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知书一声惨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哪怕还有一线生机呢?倒是旁边的顾以画,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为何,脸上竟面无表情。
第三百零七章得救
靴声阵阵,落足却是极轻。身旁的人如众星拱月,来人神采奕奕,只穿一身玄狐大裘,那风领下是一张威严无比的脸。未及此人言语,身旁的人便冲了上去,与那刺客陷入胶着的搏杀。
“知书姑娘,你可安好?”那声音苍劲有力,再看那伸向自己的手,分明是一位长者的手。知书抬头一看,竟是。
“,你,你怎么在这儿,多谢救命之恩!”知书缓缓站了起来,只见她扑了一身雪沫子,头上也落满了雪,狼狈不堪。
一旁的顾以画也随着起了身,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没有言语。顾以画始终还是没有学会伪装。
瞥了一眼顾以画,顾以画却怯怯地不敢与对视……见她此刻的怯懦与刚才的淡然只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中不免有些怀疑,但没有过多在意。
雪下得又紧了。
再看那刺客,正与的手下殊死抵抗,双方不分胜负。似乎有点儿等得不耐烦了。只见他动作矫捷得像闪电似移动地冲向那刺客。那刺客见状,拿出了暗器,哪知灵活地旋转着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暗器。刺客有些着急了,使出浑身的劲儿,与厮杀了起来,雪白的天地间,只见的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
突然快若寒光的一剑,直点刺客握住暗器的手腕,忽地将刺客手中的剑向上一抛,刺客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猛然向后倾倒下去,不甘示弱地飞快地接住了他的剑,又是一阵厮杀,刺客趁不注意,一个健步冲到了知书面前,将那长剑刺向知书知书瞪大了她的杏眼。
“啊!”刺客突然身体僵硬地站定不动,只见的长刃已经将那刺客的右臂划破,汩汩的鲜血冒了出来。
“来人啊,带下去,审!我倒我这徒弟看看,是谁要取知书姑娘的性命。”对手下喊道。
顾以画极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似真非真地关切地望着知书,扶住知书那的身体问道:“知书,你可无恙?”
“无碍,无碍,只是方才受了些惊吓。”知书弱弱地回道,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报告,报告,方才那刺客服药自尽了。”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到面前汇报,生怕会怪罪于他,给他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
“罢了,罢了。如今江湖上的刺客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刺杀失败,便自己了断性命,以防泄露雇主的信息。是我考虑不周。”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失望。
一旁的顾以画听到了刺客已死的消息,舒了口气,脸上的凝重也化为乌有。
知书把顾以画从遇刺后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满是疑惑,“这丫头,今日为何如此反常?”知书心中暗想。尽管心里满布疑云,知书也没有直截了当的问顾以画,她料想到,即使问了,顾以画也不会说。
“,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知书转而与交谈起来。
“姑娘有何疑惑,老夫必当知无不言。”见知书这姑娘命运凄惨,却也是机灵聪明之人,不禁心生怜爱。
“今与四小姐一同入赵王府,请求赵王相助。可谁知,谁知他竟如此狠心,非但不帮,还说苍天有眼!”知书满脸疑惑地问道,迫切地想从那里打探个所以然来。
“知书姑娘有所不知,你若是不提是为容世子续命还好,你一提,赵王自是不会将药材交于你。”望着知书一头雾水,继续说道:“赵王父亲本与我那徒弟的父亲交好,十年前二人一同被先皇派上战场,容将军与老赵王兵分两路,谁知老赵王的队伍遭敌国围剿,老赵王应付不来,便飞鸽传书请求容将军支援,容将军也应了下来,可等容将军赶到,老赵王已经被敌军俘虏,过了几日,便取了老赵王的性命。赵王怀恨在心,心底始终认为是容将军的疏忽,害他打小便没了父亲。过去,赵王一直没有机会报这‘杀父之仇’,如今总算逮到了机会,他哪会轻易地交出药材?”一声长叹。
知书沉浸在过去的恩怨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她又想起了前世自己失去的儿子,想起了宋明哲的种种恶行。冤冤相报何时了?可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回头路?
“知书姑娘,你可在听?”见知书两眼空洞,不解地问道。
“,我自然是在听。既已如此,想直接从赵王手上拿到药材已是痴人说梦,我们只能智取了。”知书回过神来。
“姑娘有何妙计?”看着知书脸上坚毅的表情吃惊地问道。未曾想,身边的这个姑娘对容千忆的爱如此深沉,会在容千忆身上如此费心。
知书没有明面上回答,只说道:“我姑且一试,可否成功,还未可知。我的小伎俩还是不说出来让您献丑了。”知书虽嘴里开着玩笑,可脸上不时透出的坚定又让极为安心。
天气不知不觉中竟放晴了。知书与顾以画二人在的护送下安然到达相府。
“小女谢过!”知书微微弓,向行了个礼,眼神却望向顾以画。
顾以画立刻会了知书的意,连忙道:“谢今日救命之恩,若不嫌弃,顾以画请到府内喝个茶,歇歇再走。”
搪塞道:“小姐的心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府上还有要事,便不在此耽搁了。”
“那,那便不强留了。”顾以画见婉言拒绝,便也只好就此作罢。
“告辞!知书姑娘万事小心。”行了个礼,便扬长而去。
“知书啊,今日多亏了这,不然你我二人的性命可就……”顾以画怕露出破绽,小心翼翼地憋出了一句话。
知书望着顾以画,竟有些陌生之感。“兴许是自己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吧。”知书心里宽慰着自己,只苦笑了一声。
顾以画见知书不言,也便识趣地不再说话。“也罢,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说。”顾以画心想。
吃罢午膳,知书便对顾以画谎称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顾以画没有怀疑,只叮嘱知书好生休养。
而知书没有声张,一个人静悄悄地出了相府。
冬日苦寒,尤其赶上这化雪的时辰,知书早上出门穿的靴子早已沁透了,套在脚上湿冷透骨。她哪有心思管这些,步履匆匆地朝着九州客栈走去。
潘子修,是她这次能否取到赵王府里药材的重要一环,她一刻都不能浪费。
知书轻提起裙角,心有余悸而忐忑的伸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人是谁?”门后传来十分警惕的声音。
“阿嚏,是我!”知书打了个喷嚏说道。
里面的人打开了门,道:“进来!”
“多日不见,可是把给我忘了?方才你问门外是谁,莫非除了还会有他人来找你?”知书很是自然得走到桌子前,许是浑身太过冷,知书自给自足,端起热茶便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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