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的情真意切被她看作为虚情假意,往日的姐妹情深早已被嫉妒冲垮,顾以画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担忧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嘲讽,这个女人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看见她睁开眼,知书欣喜的看着她,然后问道:“怎么样以画,感觉好些了么?还痛不痛?”
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显,她摇摇头,费力的想要坐起来,但是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痛的叫了出来:“嘶,好痛!”
知书忙拉住她,将她按回床上,有些责怪的说:“你的伤口才刚刚包扎好,还不宜起来,应当卧床修养才是,别动了,当心撕扯到了伤口,那可有你受的!”
关心的语气,令她顺从的点点头,如今自己的这副身子还真是娇弱,知书见她躺了回去,这才露出笑脸,问:“以画,你想要吃什么,我去伙计准备一下?”
交代完了之后,知书便出门寻伙计去了,顾以画低垂着眼睑,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人,那潘子修还未离去,此刻他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眼神有些骇人,她定了定神问:“潘公子还有何事?”
他摇摇头,然后离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丰城
次日,潘子修便从自己的心腹里挑了几人,然后将信和箭一并交给了他们,嘱咐说:“此事事关重大,尔等务必小心谨慎,将这信物交与皇上,如有差池,你们的亲人性命难保!”
属下纷纷跪下,异口同声的说:“我等必誓死保护信物,将其安全交与皇上,请公子放心!”
他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向他们摆摆手,几个人便离去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丝毫不敢耽误,毕竟家人的命还攥在别人的手中就这样一直奔波,日夜赶路,原本很久的路程,仅用两日便送到了。
风仕哲看到了知书交给自己的信,然后又仔细看了那支箭,发现确实是军用箭只,大怒,他立马唤出影卫:“影卫,你可要牢牢记住这支箭的模样,给朕仔细盘查,到底是何人所为,究竟是何人要害知书,一旦知道结果,立马回来向朕禀报!”
影卫领命,立马去巡查此次的真相,风仕哲坐在龙椅之上,手上还捏着知书的信,大殿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他一个人默默的看着远方,登上这皇位,原本以为可以得到更多,没想到却是失去更多。
本以为手中的权利变大,自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仅仅是责任变重了,肩上担负起了黎明百姓,再也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事之前必须要计较后果,没想到啊,没想到,算来算去终是一场空……
这日,风仕哲正在御书房与两位大臣商议要事,忽地,房梁上有一阵微弱的声响,他耳朵一动,便已明白,这是影卫回来,给他的信号,他拂袖一挥:“两位爱卿,此事容后再议,朕累了,要休息了。”
说罢便起驾回到了寝宫,他身边的老太监则尽心的送走了两位大人,皇帝回到寝宫,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影卫这才从房梁跳了下来,俯首在他的面前。
“朕吩咐你的事情,可有进展?”他坐在龙垫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影卫,影卫说:“回禀陛下,此事臣已查明,乃是王启炀王将军所做的。”
“他好大的胆子!”愤怒的风仕哲扬手一挥,打碎了茶杯,屋外守着的宫人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心下一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皇上怎么龙颜大怒了?
驱散了影卫,风仕哲阴沉着脸大声的宣自己的贴身太监进来,老太监不明所以,看见脸色阴沉的皇帝,心中忽上忽下的,生怕自己一个不谨慎就人头落地。
“陛下。”老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风仕哲站了起来,背手宣布:“传朕旨意,速速捉拿王启炀归案。”
老太监立马叩头,然后退了出去,不消一会,旨意就下达到每一个地方,大家都十分的纳闷,大将军王启炀是怎么得罪皇上了,不过没有人敢去询问,此时正是风口浪尖,还上赶着去,那不是逼着自己死无全身么!
另一边,顾以画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她靠卧在床上,这几天知书对自己的好,她一直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十分的内疚,很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容千忆喜欢的人是她,自己就抑制不住的嫉妒,那份扭曲的感觉在心里扎了根,很快的枝繁叶茂了起来。
知书这几日一直借用客栈的后院给顾以画熬药,浓浓的中药味很是刺鼻,她捂着口鼻挥舞着手中的蒲扇,烟雾缭绕,如同仙境,大步走来的潘子修看呆了,虽然知书的容貌绝非上乘,但是她好像有种独特的魅力,那份沉着冷静非常人能拥有,令人移不开眼。
药熬好后,她端上来,小心翼翼的喂给顾以画喝:“小姐小心点儿,小心烫!”
顾以画小口慢慢的喝下去,入口甘苦令人难以下咽,可是不咽的话,苦涩的药汁在口中蔓延只会更苦,她仰着脖费力的咽了下去,口中的苦涩令她皱了皱眉,这时,嘴边突然出现一颗蜜饯。
她抬头一看,知书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说:“苦了吧,就知道你怕苦,我特意从掌柜的那拿的蜜饯,来,吃一颗就就不苦了!”
看着她拿自己当小孩子一样哄着,顾以画红了眼睛,张口咬住了那颗蜜饯,果然是甜如蜜,心里满满当当的,她紧紧的抱住了知书,这一举动令她一愣,但是她以为只是顾以画还没从那日的场景里走出来,有些害怕罢了。
然后也紧紧的抱住了她,一滴无声的泪浸入知书的衣衫,悄然无声。
又过了几日,知书看顾以画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便随着潘子修继续上路,这次为了方便顾以画,特地用马车来赶路,顾以画有伤在身,知书陪着她坐在马车上,潘子修骑着马,几人便上路了。
几日下来,都有些吃不消了,这时潘子修对着马车上的人说:“知书,这再走不远,就到丰城了,在那大家可以好好歇歇脚了!”
知书听着甚为高兴,一路走来,总算到了一个县城了,至少不用风餐露宿了,而且顾以画的伤也能好好养养了,之前走的急,顾以画的伤刚好就复发了,却也没时间好好静养。
这下好了,马上就能进城了,大家车马劳顿都很辛苦,总算可以歇息了,所以这一路上知书都很兴奋。
顾以画也很是高兴,至少不用再受车马之苦了,一路奔波,十分劳累,眼看着就要进城了,那丰城的围墙已经能用肉眼可见。
这时潘子修率先来到城下,刚下马要进城时却被拦下:“等下!”
一个士兵拦下了他,潘子修皱着眉说:“怎么了?”
这时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士兵的头头站出来,斜着眼睛望着他,也不说话,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这时,后面的知书也赶到了,看见潘子修还在城外站着,不禁有些疑惑,她掀开帘子问:“潘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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