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却是不知温浔心里所想,她点点头,温声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用钱打点的尽量用,这儿还有些银子,你且尽可”
“等等。银子暂时还够。现下有一更重要的。”温浔转过身唤住了掏钱的知书,询问道:“牌匾即将做成,你要取何名字?”
知书思量了下,嘴里喃喃着:“来赌场的,皆是好赌之徒,来自五湖四海,来自四面八方,嗯”
最后知书点头肯定得对温浔道:“便唤四方赌场吧。四面八方的四,四面八方的方,四方赌场。你觉得如何?”
温浔听着知书语气与言语不相符的话,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他点点头,随着知书道:“四面八方的四,四面八方的方,四方赌场,好,果真好。”
知书也认同的点点头,随后道:“开张当天,还是我与那大头来出面罢,你现下才刚出狱,难免有人不认识你且刁难与你,你还是那天便在大堂内档掌柜的吧。”
知书小心翼翼的提出这个建议,没想到温浔却是满不在乎的应下了,看到知书的神情,温浔轻笑一声,道:“我本就是一个谋士,承得你小子赏识才会有今天如此明媚之路,你且宽心,我们谋士本就是幕后之人。”
知书放下了心,又道:“那伙计打手还是用原来那批罢,愿意留下的便留下,不愿意的便遣散,招几人进来。”
温浔道:“这事儿我让大头去做了,他是地头蛇,做这事儿比我顺溜,你且放心,我会转话与他的。”
看着天色不早了,恐知书所在的丞相府里有何事会寻人,温浔便提醒又道:“这里的事儿有我与大头在忙活,你且放心回去吧,过几日再来看便可。”
知书这才放下心,带着谢意的对温浔行礼道:“好,那便告辞了,一切麻烦温兄了。”
这一切都被在不远的小厮看的彻底,小厮在知书与温浔寒暄之时便已离去。
顾青的书房外,小厮如实的把知书的行程一步不漏的告诉了顾青,随后等着顾青发话。
顾以画正好奇着顾青为何讲课到了一半便出了门,隐隐约约听见门外的话语声,顾以画支棱着耳朵也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顾青便阴沉着脸进来了,顾以画心里一慌,随后压下心里的慌乱感,关切问着顾青道:“爹爹,为了何事犯愁了。”
“今日之课,便先不讲了。”顾青冷声道:“今们便来说说一件事儿,你丫鬟在外开了一间赌场,你可知晓?”
顾以画听闻,原本慌乱的心里又是一惊,她连忙跪下,并未讨饶,而是诚恳的对顾青道:“这件事儿女儿知情。”
“那你为何不报!”顾青被气着了,手把书桌捶得“砰砰”直响。
顾以画心里这儿绕着弯儿,那儿绕着弯儿,也还真给自己绕出了一道出路的弯儿,她毕恭毕敬的道:“这是女儿默许的,且,是为了丞相府着想。”
“哦?为了丞相府着想?”顾青不信的反问道,倒是想要看看面前的这个女儿能如何的舌灿莲花。
顾以画却是简洁明了的一针见血,她道:“说句爹爹可能不爱听的话儿,爹爹若是百年无一男儿,那到了爹爹告老还乡之时,这赌场便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了,女儿生是爹爹的女儿,死是顾家的鬼,女儿定是要养着爹爹的。”
顾青被顾以画的话堵的无话可说,他静默两秒,随后道:“可你也不该瞒着爹爹啊。”
顾以画不回答顾青的话,倒是嘟嘟囔囔的道:“这不是女儿想给爹爹一个突然的欢喜嘛,谁知爹爹这么赖皮,且女儿也是第一次操办这些,哪能知胜算几分,早早说出来,以后再不行,爹爹岂不是说女儿夸下海口说的出做不到么”
“好了,好了。这令牌你且拿去,好生保管着。”顾青被顾以画的低语弄的完全没有脾气了,于是打断了顾以画的话。从腰间掏出一道令牌递到顾以画的面前,道:“这是丞相的子令牌,你且拿着,办什么事儿也容易许多。”
顾以画毕恭毕敬的接过,随后听着顾青继续道:“只不过你且要干出一个大功绩来,不要辜负了爹爹对你的期望。”
顾以画恭恭敬敬的对顾青行了个磕头礼,道:“是,女儿谢谢爹爹。”
“哼。”顾青轻哼了一声,斜视了一眼顾以画,随后道:“起来罢。”
顾以画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搪塞过去了。
知书又去客栈换回了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丞相府漆色大门,发现是关着的不免松了口气,然后又背着包袱从丞相府后门回到了芊萍院,
顾以画并不在,想是去了顾青书房内听课,知书喝了口水,看了眼被烈日晒得有些许焉了的月季,又看了眼日落西山的天色,算了下时辰,发现才申时初,也不知该做什么,于是便拿起了顾以画平时绣的花样细细端详了起来,看着顾以画绣的花样,知书的脑海里忽然生出了作画的想法。
第一百七十七章离经叛道
临近夜晚,顾青也只得意犹未尽的让顾以画回了芊萍院,随后便是去了十素那处,这么多日了,经常在尔雅之处夜宿,顾青怕也是给冷落那十素,会心生不满。
顾以画回去,知书早已摆放好了菜肴在坐着等着了,知书起身帮顾以画脱了那一层外纱衣,随后挂在架子上,再给顾以画倒了杯茶。
知书把茶放在顾以画面前的时候,借着油灯看了一眼顾以画的脸色,询问道:“有何事儿这么开心啊?且还这么晚才回来。”
顾以画笑嘻嘻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东西,提着绳子在知书面前晃悠,喜道:“猜猜这是什么?”
知书眼力还行,只不过现下天色昏暗,还有顾以画故意摇摆着那块东西,看不出字儿,于是知书看了一会儿形状只能大致猜出那是个令牌,她疑惑道:“令牌?”
“唔”顾以画把令牌塞入知书的手中,拿起知书给自己的倒的茶,小口小口的抿完后,才不情愿的对在油灯下细细打量令牌的知书道:“这是丞相的令牌,你可不知,你今日貌似被跟踪了,那厮居然还回来与爹爹说了,爹爹质问于我,还好我脑子转的快,竟然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那可还真是逃过一劫。”知书打量的思绪从令牌那处收起,随后对顾以画说道:“好了,快些洗干净手用膳了。”
顾以画今日在书房提心吊胆这么久了还真是饿了,她洗干净手,执起筷子夹菜,吃了一会儿后发现知书还未动筷,咽下口中的菜,顾以画道:“为何不动筷子?可是有心事儿?”
知书又把打量的思绪从令牌那处收回,而后对顾以画询问道:“这块令牌你打算如何是好?”
顾以画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眼知书,道:“当然是给你了,现下就你出府次数最多,且外面的事儿都是你在忙活,如若这令牌能帮上你什么忙,你便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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