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回家睡觉。”
赫连曜头在她颈窝那里蹭了蹭,“你不想惹事就闭嘴睡觉,我很累了。”
雪苼微微把身体往里挪了挪,企图躲开他的张狂,可是他又贴上来,“不弄你。睡觉。”
啪,灯灭了,一室的黑暗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
那一刻,她想或许还是跟着学长走吧,呆在云州,她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雪苼”黑暗里他忽然低声开口。
“嗯。”她睫毛忽闪心里一惊,那一刻就像是自己所想给他堪破了一样。
“过几日陈逸枫回来求你。到时候你开口要宅子和铺子。”
“什么?”
他的手扣住她的,温暖有力,“今晚齐三宝把他给绑了,现在正在教化,估计不日就来找你。”
雪苼有些吃惊,“不是说过些日子吗?你刚砍了尹锦瑟的手,他明显知道是你做的呀。”
“就是让他知道。要不还有什么意思。”
雪苼浑身发毛,这个男人果然睚眦必报,不过她也知道他这次生这么大的气是因为陈逸枫害了他的雅珺,以前陈逸枫也没少算计自己,可是没见他这么生气。
陈逸枫走到今天这步才用了多长时间?他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道齐三宝用什么法子能让他屈从。
此时,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陈逸枫悠悠醒转。
他往四下里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顶红帐子里,红绫被子红枕头,到处散发着异香,倒是像谁家的新房。
他忙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从上到下连个布片都没有。他摸摸酸疼的后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家里的书房给打晕过去的。
“不好。”他刚要下床逃跑,忽然帐子被掀开,钻进来个光溜溜的美女。
美女一上来就钻到他怀里,“陈老板,我来伺候你。”
这是个什么情况,被打晕了还有桃花运。这是在做梦吗?
陈逸枫没有色迷心窍,他把女人推开,“这是哪里,给我滚开。”
他掀开帐子下去,可是看到外面的风光却瞪大了眼睛。
外面或坐或站还有六个美女,跟帐子里那个一样,都是原始风光。
陈逸枫血脉喷张。有点把持不住。
七个女人一拥而上,把他给围在中间……
外面,蓝子出跟齐三宝在房上,听着里面动静蓝参谋长心里热辣辣的,“三宝你什么馊主意,要美死那孙子吗?”
齐三宝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你懂个屁,最难消受美人日,你给七个女人上一天试试,尿都没了。”
“噗!”蓝子出把酒喷了他一脸,“你真损,也就你那装米田共的脑子能想出来。”
“滚蛋,说老子脑子装大粪你以为我听不出来,蓝子出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方法,能办成事那就是好方法。”
齐三宝说的对,下半夜陈逸枫就开始惨叫,姐妹们不管,继续给他喂药。
外面那位爷可是吩咐了,可劲儿了玩,留着一口气就行。
辗转了一夜,雪苼没睡踏实,到了天色将明才睡着。
赫连曜却早早起来,他看着她睡的像个孩子,他俊逸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帮她把被子盖好,他出去到了后窗那里。
蹲下细细看着松软的土地,果然有属于男人的脚印。
赫连曜眉目泛寒,一张脸阴郁到了极点。
张副官被叫过来,他看着脸比锅底还黑的少帅,心里以为他肯定是欲求不满。
“少帅。”
“张副官,你的侍卫队是摆设吗?”
张副官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脚印,“少帅,这是……”
“有人夜闯你的人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是,属下明白了。”张副官冷汗涔涔,半年的军饷都扣了,再扣半年他就去喝风了,雪苼小姑奶奶果然那是他的克星。
本来想去西郊大营,可是赫连曜改变了主意,他静静等着雪苼醒过来。
雪苼一觉睡到了上午八点多,醒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赫连曜正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一脸的阴沉。
“昨晚那个人是谁?”
雪苼一愣,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站起来捏住了她的手臂,“尹雪苼,不要给我撒谎,我会查出来。”
雪苼疼得脸都变色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赫连曜,你放开我。”
“你确定还要跟我撒谎?”
他这样雪苼就更不敢说:“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好疼,我的伤口要裂开了。”
他撒手把她往床头的位置一推,“你等着。”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等着?这里是他的地盘,学长不会给他找到吧?
雪苼惶恐不安,要是因为她的原因让学长发生什么不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忐忑中听到外面脚步杂乱,小喜进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外面怎么了?”
小喜也很惊恐,“又多了好多人,把这里里外都围住了。”
雪苼心说完了,还是给赫连曜发现了。
第八十四章:磨人的小祖宗
关于学长,雪苼能感觉到他是个有秘密的人,这年头谁都有秘密,她尹雪苼也有,所以学长不说她自然不问。
但是他的秘密跟赫连曜有没有关系?他要是被赫连曜发现了会不会有别的后果?
这样混乱着,她熬到了黄昏。
春末夏初,草木葱茏一片翠色,那半天的晚霞就显得格外瑰艳。
赫连曜全副武装踏着夕阳而来,仿佛每一步都踩出了金边。
他推开病房门,顿时大片金子般的光芒倾泻而入,室内一片橘色暖光。
他身后似乎披着霞光,俊美的脸也成了泥金色,真像是天神一样。
不,纵然有霞光的掩饰雪苼还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鲜明尖锐,就像磨快的刀,正闪着湛湛寒光。
她放下手里的书,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赫连曜大步走过来,他撑开双臂把人困在胸膛之间,“我马上要去法华寺,你有没有说的。”
那一瞬间,雪苼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
这么快他就找到了法华寺,那……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些,“去法华寺干什么,你这样的人会神拜佛吗?”
鹰隼一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一把刀子要破开她的皮肉看到心里,雪苼听到他高高在上的声音:“我去那破地方,自然是去找你的姘头。”
雪苼震怒了,一双眸子瞬间变得血红,她忽然大力的去扯他,不顾一切的捶打他,“赫连曜,你他妈的血口喷人,我的姘头只有你一个,就算快死了还要用手伺候你,我连死的功夫都没有哪有功夫去找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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