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也不知顾以画寻了什么门路,很快便打听到了洪彦之每日都会跟一群书生辩论,知书听到了后,跟顾以画商量了一下。
知书道:“看来拉拢那洪彦之只要投其所好便并无难处了。”
顾以画询问道:“那你准备如何?”
知书看了顾以画一眼,狡黠笑道:“看来我该每日出去了,你且得为我准备几身男衫,明该出去了。”
顾以画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小声的抱怨道:“又要出去,每日都是你出去,徒留我一人在府里闷的要命,最近父亲很忙,那大姐二姐三姐五妹又在各自学习自己的知识,我都快成霉姑了。”
知书听到顾以画的话不禁有些好笑,刚想安慰她又被她打断,顾以画道:“是是是,我知道了,都是大局为重,我忍,忍忍便好。”
知书摇头,不再说什么。
第三日早上,知书便背了一包裹从后门出去了。
在一隐秘处换了装,随后便大摇大摆的朝着一处都是书生聚集的地方走去。
“你可知现下天下太平,你所猜的题试完全不对。”
“为何不对?难道天下太平如此之久,邻国对我们泱泱大国便不虎视眈眈了么?正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既然我说的不对,你且又有何见解?”
知书一入场,便打量起了环境,环境有假山有林子,倒是一游玩的好去处,只不过现下这里聚集了大部分都是准备秋闱入试的学子,正三三两两的猜着今年入试的试题,各持己见。
只见一桌四个学子,正争辩的面红耳赤,知书感觉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洪彦之,正巧那几个学子探讨的问题又是之前在书房与顾以画推测的国家大事,于是便走进了几步,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论调。
那之前被说猜试题不对的学子,正在认真的给说自己猜测试题不对的学子讲着道理。
那说不对的学子听了后,冷脸反驳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话虽如此,可皇上会给我们这些寒窗苦读拘泥于一方天地的学子出这些题目么?”
那猜测试题的学子道:“如若皇上就出这些冷门的试题来考我们呢?为何会说都一定是寒窗苦读拘泥于一方天地的学子,你没见还有其他的大臣的儿子么,万一就是针对于那些臣子的呢?”
知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几人会如何把那事态发展下去。
可这时,那一学子看了知书一眼,可能觉得眼生,又觉得自己被那猜测试题的学子堵的哑口无言,于是便对知书趾高气扬道:“你,我见你站这儿挺久了,看你这一神情,想必对这场入试是势在必得,那好,你便来说说,是我的对,还是他对?”
知书见那被堵着的口的书生忽然指名道姓的看向自己,知书讶然,随后好笑的反讽道:“这关我何事?我便就在这儿只一会儿,你唤我作甚?我只不过是过路人,为何又要断你们的对理?”
其余两人见知书这样说,急忙拉住那挑衅的书生对知书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聂兄就是辩论之时容易冲动,小兄弟莫见怪,莫见怪。”
知书摇摇头,对那两人示意自己并未放在心上,正准备起步离开,却直接被人拉住了衣袖,还是那人,那学子道:“你不准走,我看你便就是嘲笑于我,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别想走。到底是不是考那试题?”
知书被气笑了,她定定的看向那学子咄咄逼人道:“你为何会认定我就一定知道这试题的题目,你不是寒窗苦读饱读诗书么?可笑我只不过一无辜且不参加那秋闱入试之人却被你拉下于水,还让我断理于你们,这帮你们断理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如若你真的拘泥于一格,何必如此纠结于别人所猜测的试题不放,你是井底之蛙,并不代表别人的眼光要如同你一般。”
那学子依旧不依不饶道:“你能说的如此头头是道,那你便把你的观点说出来,我有何错,他又是为何对了?你不说不让我心服口服,我便不让你走了。”
那学子越说越激动,竟直接从桌子旁起身拦住了知书想走的去路,看那架势是知书是欠了他多少钱似得。
周围的学子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有些在坐着,眼神却直直的看向知书这边。还有更大胆的,直接围拢了过来。
还有一人,眼神疑惑的看向了知书这边,当看到知书之时,眉头皱起,他记得,这书生聚集处,是好久未曾来过新人了。
知书没想到来寻洪彦之不曾,还被麻烦找上了门,一时间还真未曾想到办法。
第一百三十五章无可辩驳
书生聚集的辩论处,是那叶院所提供的地方,现下是秋闱入试之年,大多数书生都是半年一年前便就会来好好的给自己补给知识了,像知书姗姗来迟的,还真未曾有。
不过这人并未曾走进那处,而是“蹭蹭蹭”的爬上了一棵树,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学子把事态如何发展。
忽而,他皱起了眉,转瞬却又一笑,轻声叹道:“越来越有趣了啊。”
刻薄学子趾高气扬的挑衅道:“方才听你所言,想必是对那皇上所出的试题胸有成竹了,何不与大家一同讨论讨论?”
知书听那刻薄学子所言,却深深皱起了眉头,而一旁知道内情而又想投机取巧的学子也起着哄,直让知书道出来可免少费些气力走弯路。
而那猜测试题的学子却是愧疚的看了知书一眼。正想为知书解围,却被知书那朗声而清冽的嗓音给镇住了,大家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所说试题,那能否请大家安静下来听本学弟一言?”
知书轻笑一声,对那刻薄学子被人称为聂兄的聂可洋出声威慑道:“这位学兄可知擅自议论试题且还让众人所知,并且之后如若考取了,被人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单单终身禁试的惩戒了。学弟可不想惹祸上身。”
那猜测考题的学子脸色一白,随后那聂可洋也有些心有余悸,但他却死鸭子嘴硬,道:“我们只是在求证那课题可能性,并不存在泄露试题之举,这可是允许的。”
而那猜测试题的学子不答话,像是默认了那聂可洋的话。
知书也知面前的这些学子都存在着一些私心,也不计较,便再次轻笑,也不再纠结于那聂可洋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了,她顺水推舟的随着聂可洋的话语,淡然指着两人道:“大家想听,也可,但本学弟先声明,本学弟不会参加此次的秋闱入试,此次辩论,纯属个人观点,断这位学兄,还有这位学兄,争辩那课题到底是不是关于邻国冒犯吾国之事,请大家答应作证。”
此言一出,一些人纷纷点头。还有些人出声道:“我愿为此学弟作证,此事以后闹到皇上那处,与此学弟无关。”
其余学子都跃跃欲试的附和着。
知书满意的点点头。而在树上的那人也微微颔首。
知书的眼神冷然的看向聂可洋,道:“聂学兄说邻国并不会冒犯吾国之事,您的凭据是皇上不可能出这样的试题来为难你们这些寒窗苦读而拘泥于一方天地之寒窗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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