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门主修课开考前一天,曲平青在电话里说要出国办点事,消息突然,孟越有点惊愕之余又有点低落,他本来就已经好几天没见着曲平青了,闷闷地问:“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曲平青听出电话那头垂头丧气的声音,低笑着安抚:“乖,等你考完试就回来了。”
旁若无人又腻歪了几句才挂掉电话,卫凌“啧啧”摇头,把手臂上的一层鸡皮疙瘩露出来给他看。
曲平青直接无视,翻开卫凌带过来的关于那晚上的资料,一个忽悠眼神过去,深有差强人意的载怨:“你人老了,办事效率也上年纪了是不是,这么一点小事给我拖了好几天。”
“靠!”卫凌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翻了大白眼:“你那么厉害你自己去查啊,老子回来是图乐子的,浪费一分钟我都嫌多你知不知道。”
曲平青当然不知道,他的动作翻到一半就顿住了,盯着照片上的男人,那晚光线弱,看不清楚,现在才发现在这张温润如玉线条柔和的脸上,眼角处有颗泪痣,倒是点睛之笔,点点笑意看起来极出彩。
“严枫,你认识他?”曲平青问。
卫凌拿过照片看了半天:“朋友的朋友,出来玩过几次,算认识吧。”他看着曲平青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补充道:“你要查就查,别弄太过啊,就那一句话,指不定人家什么意思都没含,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醋劲怎么这么大呢,你宝贝的名字还不许从别人嘴里冒出来啊。”
卫凌觉得他这个做哥哥很有必要教训一番。
曲平青不咸不淡瞥他一眼,卫凌说的倒是被他放在其次,反而是严枫看向孟越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既然不舒服,那就动动手动动脚让自己舒服。
第二天他和卫凌飞往美国,一起去的还有廖媛媛和几个助理,上飞机之前给小家伙发了条信息,让他考试的时候专心点,不要老想他,免得影响了考试反过来怪他。
这一幕恰好被已经免疫这股酸臭味的卫凌看到,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曲平青不要脸的境界已经登峰造极了呢,这么想了一会儿就哈欠连连,准备在飞机上睡个回笼觉。
第22章
国外竞争局限太多,起初曲平青把新市场这部分交给底下人负责,没想到出了纰漏,外地投资进入壁垒本身处于劣势,曲平青运筹帷幄,只想力求稳度,却低估了敌人的野心。
此次亲自来也是要将这些威胁一并解决以绝后患,负责人报告情况,安排廖媛媛带着人将每个规划区域聚拢在一起分析局势,待连成一气后对于曲平青而言不过是应酬几个饭局便能打通经脉。
晚上多喝了点,回到酒店免不了醉意朦胧,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水流声簌簌唰唰,曲平青突然想到什么,睁开眼拿过架子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应该正是午饭时分。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喂”了一声,小家伙的声音鼓鼓的听起来有些含糊,“你回来了吗?”
孟越快速咽下嘴里的米饭,在孟宪国夫妻的注视下默默上楼关好门,小声又问了一遍:“要我来接你吗?”
考试周曲平青没有联系他,只会每天按时发消息道早安晚安,孟越知道他工作忙,也不想影响自己考试,每天看着那些短信,心里也和吃了蜜一样甜。
“还有几天,这么想我吗?”
电话里头的人好像很疲惫,声音有些沙哑,从手机听筒传到耳膜酥酥麻麻的,孟越受到蛊惑,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点点头,脸颊有些烧:“想的。”
他是真的想,想听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怀抱,更想见见他。
“我也想你,”那道声音又粗哑了几分,“小家伙,你说说话。”
“说什么呀?”孟越嗫嚅,顺从地讲了一大串:“我考完试了,现在在家里,你那边应该很晚了,工作很忙的话要不要早点休息啊?”
曲平青一边细细感受着温软的话语,一边抚慰下面硬挺的肿胀,浑浊的呼吸混在浴室的水汽中互相缠绕起来。
“嗯哈……越越,你叫我一声就行了。”
浓厚的闷哼声在电话里被放大,孟越再迟钝也听出来他在干什么,心里砰砰跳起来,有节奏的跳动太强烈,以致于他没注意到那句和以往不同的称呼。
“你……你干嘛呀。”紊乱的粗喘让孟越的脸烧得快要滴出血来,“我要挂了,要去吃饭了。”
“叫我一声,小家伙,叫一声老公,你这样一叫我就会射了,我射了就去休息,你就去吃饭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就像块磁铁,吸噬着孟越舍不得挂电话,直白袒露的无理要求烫红了耳尖,软软地一点底气也没有:“我不要这样叫。”
这样太超过了。
全身快感流窜却始终不肯到高潮,曲平青加快手上的动作,嘴上继续哄骗,再次开口音色变得更加沙哑:“老公好难受,宝贝儿,一下就好,帮帮我。”
一呼一吸,急促的喘息似乎有了感染力,引得孟越的气息都有些变化,坐到床边腼腆起来:“你都自己叫了,你叫也是一样的。”
“……”曲平青一时反应不过这是什么逻辑,大脑堵塞说不出话。
孟越没听见回答,不知道那头是什么情况,只有愈发粗重起伏的呼吸声让他觉得这人好像真的挺难受的,天人交战半天终于松了口,轻轻唤了声:“曲平青,我好想你。”
这么说也应该够了吧。
“我真的挂了。”
曲平青几乎是同时低吼出声,射了满手白浊,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烟花,回神时电话里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抬起手看着那些液体好气又好笑,自那回中了药的小家伙被他引诱着叫了一次,便没再听过这三个字。
现在能自发从他嘴里念出来,还是难得的情话,也算值了,至于叫老公什么的,来日方长。
孟越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等到脸上汹涌的红潮徐徐消退下去,才磨蹭着下楼。
他刚坐下,孟宪国就淡淡说:“是曲平青。”
孟越不确定这是陈述句还是在问他,“嗯”了一声。
孟宪国稍稍点头,面色平常,你情我愿走在一起是预料之中的事,只但愿这段感情不会过期,否则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孟越。
尽管接下来要说的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既然说到这里,就顺口提了。
“你和沈淄的婚约,不存在了。”
这是他们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决定出来的,至于孟沈两家今后如何……
那日将事情向沈代军摊牌后,才确信对方也被蒙在鼓里,既然如此路就有了,两家关系还会有挽回的余地。
闻知儿子的烂事沈代军气急攻心匆匆回家,拿着鞭子抽了沈淄一顿,让人查到欠债数额后又狠狠甩了两巴掌。
几日后沈代军找到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坐在他面前的和昔日锋芒的老板形象相差云泥,这一切不是因为欠债要还钱,而是引以为傲的儿子一下子从天上摔倒在地,失望,责怒,和做父亲的失职。
52书库推荐浏览: 排骨吃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