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眯起眼睛。“欠收拾。”
雪苼忙抱着脖子去吻他的喉结,“赫连曜,我问你,你为什么非要我给你生孩子?你这不是有了一个儿子吗?他还小,只要你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养,还是能改变的。”
他气息粗重,一口咬在她唇边,“我就是想要我们的孩子,不管儿女,都喜欢。”
雪苼却没有跟着热起来,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可是我们的明天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赫连曜不悦的看着她,“你对我没信心?雪苼,戒指的含义我懂,我要你的心,你给吗?”
“我……”给不给,雪苼不知道。
其实,她的心已经血淋淋的从胸膛里拿出来攥在了手里,只是还差那么一步就送出去。但是只差那么一步,她怕他嫌弃有腥气。
见她犹豫,赫连曜握着她的手指拉到自己唇边,他一根根手指亲着,“雪苼。你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雪苼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她看着赫连曜,整个人脑袋的思路要断掉。
她傻乎乎的样子难得一见,赫连曜扬眉笑着:“吓到你了?”
“你什么意思?”
“雪苼,此次我去京都可谓是九死一生,受了伤逃过命,当时躲在臭水沟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娶老婆生孩子。”
“娶谁当老婆?”她的声音飘渺轻微,显然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赫连曜捏着她的鼻子,“这个人可了不得,又矫情又坏脾气,敢骂我敢打我,还动不动就威胁我,你说我怎么就看上这样的恶婆娘了呢?”
雪苼咬住下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儿,“赫连曜你……”
“少帅,有事。”隔着门,张副官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这几天,因为要对付章团长章天贵,每个人都扯着一根弦,时刻备战。听到张副官的话,他立刻站起来扬声说:“我马上来。”
雪苼心里一紧。“你要去打仗?”
“不算。去清理个叛徒,我让人送你回家,这几天好好在家待着,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
他虽然轻描淡写但是雪苼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看着他系好腰带挎好枪,便抬手帮他扣扣子,“我来。”
赫连曜扬起下巴,身体挺直的如一杆标枪。
雪苼微微低着头,那馥郁幽冷的气味从黑发中散发出来,他用力嗅了几下,“真香,雪苼,等我办完事回来好好办你。”
“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赫连曜,你刚才说的还算数吗?”
“哪句?我忘了。”他故意逗她。
雪苼揪住他的衣领就用头去撞,“敢说忘了?”
赫连曜捏捏她的脸,“没忘,雪苼,等我办完这件事我们先办婚礼再回封平,我带着丑媳妇见公婆。”
“谁丑?”
“我丑。”
“这还差不多。那你要小心。”
“关心我。不生气了?”
雪苼正色起来,“你这人,生气是生气,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纵然气你不好,也终归是我自己收拾你,别人要动人我不许。”
她说完,赫连曜蹙着眉,眼睛漆黑深邃,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雪苼给他看的浑身发毛,咬了咬下唇蹙起眉头,“你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赫连曜大手一扑,把她给紧紧搂在怀抱里。
太紧了,紧的雪苼都喘不过气,她以为赫连曜要把她给闷死。
他的唇靠在她耳边,坚定的一遍遍重复,“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直到他离开。雪苼还懵懵的,觉得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不真实,不过他的拥抱第一次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雪苼给侍卫护送回家,跟着家里里里外外给人保护起来,就算胡妈上街买菜都是有人跟着,她回来说城门的守卫也增加了,整个云州城的空气都紧张起来。
雪苼的心紧紧揪着,她跟侍卫什么都问不出,身边又没有一个能说上话儿的,她吃不好睡不好,有个风吹草动就吓的够呛。
小喜跟着胡妈出去一趟,回来跟雪苼说:“夫人。我在街上看到张副官了。”
雪苼正在插花,一激动差点被玫瑰花扎到手,“他说什么?他和少帅在一起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喜羞羞她,“我们家夫人想男人了。”
雪苼作势要去撕她的嘴,“小丫头,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胡说不胡说。”
小喜躲在胡妈背后,“胡妈救我,夫人想汉子不让人说,还要杀人灭口。”
胡妈给她转的头晕脑晕,“我的老骨头都散了,诶哟。”
“小喜,你不说我就给你配了小厮撵出去。”
小喜自然是不怕的,她放开胡妈对雪苼说:“夫人,您还是真的关心少帅。每次看你们吵架我都要吓死了,心说这下完了完了,可是你们总能又和好,而且比上一次还要好。”
雪苼扬起唇角,"小丫头懂什么?我们这叫欢喜冤家。我可告诉你,少帅要带我去封平,我自己去,不带你。"
胡妈问道:"为什么要去封平?”
雪苼露出一丝小女儿的羞娇来,“因为我们要成亲了。”
“真的呀?”小喜大叫起来。
“你给我闭嘴,大呼小叫的。”
小喜闭上嘴巴。她见胡妈一脸的凝重,“胡妈,你不高兴吗?”
胡妈忙摇头,“不是,太突然了,恭喜小姐。”
“对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夫人,我虽然遇到张副官但是并没说上一句话,他在车里,车上还拉着醉生楼的姑娘。”
“什么?”雪苼愣住,“醉生楼的姑娘?去了西山?”
小喜点头,“是向着西郊的方向。少帅不在车上。”
雪苼着实想不透,看赫连曜如此紧张,难道要窑姐去取乐?
西山军营里,车子一停,张副官开车车门对姑娘们说:“姑娘们,下来吧。”
车里挤了四个姑娘,都是醉生楼下等的姑娘,她们一下车都故意扑倒张副官身上,“哥哥,你这是带我们去干什么?不会是你们这满营的兵要和我们姐妹快乐吧?”
张副官捏了一个红衣服姑娘的下巴,“怎么?你是不是想想都要偷着乐?我们的军人哥哥勇猛,一个人少说也得抽你们一千军棍。”
一个年纪小的粉衣姑娘吓坏了。“哥哥,您别说笑了,这里得有多少人呀,我们就是不吃不睡也伺候不过来的。”
张副官怜香惜玉,“放心,就让你们招待几个人。待会儿见了我们齐团长该怎么做他会跟你们说。”
那个粉衣姑娘看上了张副官,不舍得他,“哥哥,可是我想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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