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彻地?的力量竟如此强大。那自己和知书的重生,到底是谁在操纵呢?顾以画若有所思,见顾青也没在意她,便转身离去了,霎时间,刚刚气氛紧张的书房,只余顾清一人黯然的背影屹立于此。
顾清和顾以画两人心思各异,知书却是雄心勃勃的找些人来,准备开始买地开赌坊了。
知书进屋换做了男装,扮的多了,自然也得心应手起来,只见方才还肤光如雪,峨嵋敛黛的小姑娘。突然又变成了翩翩公子,青衫折扇,端的是玉树临风。悄悄地行至丞相府后门处,一闪身便出了去。
知书手中耍着一把扇子,昂首阔步的去往温浔临时租下的小院,温浔家的院门并没有锁,知书扣了下门,无人来应。
思量了下,见门未关,便自行走进院内,却发现温浔倚着院内榆钱树旁,手中还拿着一本知书送给他的《纵横策》。
拿开书,仔细一看,竟是睡着了。知书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温浔,正准备叫醒温浔让他进房里休息。却听见厨房内有动静,知书悄悄地移至厨房,意欲一探究竟。
“砰——”
一声巨响把知书与温浔吓了一个大跳,冒着黑烟的厨房里冲出一个头发冲天,浑身上下被炸的黑糊糊看不清本来面貌的男子,却是那日和温浔一起救下的地头蛇周大头。
温浔也被这一声砰炸醒了,黑着脸看向一脸茫然的地头蛇,冷然开口道:“厨房没什么事吧?要想吃我做的饭,你先将厨房收拾干净再说。”
温浔这一句话将周大头原本准备抱怨他只关心厨房的话堵住了,一听自己只要收拾干净厨房温浔便去做饭,也没来得及同知书寒暄,就匆忙喊了句,他急急道:“姑娘温浔你们先聊,我这就去收拾干净!”
说着便又进了刚刚被他炸了的厨房。
温浔微微一笑,站起身看向知书,开口道:“怎么有空来这里了,丞相府不忙吗?”
知书这才想起来找温浔的初衷,差点就被周大头的打岔给忘了,忙道:“是有事来找你的,你前段时间提议我开个赌坊,如今皇上的赏赐已经下来了,你可有什么中意的地方?”
温浔皱眉,自己只想着赌坊赚钱,却未想到该在何处买建造赌坊的这块地。忽又看见厨房里的地头蛇周大头伸头出来,插言道:“你们想开家赌坊?我认识的一个最近要举家迁移至西域,他手里正急着出手一个赌坊,嘿,那场子我还是混混的时候就经常混迹在里面,你们还别说,每日来赌的人还不少呢。”
知书和温浔对视一眼,当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了!知书忙问:“当真?可靠谱么?地方位于何处?”
周大头拍了拍手,说:“嗨!我是什么人,我地头蛇认做的人,绝对靠谱!至于位于何地,我便带你们去看看吧。”
知书忙应,待周大头收拾了一番,知书细细打量了一番他那人模狗样的打扮,也不说什么,便同温浔跟着周大头去找那个“”的赌坊了。
三人行至赌坊前,温浔和知书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地头蛇说的赌坊竟是四季赌坊,这四季赌坊的可谓是京城内最大的赌坊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心事忡忡
上至官员富商,下至地痞流氓都会来这里赌上一赌。地头蛇先去找了四季赌坊的掌柜,叮嘱了让知书他们等一会儿。知书在一楼大厅里冷眼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有的人绝望的祈求能用身上最后的一点钱来翻身,有的人用喜形于色神情来宣告自己的获利。
随后自楼上下来了一个小厮,看到知书和温浔并不似那些癫狂的人们一样便了然这就是要买下赌坊的人了。他走到知书面前,目光微微一定,开口道:“两位公子请随我上楼与东家一谈。”
知书他们跟着小厮走向了四楼,那个只有大臣与富商才能踏足的地方,知书却用未来掌柜的身份走了进来。
一行人进至房内,先是被整个房间挂满的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所震惊,复又看向那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单从他身上所穿的镶着银丝的锦衣就能看出此人的奢华,莫再提屋内的玉榻之类。知书也不害怕,只是问:“敢问先生可是这四季赌坊的东家?”
男子转过身来,却是个相貌堂堂的人,也不回答知书的问题,只道:“你欲拿出多少银两来买我的四季赌坊?”
知书挑眉,好个爽利的开门见山,只见知书也回道:“小生素闻四季赌坊为京内最大的赌坊,也不敢亵渎,知书愿以四万两白银来换取先生的四季赌坊。”
男子咬牙,若非娘子的病只能去西域所治,自己也不会急着将手下最赚钱的赌坊卖出去,不过四万两白银虽然不富余,但也不会让自己亏损,其他的奸商一听说自己急于出手,便一个比一个出的少,真是锦上添花虽易,雪中送炭却难啊。百般思量后,男子叹了一口气,道出:“好。”
知书展颜一笑,没想到会如此的容易,她感激地看了看温浔和地头蛇,复对男子说:“知书承先生之恩得以接管四季赌坊,今向先生承诺,一定会好好管理赌坊。只是知书初来乍到,对赌坊之事一知半解,若有不懂之处,还望先生教导。“
“我马上就要启程去往西域了,恐怕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但既然你有心学习,我会留给你一个助手,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便是。”男子看着知书,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知书颔首,朝男子作了一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那东家便让人交接一下手续罢,有缘再见。”
男子匆匆离去,温浔和周大头也同知书告了辞,知书却不急着离开,站在这装饰的像万丈红尘的房间内,心里思量着也该把这地方的装扮给换了也是。
芊萍院内素日充斥着两个姑娘玩乐的声音,而今日却因两个姑娘的心思各异,竟是隐隐有几分孤寂之象。
顾以画在顾青的书房内,微风吹过雕花窗子时,也是有轻纱摇摇曳曳的流连在书桌之上,梨花木的桌子却并未被佳人垂怜。
顾以画只是翻着有两人高的檀木书架上摆放的书籍,一本又一本,却总是找不到她想知道的东西。
她微微蹙眉,极快的翻阅,浏览,青葱似的手指飞快的翻转,口中低低呢喃着:“不是,不是不是这本。”
忽而放下,又拿起一本,放下,顾以画的眉头越蹙越紧,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关于逆天改命,一定有书籍记载的,自己只是没找到而已,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出来是不是前世默默守护着顾以画的容千忆把她和知书送回了十五岁!
顾以画睁开了眼睛,拿起了一本杂闻记事,会有自己想要的记载么?顾以画急促翻页的手指渐渐停止了下来,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书上的字仿佛会移动一般,她的目光跟随着这些字读到了最后一句。讳莫之术,逆天改命。附:改人之命,燃己之命,施术者,岁至廿五,便逝。
“哗!”的一下,顾以画手中的杂闻记事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颤抖着,眼泪也掉了下来,顾以画曾以为自己重生了一次,不会再有什么能让她落泪了,此刻却怎么也止不住,仿佛前世所有隐忍不发的少女情怀,都在此刻迸发了出来,她恨然道:“容千忆,定是你吧,一定是你,容千忆,你为何这么傻岁至廿五活不过二十五岁么难怪今世每每见你,你都心事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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