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棋手上的烫伤因为上好的金疮药好了七八成,却留了些难看的瘢痕,此时见知书一身家丁打扮,今天早上她也是这身打扮背着画筒鬼鬼祟祟的出去,侍棋就想着来一出捉贼拿赃,左等右等果然不负所望,此时知书还是这身打扮,手上还拿着许多东西,背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底气更足了。
知书看着侍棋的神色也明白了对方这是来找事了,于是语气冷冷道:“说话摸着良心,穿着家丁服更容易出府些,这是小姐让我带回来的零嘴还有绣花的花样,请问我又拿了何物出去了?”
“今早我看到你背着画筒,穿着这身衣服出去了,现下才回来,莫不是把画卖了去私会情夫了?”侍棋听到知书的反问冷笑,还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既然你得罪了我又被我抓到把柄,那你就等着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侍棋你莫欺人太甚!”知书气的浑身发抖,上辈子就是顾以智诬陷自己和荣千忆有奸情而后在被那个男人杀了孩子,杀了知书,也杀了自己,这次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也敢这样对自己,不过知书的理智还是在的,毕竟这辈子只是一个小丫鬟,并不是顾以画了
“如何?没词了?没词了就和我见小姐去!”侍棋见知书发抖,以为是自己戳中了她的心思害怕了,于是更加得寸进尺,伸出自己的手捉住了知书的手,而知书沉浸在过去伤痛中还未回神,便被抓个正着,侍棋看到知书白皙的手和自己丑陋的手,心里更加妒忌,处境,自己的手!都是她,都是她害的,自己一定要毁了她这双手,还有这个人!
知书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面前的侍棋狠狠抓着,感觉手都快断了,却挣脱不得,单薄的身子被侍棋拽得一个踉跄,知书不得已,加快了点速度赶上侍棋,然后一脚朝侍棋膝盖窝踹去。
侍棋脚上吃痛无力,手放开了知书自己摔倒在地,知书趁机向房里跑去,侍棋等疼痛缓过,见知书还没跑远,怒火中烧,急忙追上去,又抓住了知书。
“你个贱奴!”侍棋也是个泼辣的主儿,抓到知书手就毫不犹豫的扬起,朝着知书的脸正要狠狠的挥下,却在门外传来一道呵斥让她不甘心的停下手。
“如此吵嚷作甚,侍棋你也是个不懂规矩的。”
第二十四章私会情夫
“如此吵嚷作甚,侍棋你也是个不懂规矩的。”顾以琴刚踏进院子便见侍棋举高手打一个家丁打扮的人,顾以琴忍不住呵斥。心里却忍不住疑惑,刚才不是两个丫鬟在吵架么,现在为何又是一个家丁?
“大小姐!我没有!”侍棋见到顾以琴来了,急忙放下手,推了知书一把,然后跑到顾以琴面前双膝跪下,控诉知书道:“大小姐,是她,就是她,她偷了四小姐的画拿出去卖,然后去私会情郎了,现在才回来被我抓了个正着却死不承认,最后还踹我,企图逃脱,大小姐,您要为四小姐和奴婢做主啊。”
知书被推到在地听到侍棋说的那句“私会情郎”还是气红了眼,却默不作声,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默默地低头,蹲下,一件一件的吹了灰尘然后放在一边,最后还有些油纸散开了吃食跌落在地沾染灰尘,看被东西砸落在地上的月季花,知书也和吃食捡起来收拾好,起身,不理不顾顾以琴,脚步有些踉跄的进了房间,帽子掉了下来。
看到家丁进顾以画的房间,顾以琴想出声制止,却在家丁开门时,本来就歪歪扭扭的家丁帽掉了下去,乌黑的长发披泻,顾以琴有些呆愣,上一个疑问,可又多了一个疑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进了房间,知书环视了一下,顾以画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知书放下吃食和包袱在茶桌上,从隔间的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开始顾以画落水知书把她救回来然后当了贴身丫鬟,和顾以画一起睡,浅晴就没给知书安排房间,当然,前世今世时,衣服也和顾以画的放在一起,虽说这有些以下犯上不合规矩,前世的忠仆知书还劝过,最后在前世小姐顾以画的强烈态度下也只好作罢。
“小姐不在,知书逾距,请大小姐进来坐坐,喝杯茶吧。”
换好衣服,知书对着镜子梳回了丫鬟头,这还是知书让顾以画教的最简单的,看了一下确定没任何问题,这才开了房间门,方方福身邀顾以琴进来。
顾以琴带着一个贴身丫鬟,正是知书在街上看到的小雅,小雅拿着那把绣着月季的扇,在后面跟着。顾以琴进来,在茶桌边坐下,小雅就在后面站着,侍棋也跟了进来。
“大小姐福安。”知书行了个礼,然后给顾以琴倒了杯茶,想到侍棋还在一旁,知书又想起了那句话,心里痛得厉害,知道顾以琴不会怪自己以下犯上不合规矩,知书就开口请求了:“大小姐方才在院子里听侍棋说了那般多,那能否请大小姐听知书一言?”
“讲。”
知书“知书要说的就是,知书没有情郎,也没私会,这是侍棋的诬赖。”
“你没私会那你穿着那身衣服鬼鬼祟祟偷四小姐的画出去作甚,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你如何得的银子?”
听了侍棋的话,顾以琴点头,道:“侍棋说的在理。”
侍棋听了顾以琴的肯定,开始得意忘形,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刚想继续开口推理定罪知书,却被知书一巴掌朝脸扇了过去。
知书眼神阴冷,看着侍棋的眼神就像是死人一般,侍棋被打之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知书,但被知书的眼神吓住了,知书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没情郎,也没私会,你!闭嘴!”
“行了。”顾以琴抬手制止了侍棋的反驳,看了一眼知书,道:“本小姐不怎么有空,侍棋,你先出去吧,这事儿,等你家小姐回来再定夺。”
“是。”侍棋不甘情愿的回应了顾以琴,狠狠地瞪了知书一眼,愤愤离去。
顾以琴站起身,从小雅手中拿过那把扇子塞给知书,温声道:“来,这把扇子就转交给你家小姐,还有,月例还未发放,若是要贴补家用,等下我差人送几件首饰来,对了,转告你家小姐,明天就要去金龙寺了,让你家小姐做些准备,明日院子等候。”
等到知书回过神时,顾以琴早已走远,知书跌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平复下情绪,想到侍棋说的私会,知书又想起了前世,宋明哲那狠绝的手段,自己的家破人亡,都是顾以智一手造成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狠狠跳动,欲意跳出胸腔,恨意滔天。
想到顾以智,知书又想起顾以智病情加重。可自己没机会给顾以智,那不就意味着顾以智的病情能得到控制,若是大夫人寻来的大夫是天起真人,或亦别人再妙手回春,顾以智的病情完全好转了,不就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想到这儿,知书就急忙起身,想起了在大夫人身边的眼线小红,顾不得今日是否是和小红约定的日子,拿了瓶上好的金疮药,想了下,又多拿一瓶伤骨散,还有之前当浣洗丫鬟得到的所有月例就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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