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书答应得很爽快。
在他们商议方法的同时,顾以画已经偷偷来到了使者的住处。
“大人,顾小姐来了。”一个小厮恭敬的说。
使者正优雅的连着品茶之术,轻轻的应着:“好,这便让她进来吧,外面风大,别让人家顾小姐受了风寒。”
“是。”
顾以画得了许可,便匆匆忙忙地进了屋,屋内放置的香炉散发出的香味让她有些不适应,便打了个喷嚏。
“顾小姐,快坐下吧。”顾以画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开门见山:“使者大人,你可知我这次来找您所为何事?”
“当然知道,无非就是知书姑娘独自一人入宫,你们多有不放心。”使者依旧是那风清云淡的神情,似乎早有预料她会来找自己。
“既然大人知道我们的顾虑,那也就不必多说了,希望大人可以向皇上转达我的意思,在这里小女子谢过大人了。”说完便要行礼,可是腰还没完全弯下去就被拦住了:“顾小姐,您这礼我怎么敢受啊,您可是我们皇上的贵客,按您现在的地位,应该是我给您行礼才对。”
“听大人的意思,我的要求,您是无法答应了?”顾以画面露愠色,很是不开心。
使者伸手一拦,睁开那微醺的眼睛,窘急的说:“顾小姐,这……我也有我的难处,您也有您的难处,我这难处,可是要被砍头的,而您的难处,只需要您壮大了胆量,便可一举攻破。”
“大人这话说得倒是轻松,您可知道,我们一行人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你这吴国到底有何用意?”使者一听,也不敢胡乱猜测:“这……事关当今圣上,我可不敢胡乱猜测。”
“我这便告诉你,我们来,是和皇上有要事相商,而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我们一行三人一同面圣商议对策,若这件事被耽搁了,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最后一句话,顾以画说得铿锵有力,着实把那使者吓了一跳。
“既然此事如此重要,姑娘不妨亲手写一封密函,由我呈交给皇上,这让我也好交差一些。”顾以画本想拒绝,然后让这使者答应她的要求,三人一同进宫。
但是转念一想,这皇城巍峨,皇上的心情也变幻莫测,万一那使者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颠倒了是非黑白,先不说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样一种莫须有的罪名,更严重的便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导致最后目的办不到,便是自己一生的遗憾了。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露出了微笑:“有劳大人了,既然大人都做出了如此大的让步,那小女子便不再苦苦相逼了,这便拿纸笔来吧。”
使者一听,松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顾以画草草几笔便写完了密函,小心翼翼装入竹筒,递给了使者,说道:“既然如此,便有劳大人了,也希望大人不要让小女子失望才好啊。”
“那是自然。”
他们在屋里谈笑风生,屋外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却无人看见,正如没有人看见他从哪里来,又听到了些什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求后
使者和顾以画已经达成了一致,等顾以画回去后,他严肃的对自己身边服侍的小厮说:“你偷偷进一趟宫,将此书信交于皇上身边的人,记住,一定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小心你性命难保,恐怕到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你要牢牢记住!”
小厮点点头说:“小的明白,谢谢大人提醒!”
使者点点头,向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乏了,那小厮知趣的弯弯腰行个礼便退了出去,然后便快马加鞭赶往宫门口,将信成功交于皇帝的贴身太监,那太监也是个老人精了,在宫中混迹多年,怎能不明白这中间的重要性,他点点头说:“洒家明白,你可要好好替洒家谢谢你们大人!”然后悄悄的塞给他一锭金子。
那小厮笑的嘴巴都快要咧到后脑勺去了,点头哈腰的便回去了,如今,天色已晚,但是太监可不敢耽误,他站在寝宫的门口,十分谨慎的对里面说:“陛下,那边来信了。”
寝宫内久久没有声响,久到老太监都以为陛下已经睡着了,这时,寝宫内传来沉闷的声音:“递进来。”
老太监不敢怠慢,忙猫着腰递了进去,全程不敢抬头,等到宋明哲看完后,吩咐他给使者一封密旨,这边使者接到密旨后了然于心,这一晚上发生了好多事,几乎是转瞬之间,乾坤逆转。
次日,使者满带着笑容再一次来到驿馆,他看到知书后笑呵呵的凑了上去说:“知书姑娘,恭喜你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知书十分疑惑,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看着使者问:“大人,请问是什么样的好消息啊?”
使者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的高深莫测,他笑着说:“自然是对姑娘有利的事情,陛下已经同意让顾姑娘和潘公子陪您一起进宫了。”
知书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这仅仅只是一个晚上,怎么变得这么快,她兴奋的拉着顾以画的手说:“以画,你听见了么,你可以陪我一起进宫了!还有潘公子,我们可以一起去了!”
顾以画笑了笑,也是十分高兴,但是她知道那封信一定是到宋明哲的手中,她心中十分得意,只有潘子修闷不吭声,不言不语,一反常态。
使者很人性的在一旁等着,差不多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对知书说:“知书姑娘,走吧,陛下正在等您,请您现在便随臣进宫吧!”
知书稳定了一下情绪,点点头对侍者说:“请大人带路吧!”
然后他们一行人都跟在使者的身后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在车上,知书显然对他们能一起进宫很高兴,当她注意到潘子修的时候,她能看得出来,他很不正常,虽然平时他的话也很少,但是却没想今日一样不发一言,很是奇怪。
她压低了声音对潘子修说:“潘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潘子修抬头看了看知书,然后又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顾以画,其实昨日顾以画偷偷去找使者,他看见了,但是并没有听见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顾以画再跟他谈进宫的事情。
他偷偷的窝在窗户下面,听着屋内的动静,其实他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顾以画要去找使者,如果真的是为了他们可以一起进宫,那么为什么不当面说,要偷偷摸摸的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潘子修犹豫了半刻,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知书了,免得她担心,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拿药,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只要顾以画不打她不该打的念头,那么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潘子修想通了之后,恢复了神采,对知书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真的么?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一定要说啊!”知书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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