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传:丫鬟要逆天_知不知【完结】(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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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看向杨名杰道:“请正方杨名杰发言。”

  “有道是防患于未然,南涝北旱,已成定局,何不乎先做好那预防措施,该加固堤坝便加固堤坝,该挖窖储蓄雨水便挖窖储蓄雨水,这未雨绸缪之策,是上乘。学生所言完毕。”

  杨名杰刚说完,台下一阵灰衣学子这边便有着叫好声。

  青衣学子那边则是若有所思。

  老者看向汪烽道:“正方所言完毕,现下请反方汪烽发言。”

  知书却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汪烽轻笑一声,朗声道:“南涝北旱,虽是已成定局,但世事无常,你可能做好防护等它到来,但三年不来五年不来,且官员还贪污,你那防护且还一推就倒,还不如灾后安抚为好。”

  知书听完汪烽发言,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忽然觉得这议题哪里是议题,问题很是明显的,两处都未曾有相对有理有力的论据来佐证自己的论点,哪里还用分什么未雨绸缪,亡羊补牢。

  思及此处,还未等老者开口,知书便蓦地站了起身,随后带着歉意对台上之人道:“各位学兄,学弟此举只是不妥,但还请各位先生与学兄听学弟一眼。”

  老者的眼底一道精光闪过,眼神却不悦的盯着知书,他过了一会儿才不喜道:“有事且请讲。”

  知书顶着老者不喜的眼神,朗声道:“学生觉得此议题有问题。”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有些嫉妒知书的学子便以为找到了机会前来质疑知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你只是个小小的学子,有何胆量去质疑先生决定的东西?”

  “我看他是在以此博出风头吧,不过却是在找骂。”

  “就是,下去吧,让辩论会继续。”

  “对!下去吧!”

  “下去吧。”

  面对下面的声浪讨伐,台上的所有人都深深的皱着眉头,而杨名杰与汪烽也觉得此次的议题不妥,但却是因为是那国子监最具有资格的掌院所出,却也还是按部就班的照说下去。

  知书眼神坚定的看向老者,老者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朗声对下面吵闹的学子道:“禁止喧哗起哄。”

  第一百四十五章知书的言语

  在老者让众学弟安静下来以后,知书趁机道:“恳请各位听学弟一言。”

  坐在叶淮旁边的一个老者笑道:“既然小儿你有疑问,那老夫便听你这小儿一言。”

  知书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不卑不亢用假声喊道:“诸位,此次议题是南涝北旱,该如何处理,那好,学弟就来仔仔细细的分析一下。”

  知书皱起了眉,用假声喊话实在是太难为人,这才说了两句话便干渴难受的很,叶淮看向知书,知书也看了叶淮一眼,计上心来。

  叶淮也不知知书是何故不说了台下的学子有些耐不住的催促道:“说啊,倒是继续说啊。”

  “怎么不说了?”

  “我看他便是想上来博人关注。”

  “为何不说了?”叶淮知她是女子身份,虽对她之前说此试题的制止的举动有疑虑,却也不好同其他学子一样太过于为难与她,便上前小心的关心道。

  知书拿起桌上的酸梅汁抿了一口,只感觉喉咙好受了些许才小声开口道:“能麻烦叶掌议学兄为学弟转达学弟等下所言的一切言语吗?”

  叶淮点点头,道:“当然可。”

  随后又对下面躁动的学子厉声喝止道:“安静!”

  知书放下了手中的酸梅汁,道:“方才所言,学弟的见解,希望学兄们静静聆听。”

  叶淮如实原句转达。

  知书道:“南涝北旱,天灾人祸,在地大物博的吾国实属常见,关于那是先未雨绸缪还是事后的亡羊补牢,这暂且不说,我们能说的便是这能参与其中的必定有当今忧国忧民的皇上,还有,顾命大臣,这是一无法改变的定数,却也是最大的变数。”

  “学弟举例明说,顾命大臣,是当今圣上委派到各个地方视察的朝廷官员,如若朝廷命官心系百姓,这是吾国福音,但如若是贪官污吏,呵呵。”知书嘲讽的笑道:“不是还有这么一句话么,古人有云,山高皇帝远。”

  叶淮如实原句转达,话音一落,台下的众学子便又纷纷哗然,不少看好知书的学子都纷纷附和,也有不少妒忌知书的学子也觉得知书所言不无道理。

  知书又继续冷然道:“天灾固然可怕,可是那人祸却是雪上加霜,如若是那贪官污吏去如杨学兄与汪学兄所言一样未雨绸缪,或亦是事后处理,对于百姓都是天灾出现之前还是之后都是难以承受的人祸,如若两者都是出现,那便是,呵呵,那便是双腿都踏进阎罗爷的鬼门关了。”

  叶淮听完知书的话转述之后还不忘细细思量了一下,发觉知书真是一针见血,而老者听完知书的话语后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而一众学子都是看着台上的知书哑口无言且仔细考量知书所言的意思,杨名杰与汪烽则是在自我反思。

  再说那静待一旁的顾以画,双眼发亮一脸敬佩的看着淡然自若的知书,知书轻咳两声,清了下嗓子,随后压低声线温声道:“回先生,学生讲完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掌声随着坐在叶淮旁边的另一位老者朗笑而起,知书讶然的看向那从座位上起身须眉皆白的老者,心里却是放了下来却又提起,松了一口气是自己答对了,而提起来的心却是不知老者朝着自己来是何意。

  须眉皆白的老者朗笑的行至了知书的面上,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了面前这个侄子所介绍来的外来学子,笑着皱起了眉,这身子骨,未免太过于小了些许,且容貌也太过于眉清目秀,颇似女子,可现下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老者笑着赞许道:“好啊,小伙子,本想着这场辩论会会好生无趣的很,没想到小兄弟如此之有想法。老夫佩服,佩服啊。”

  知书微微一笑,大胆猜测道:“难道老先生是此议题的出题者?”

  老者摇摇头,看了一眼在台前的老者,又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无动于衷的老者,朗笑着对知书道:“是我们三个老头子出的,此意正是要考考着国子监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这些老顽固们,他们太墨守成规了,真当我们这些先生是天,是他们信奉的孔夫子了,就连这年轻有为的叶淮叶掌议也是一样。却未曾想到碰上了你这么个程咬金,当真是有趣,有趣。”

  知书讪讪笑道:“学生拙见罢了。”

  “诶。”老者不赞同的看了知书一眼,随后对那站着的老者道:“老树叶,你且还是对下面那帮老顽固说说此次的辩解吧。”

  “你个老顽童,你也比我年轻不了多少岁,真是够了。”被老者称为老树叶的老者瞪了那老者一眼,随后也不再理会老者,对着下面一脸茫然的学子解释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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