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看着面前这两个哭的伤心欲绝的顾以舞与七夫人。只可怜了天下父母心,哪一个父母不疼爱自己儿女的,不过此事真真是诸多疑点,丫鬟明明提着茶壶进来时便已神情恍惚,经过自己身边给两人倒茶之时那脚步便已虚浮了,顾以画推的力道是下意识的行为并不是有意为之
思及此处,知书又看了眼还躺在原地的丫鬟,这时却是一愣。
顾青听完七夫人的话后冷声道:“都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七夫人你可以留下,但不能出声。”
顾青铁青着脸色,又道:“五小姐身为小姐无那包容之心,心胸狭隘至极,因为温热的茶水溅落衣衫便把一人推搡致死,实属心肠歹毒,来人,把五小姐拉出去打五十大棍关在柴房以示惩戒。”
七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青,顾青的命令一下,林管家便寻来了几个家丁进来。
“五小姐得罪了。”领头的家丁道了一句后便与人就要把惊恐看着顾青的顾以舞拉出去杖刑,七夫人虽遵守着顾青的禁令,但身体却是死死的拦在几个家丁的面前。
“爹爹!爹爹!女儿真的是冤枉的啊。”顾以舞反应过来便开始向顾青辩解,可顾青现下却是想给在场的夫人小姐们一个震慑,杀鸡儆猴树立光明磊落不徇私枉法的一个形象在大家的眼中。
知书只觉得顾青六亲不认不近人情。
七夫人死死的抱住了顾以舞,众家丁也无可奈何,随后领头的一个把目光投向顾青。
现场一片乱哄哄的景象,饭菜凉了也无人在意。
顾以琴看不下去了,便开口求情道:“爹爹怕是有些过了,事出有因,上一次六妹咬死一人之后爹爹处罚了娘亲,也算还了因果,现下给五妹五十大板后还关在柴房思过根本是要了五妹的性命啊。”
顾以琴的一番话出口顾以智听闻有自己在里面立马不开心了,听闻自己以往的丑闻被顾以琴说出来为她人求情,眼神阴鹫的看向顾以琴,心里却盘算着什么。
顾以琴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知书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心里却又是对顾以智多了几分忌惮。
大夫人看了眼正在挣扎求饶的的顾以舞,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丫鬟,随意的吩咐道:“来两个人把人给抬出去吧,免得太久给大家都沾染了晦气。”
那两个倒茶的丫鬟除了那个探了鼻息哭叫开的丫鬟。还有一个比较镇定的,知书发现了疑点,心里便有了打算,此次大夫人的吩咐更是让知书顺水推舟的去验证一下。
知书与那丫鬟对视一眼,随后两人便到了那死了的丫鬟身边,知书站在丫鬟头侧,第一次接触死人知书还是颇为紧张的,不过现下也过不得其他,只忍住心中的不适,与那丫鬟一同发力想要把人抬起。
知书近距离的观察着那丫鬟的脸色,苍白无比却额角突兀的有着轻微的破皮与淤青,果然如此,知书心下了然,随后便装作讶然的开口道:“这只是擦伤啊,最重只是昏迷远不至人死亡啊?那位妹妹该不会探鼻息之时紧张探错了吧?”
知书的话语响起让顾以智眼神蓦地一冷,其他人在知书的提醒下,借着灯笼细细打量,也是惊奇了。
八夫人道:“这小丫鬟说的有理,不就是额角擦伤么?这远远不足以伤人性命啊。”
三夫人道:“快快,把人放下再探探鼻息,若是真晕了唤来大夫还有的救。”
见有人重视起了自己的话,知书松了一口气,随后与那身体开始冰凉的丫鬟给放下了,顾以画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幕,心里不得不更加佩服知书胆识。
此时顾以画道:“此事事发突然。若是不一探究竟让真相大白于此,也会让人心生不满,还请爹爹采纳。”
顾青点点头,随后扫视了一圈所有人的神情后。这才对着知书沉声道:“你再探探她的鼻息,定不能出错了。”
知书应了声是便小心翼翼的用手探了下丫鬟的鼻息,却无何动静,又用手按了下丫鬟的脖侧,好一会儿才心情低落的站起身,带着泪意的对顾青摇摇头,哽咽道:“这姐姐是真真不在人世了。”
此语一出,又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个丫鬟的额角只是擦伤带点淤青,而却无缘无故的死了,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啊。
顾青也皱着眉,随后下令严查。
这便开始使得这件事情被闹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一切也是知书希望的结果。
顾以智暗暗皱眉。
家丁停了手,只是有人欢喜便有人愁,顾以舞在一旁瑟瑟地抽泣着,眼神中的无助着实令人心疼。
在场地所有人也只冷眼静看着,不作声,等着顾青的定夺。
而顾青知道一切问题的根源定是在死了的丫鬟身上,究竟真是被顾以舞推开撞击而死,或亦其它,找人一查便知,如若是被他人下毒,自己冤枉了自己的女儿,那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顾青思量着,便让林管家去请大夫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洗白
事情到了现在的局面,知书虽然很是巧妙假装自己只是无意中发现丫鬟的死可能令有他因,为顾以舞寻了个脱罪的机会,但是一直掌控着全局的顾以智还是注意到了知书,对知书不禁起了疑心。
若是其他丫鬟发现了这个意外还好,也许顾以智会当是自己思虑不周,却偏偏是顾以画的丫鬟,顾以智摸不清是顾以画一早识破了自己的阴谋还是当真是巧合,也就只得静观其变。
“爹爹,真的不关我的事。”顾以舞还是在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解释,她深皱着眉,眼角挂泪,只希望顾青能够不处罚自己,虽然其他人曾想为之求情,只是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实在没有人敢擅自为其辩解,以免惹祸上身。
七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可之前有禁令在身,却不能开口安抚。
顾青派人去请了大夫前来察看,不一会儿,便有一丫鬟引着大夫前来。
那大夫朝顾青恭敬的行了礼后,便开始对死去的丫鬟进行检查。
大夫用仔细地看了下死去丫鬟头部的伤口,随后又拿银针了丫鬟的喉中,取出后银针并没有变黑,大夫便掰开了她的嘴巴,又拿夹子从其口中取了些东西出来。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静看着,等待着检验后的结果。
顾以舞也止住了泣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自己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了。
“回相爷。”大夫检查了尸体后便跪下恭敬地回道:“此人并非死于头部撞击而死,头部处的伤不过是轻伤,并不致命。”
顾以舞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连忙为自己辩解道:“爹爹,这当真不关女儿事,女儿冤枉啊。”
顾青面色依旧铁青,向大夫问道:“并非死于头部之伤?那么那人又是因何而死?”
大夫将一些从死去丫鬟口中取出的食物道:“此人生前应是吃了些相冲的食物,精神恍惚错乱,即使他人不推其受伤,此人也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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