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浅笑醉云州_兰峭【完结】(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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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苼脑袋木木的也不懂他的意思,反正指头没有给吞掉赶紧把手都藏到背后。

  她这幅样子让赫连曜心情大好。

  低头握住她的脚踝,拉到自己的腿上,他低头看她的膝盖,果然两边都跟手一样擦伤了。

  浸着消毒药水的棉球轻轻的按在伤口上。

  她疼得嘶嘶的发出声音,秀气的眉头也皱起来,“好疼。”

  “现在知道疼了?”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反而更加用力。

  雪苼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疼,我不用你,小喜,让小喜来。”

  “小喜也是疼,你忍着。”阴沉的命令,他很不耐烦她的娇气。

  瘪着小嘴儿,雪苼果然不敢哭了,但是明显的对赫连曜充满了怨恨。

  腿处理好了,他拉过她的手。

  手更严重些,皮肉里有些细小的沙子。

  “尹雪苼,知道错了吗?”

  她抽噎着,却不认错。

  “庞瑞是来寻我软肋的,你就这么送出去,让我顾还是不顾?”

  她像个小动物一样锁着只顾疼,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赫连曜似乎是说给她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不过这样也好,我再无顾忌,管他想要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赫连曜的女人谁敢动!”

  弄好了,他在她手上一按,在听到她的抽气声后才笑着说:“不准沾水,睡觉吧。”

  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忽然拉住了他的衣服,“不准你回燕回园。”

  赫连曜一愣,他捏捏她的下巴,“吃醋了?我不回。”

  “陪着我。”

  他倒是意外,“我是坏人也让我陪着?”

  雪苼点点头,伸手抱住了他的劲瘦的腰,“不准走。”

  他摸摸她的头发,“好,我给你脱衣服。”

  她闹够了乖的不像话,任由他给解开了旗袍的扣子,这种盘扣其实不好解,赫连曜又没什么耐心,三两下就给撕破了。

  反正下摆也磕坏了,他索性一撕到底,随手扔在一边。

  她旗袍里面是一件白色蕾丝小衣,细细的带子勾在肩膀上,赫连曜却不会脱。

  他前后看,把雪苼翻来覆去,"扣子在哪里?”

  雪苼给他的鼻息弄得浑身发痒,她笑着滚在床的里面,“前面,前面呀。”

  原来前面有一排又长又密的搭扣,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给她解开。

  雪苼翻身把他压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得迷蒙氤氲,小手拨弄着他的浓眉,然后滑到鼻子上。低头轻轻亲了一口,“少帅,你的鼻子真挺。”

  赫连曜眸子一紧,身体完全给她点燃了。

  这个小妖精,本来今晚不想再碰她,可是她偏偏来招惹。

  雪色镂花纱帐飘然落下,遮住了翻滚纠缠的一双人影……

  清晨,不会叫的绿头鹦哥开始每日的晨练,阳光穿门入户爬上了纱帐,斑斑点点洒在了俩个人身上。

  雪苼眉心动了动,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顿时有些凌乱。

  昨晚……她到底干了什么?

  那活色生香的记忆在心底漫开,她用手捂着发红的脸倒在枕头上无力的呻吟。

  忽然,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手,从她的眼睛上拉下来。

  他黑瞳幽暗,透着些许的魅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雪苼给他看的脸愈发红了,她赶紧垂下眼帘就要起来。

  赫连曜按住她,“还早,再躺会儿。”

  雪苼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婴儿一样,她赶紧拉好了被子,却不小心触碰到他坚实的肌肉。

  咬住下唇,她心说这有什么可脸红的,便强自镇定的说:“你平日早起了。”

  “既然已经晚了,索性就晚到底。”

  她抵抗着他炙热的呼吸,“那样不好,你是他们的首领,要起到带头的作用。”

  他把她完全抱在怀里,“那我去跟他们说夫人不让起。”

  “赫连曜你……”她的话被他吞没在吻里,青天白日的又纠缠起来。

  雪苼又睡了,这次醒来都已经中午。

  一睁开眼睛她便想到那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懒洋洋的去梳洗,小喜和胡妈看她都是脸上带着笑,搞的她特别别扭。

  纯粹没话找话,“云生呢?”

  “小少爷早就去学堂了。”

  云生一个孩子也没给他妈妈守孝,早就开始按点上下学。

  雪苼拢着衣服领子,“你们别看我,我饿了,赶紧准备点吃的呀。”

  小喜把一碗凉凉的绿豆百合粥端出来,一笼小肉包一碟子青青绿绿的拌莴笋,“您快吃吧,小笼包是少帅专门差人去买的。”

  其实雪苼好几次想问赫连曜去了哪里不过没好意思,现在小喜提了她便顺着话问:“他人呢?”

  “张副官给叫走了,听说还要陪着那个什么秘书长去巡查。”

  想起昨晚似乎见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雪苼按按额头,昨天真是太丢人了。

  吃完饭小喜给沏好茶,可还没等喝,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人,正是醉生楼的碧莲。

  见到雪苼碧莲就哭了,“夫人,艾莲她没了。”

  雪苼手里的茶一抖,泼出来烫红了手背,“你说什么?去哪里了?她逃了?”

  “不是的,她死了,给人弄死了。”

  “什么?”雪苼站起来,大热的天,她却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沿着小腿一直往上爬。

  她抓住碧莲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到她的肉里,“你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少帅带着那个姓庞的到醉生楼,后来少帅带着你走了,那人留宿在楼里。我和青莲俩个人伺候的。他根本就不是人,专挑阴毒的法子折磨我们,后半夜我们都给折磨的晕过去,艾莲进来送茶却给他……弄死了。”

  “混蛋!”雪苼紧紧咬住了下唇,“走,去楼里。”

  看着雪苼匆忙的出来,警卫连忙备车跟着去了醉生楼。

  中午烈日灼心,雪苼只觉得脑子里似有蚂蚁啃噬,疼得死去活来。

  进了后院,便听到有哭声传来,雪苼用力拉住了小喜的手。

  眼睛闭上再睁开,她强忍着泪水,快步走了进去。

  艾莲的尸体放在床上,盖着一条白布单子,红姨正站在抹眼泪。

  雪苼推开众人,红姨忙抓住她的手,“雪苼,艾莲向来最崇拜你,你送送她吧。”

  泪水不觉滑落在脸上,她抖着手腕,想去揭开白布。

  红姨拦住她,“雪苼,还是别看了。”

  雪苼摇摇头,“我要看。”

  白布一点点被掀开,露出了艾莲的小脸儿。

  艾莲今年刚十二岁,细细的身量手脚都很大,做起事来很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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