都挥之不去,以澈气恼的翻身躺下,一手抓过被子蒙在脑袋上,不小心碰到手背上扎着的吊针,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江墨北听到她的声音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以澈有些不想理他,看了眼手背,闷着脑袋不情不愿的开口,“换吊瓶。”

  江墨北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原本就紧张的要命的情绪猛然间飙到极致,滴管里殷红的颜色刺激着他的眼球,幽沉的瞳眸重重缩起,他只觉得整个血管里的血液都凝固了,满眼都是那骇人的红色。

  以澈抬起下巴看了眼半天都没有动静的男人,他只是盯着她的手背出神,像是……

  吓到了……

  以澈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托着吊瓶,一手用力将吊瓶里的针头拔出,熟练的插到另外一瓶液体里,液体慢慢滴下来,滴管里的红色血液顺着透明的液体重新沿着滴管流回到血管里。

  江墨北像是才回过神来,深沉的眸底蕴藏着一股复杂晦暗的柔软,“你不怕?”

  他不晕血,甚至他从来不怕自己流血,但是每次看到她的血就怕的要命,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是心疼她?

  还是只要关系到她就乱了方寸?

  以澈听到他的话明显有些错愕,明眸荡漾着一抹异样的情绪,“怕什么,常识。况且以前打点滴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护士忙的时候哪里有时间帮你换液体。”

  她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十点多吧也是发烧三十九度多,她没有去医院,只是在附近一家小诊所挂了点滴,时间太晚,医生给她挂了点滴就要关门,她只好一手举着吊瓶小心的拿回租住的地方挂好点滴瓶,一边复习,一边打点滴,可能是她实在太累太难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血液回流已经让整个手背都肿起来了。她慌乱的拔掉手上的针头,滴管里的血液沿着针头一滴一滴往外冒,落在地上汇成一大片,在那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尤为惊骇,她整个人都觉得只有凉飕飕的冷意,几乎要懵掉。

  以澈淡淡的说着她的糗事,她没哭,只是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发酸。

  江墨北没有插话,她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不满或委屈,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像是有一排排小针扎在心尖上,绵密的密密麻麻的,扎的他透不过气来。

  心头叫嚣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两年前为什么放过她?为什么不早些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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