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医只是略扫了一眼知书,又提起了报酬的事情。他说:“要知道,事件医者,我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你们若是想要找我看病,至少也要那些出诚意来。”
知书本就怀疑,此时见这神医死活不提看病,只说酬劳,于是她悄悄碰了下容千忆的胳膊,又道:“我这朋友有些认死理,我出去和他说说。”
那神医冷哼道:“你快与他说说吧,到底是那些身外之物比较重要,还是看病救人比较重要。哼。”
于是知书拉着容千忆起身,两人到了偏僻的角落,悄悄的说着话。
“知书,你拉我起来干嘛。”容千忆不解的问道。
“你没觉得……”她抬起上吧示意道:“里面那位有些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你是说?”容千忆本身就有些怀疑,但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到,突然想到,也是一惊。他急忙问道:“你是觉得,你们的神医是假的?”
知书点头道:“不说这处庄子,只刚才进那处院子,你觉得里面如何?”
容千忆仔细想了想,突然惊到:“你是说?里面没有药味?”
知书颔首,又道:“只是他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有药房,毕竟这山庄大的很,我们一时并不能探清楚。”
容千忆冷笑道:“什么神医,从见到管家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这只是个假神医罢了。”
第四百三十章真假神医
知书惊诧,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千忆见她因上山有几缕发丝自然垂落下来,更添了几分娇俏,他随手将头发拨上她的而后,怜爱的说:“首先就是咱们一进这院落,就只见寻常花草,芳香四溢,不见任何药草;其次这位神医市井之气甚浓,举手投足之间似商贾买卖一般,毫无医者应有的风轻云淡。再者就是医者都爱惜自己的双手,可他的手却粗糙,指甲缝里还布满污垢。真真不是神医。”
知书见容千忆说的句句有理,心里也疑惑这神医的确见钱眼开,“那你打算你怎么做?要逼问那个管家吗?”
容千忆目光如水轻抚知书的脸颊,“我定会让神医治好你的。”容千忆语气甚笃,不容忽视他心底的执着,“你只管安心便是,若你找回了记忆,我也为你欢欣。”
知书听到容千忆的话,知道他怕自己想起前尘往事会陷入其中,过去的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堪启齿的事,所以容千忆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到身心伤害。
“你放心,不管后果如何,我心里只有你。”知书说完,羞红了脸,“但是如若你不放心自己,那我便是看错了人。”
容千忆甚少听到她这番话,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也有了回复,以往二人的亲近也只是牵个小手,他心里欢喜,一激动抱着知书,“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的。知书,你我二人心意相通便是上天给我的恩惠。我定不会负你。”
“好了,你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知书见他得意忘形怕耽误了正事,但她说的话也是她的真心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享受这短暂的快乐时光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知书轻轻推开容千忆,“咱们还得去找真正的神医了。切莫为了这耽误了正事。你还怕日后抱的时间短么?”
知书哧哧的笑,容千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不说,我还竟浑忘了。咱们这就去找管家。”
容千忆唤出暗中保护他们的侍卫,如此嘱咐一番,片刻之后二人才回到院落。
他们推开房门,只见一侍卫将管家和假神医五花大绑,二人的嘴里都塞着破布。管家和假神医一见到他们嘴里就呜呜的叫,眼神惊恐,面目狰狞。
容千忆示意,侍卫将塞在他们嘴里的破布一一扯下,他们就哇哇大叫,“你们这是绑架良民,快快放了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假神医吓得腿抖,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们竟然敢对神医不敬,如此那就别怪我不肯救人了。”
“哦,是么?”容千忆慢慢走近他们,脸上的表情该深莫测,“我们此次上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治这位姑娘,其余的我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管家听到这,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上山求药,这不,神医在这呢。”
容千忆眯着眼睛,语气冰冷,“你还想糊弄我,我已经知道眼前的神医是假冒的,你最好告诉我真正的神医在哪里,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请。”
管家听到这番话,脸上的横肉紧绷着,豆大的汗珠如雨下,“眼前这位就是神医,草民不敢隐瞒。”
“你还要再垂死挣扎下去么?看来不来点硬的,你恐怕不会吐出真话来。”容千忆走上前,脸上带着诡谲,管家看见他这副模样,也抵不住惧意,“世子饶命,草民什么都说。就请世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弟二人吧。”
管家跪在地上,捣头如蒜,知书和容千忆面面相笑,容千忆忍住笑,“你就慢慢从实招来吧。若有半句虚言,你就好自为之吧。”
“是,草民不敢。”管家娓娓道来:“神医已经得了失心疯了,不能再治病救人了。”
“你说什么?”容千忆大惊,他抓着管家的衣襟,怒道:“你再说一遍!”
管家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草民不敢隐瞒世子和小姐啊,那神医的确是神志不清,得了失心疯啊。”
知书静默一旁,心想这边是天意吧。或许上天的意思是让她不要想起那些旧事吧,也好,不必纠缠那些过眼云烟。
容千忆不死心,“你最好托盘而出,我要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是。几年前,神医不知从哪带回来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这来路不明的男子病的快死了,可是神医还是整日整日的将珍贵的药材熬煮喂与他喝,可是过了几个月男子没有丝毫的好转,神医也渐渐萎靡了下去。连上门求药的人也没有心思见了,山庄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作为管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山庄就这样毁了,所以我没办法只好叫了一位家中远亲,因他年长我几岁,也称作我的表哥冒充神医赚点薄利好勉强度日,否则山庄早就不复存在了。”
冒充神医的人也点头称是,生怕他们不信。
管家黯然说道,他虽然见钱眼开,但是这山庄也是他的心血,怎么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呢?
知书看着管家懊悔的模样,便有了恻隐之心,她将容千忆拉过一旁,小声说:“我看那管家也是个可怜人,我相信他的话。”
容千忆答道:“我知道你心软,不过神医怎么突然得了失心疯,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大厄?”
“你没听管家方才说吗,神医带回来的男子便是原因了。可是究竟是什么缘由,我们也不得而知。世人都说神医性子古怪,为人行事诡异,行踪飘忽不定。这个男子莫不是有什么令他新奇的地方,否则神医也不会如此费心尽力。”知书喃喃道,只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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