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低声下气的说:“夫人,您就给少帅个机会吧。”
雪苼假装听不懂,“我还没康复,照顾不了他,辛苦张副官了。”
绵里藏针的一番话,张副官还能说什么。他硬着头皮走进去。
赫连曜身上的衬衫已经大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手盖着眼睛,看样子是很难受。
张副官走近,刚想伸手去拉他,却听到赫连曜说:“你总说我没有真心,若我真心给了你,你可一辈子不负我?”
张副官如遭雷击,愣住了。
他和少帅相识这么多年,少帅的脾气秉性了解的很清楚,他为什么接近雪苼更是一清二楚,可是现在却假戏真做输了心,那万一以后让雪苼夫人知道了真像,会不会……
张副官不敢去想后果,他也没惊动赫连曜,少帅的真心自然是不希望别人听去的,悄悄的退出去,他给关上了门。
胡妈来送醒酒汤,张副官给拦住了,“少帅睡了,先放着吧。”
胡妈往里看了一眼,“那我先告退了,张副官您今晚留在这里吗?我去给您收拾间屋子。”
张副官看了看这房子,“要是没有房间我去车上睡。”
“有的有的,您别嫌弃就好,今晚您就睡小喜的房间,小喜跟我睡。”
张副官觉得也只有这样了,“那夫人呢?”
“夫人她就睡书房吧。”
夜已深,除了啾啾的虫鸣就再没了声息,薄薄的乌云遮住了月亮,星子三两颗。
雪苼认床,翻来覆去的好容易睡着,可是忽然觉得满身寒意。
她翻身睁开了眼睛,果然黑暗里有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吓得她心跳漏了半拍。
“是我。”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一开口满屋子的酒气。
吧嗒一声,雪苼扭开了床头的法兰西台灯,顿时看到了赫连曜染着醉意的俊脸。
雪苼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少帅你喝醉了就去睡觉。”
他抵在床侧,低头去看她的脸,蓬勃的酒气喷了她满脸。
她厌恶的皱起鼻子,微乱的气息却始终平静不下来,“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他伸手穿过她的身体,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他那么高,被他抱着仿佛身体已经悬空,雪苼不敢乱动,而且她的身体现在经不起任何的伤害。
可是心里的抗拒表现的很明显,她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厌恶,“赫连曜,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现在直接抱着雪苼出去。“睡不着,带你去个地方。”
第八十六章:我要娶你
他出门的时候还顺手扯了个薄毯把雪苼裹住,打开门就往外面走。
门口站岗的小兵大半夜的跟钉子一样,见到他出来打了个敬礼,“少帅。”
赫连曜微微颔首,对他们说:“牵匹马来。”
雪苼有些眩晕,“赫连曜,我现在不能骑马,你饶了我行不行?”
他不说话,身上的酒气依然浓重,但是步子很稳,高大的身躯也很暖。
雪苼阻止不了他就懒得再费力气,搂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马很快就牵来了,虽然不是他的踏雪,但也是匹壮实的战马,赫连曜把雪苼抱上马背,不紧不慢的向城东门而去。
清辉月夜,马踏銮铃,要不是俩个人在闹别扭,倒是生出些浪漫来。
十几名护卫不远不近的跟着,好像影子一样存在着。
东门守城的士兵看到有人骑马过来立刻拉了枪栓,“什么人,站住。”
赫连曜沉声道:“是我。”
领头的一看是赫连曜,差点吓哭了,少帅大半夜来巡城。幸好没有打瞌睡。
赫连曜抱着雪苼上了城楼。
苍茫夜色中,远山也只是个剪影,他指着东边的方向说:“出了城门,沿着这条官道骑马走两天一夜,就到了封平。”
雪苼实在不懂他的意思,“赫连曜你想说什么?”
“雪苼,你喜欢云州吗?”
雪苼点头,“自然,这是我的家。”
“那我就把云州和封平之间修一条铁路,等你嫁到了封平后随时坐火车回来。”
雪苼仰起头看着他狭长的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少帅。梦游了吧,还是回家继续睡觉去。”
他遽然把她给放下来,还不等她站稳就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朗声说:“尹雪苼,本少帅上对着天下对着地对你说,我要娶你。”
他们四周都有守城的士兵,本来他一下来众人都装着瞎了聋了,可是一听到少帅这么说,集体瞪大了眼睛。
少帅这是跑城门来求婚了,是不是该助助威风?
守城的士兵有守城的纪律,他们不敢说话,却齐齐剁了左脚,不轻不重,整三下,意思不言而喻。
雪苼着实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赫连曜说要娶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如果没有记错,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要订婚期,当时也许是因为她跟傅雅珺有点像他才寥寄思念,现在正牌回来了,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
雪苼冷冷的说:“你要是说完了我想回去,我冷。”
他把她身上的毯子裹紧,抵着她的额头说:“你还没有答应我。”
“少帅,我已经是你的情妇,想干什么不都是干了吗?现在说这些不好玩,如果您酒没醒就在这里吹会儿风,我走了。”
“尹雪苼。”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掌心滚烫,被他握着的地方就像烙铁一样穿过骨骼烫在心上。
雪苼头也不回硬着一颗心说,“放开。”
“尹雪苼,傅雅珺她和我不会有结果。”
雪苼回头去看他,但是因为太过阴暗她只看到了个模糊的轮廓,“赫连曜,有没有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有事就是你的事,放不开她,我和你之间才永远不会有结果。”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放手,我累了。”
赫连曜岂是会低三下四的人,要不是因为喜欢,他现在早就把雪苼扔到了城楼下。
他背光站在那里,高大的身体像铁塔似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被黑暗隐没着,但是听着粗重的喘息已然是怒气勃发。
雪苼心里觉得好笑,这算是什么,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吗?赫连曜的气量小的很呀。
他一挥手,“找辆马车送夫人回去。”
雪苼松了口气,她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他果然放开了。
有人说:“夫人。这边请。”
雪苼刚要走,忽然赫连曜窜上来搂住了她的腰肢。
她浑身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他这是要反悔吗?
低下头,他贴着她的耳朵说:“回去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案。还有,傅雅珺是因为我欠她的,与情爱无关。”
说完,他立刻退后,隐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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