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浅笑醉云州_兰峭【完结】(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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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栽在尹雪苼这个女人手里,打不得骂不得,他活了二十多年的手段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好用。对她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着船就要开,他竟然无计可施。

  赫连曜一甩外套,就要跳到水里。

  李程死死的抱住了他,“少帅,不可。”

  赫连曜一手肘顶到了李程的胃部,李程吃痛松开手,眼睁睁的看着赫连曜纵身要往海里跳……

  碧海蓝天银鸥细浪,在这平静又普通的夏日午后忽然给锐利的枪声打破了。

  扑通一声,赫连曜栽在海里,水波之上泛起丝丝缕缕的血丝。

  有人大喊:“有人被枪打中掉海里了。”

  岸上一片混乱,李程拔枪怒吼,“少帅,少帅。”

  雪苼脸色惨白,她迅速转过身看着那海面上泛起的浪花,似有心脏爆裂涌出血泉的痛感,她想都没想,跑到围栏边翻身上去,然后像个白蝴蝶一样跳到了大海里。

  雪苼是游泳的好手,即便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她还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拼命向着赫连曜落水的地方游去。

  李程也跳下来。他隔着赫连曜落水的地方近些,但是水面上甚至连波纹都消失了,难道是赫连曜中枪后沉入水底?

  不,雪苼不信。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刻她想不起他抱着傅雅珺离开时候的绝望,也想不起一生一世只爱一人的执念,她只想他能好好活着,哪怕自己碎成齑粉。他也要好好活着。

  冰冷的海水倒灌在嘴里,是最尖利的凶器,雪苼渐渐觉得呼吸涩重眼前发黑,金色的小光点在她眼皮上跳跃,那段又爱又恨痴缠的时光变得绚烂温暖,萦绕在她心头……

  黑暗里,有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腰,她似乎又回到了云州的那个小院子里。五月的石榴花开的正好,清风拂动翠色纱帘,她和他痴缠的影子在镜子里荡漾。

  她握住了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想着不管生与死,她都不再放开。

  第一百零九章:在我身边不要想别的男人

  缦长的水草就像水底的冤魂束缚着手脚,灌进口腔里的海水就像侵蚀着五脏六腑,雪苼看到自己的头发在水里飞舞,耳鼻口涌出大量的鲜血,而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却给围拢而来的鱼啃噬着血肉。

  “赫连曜!”她一声惊呼,整个人从床上挣坐起来。

  “夫人!”是李程,他出现在门口,脸上露出欣喜。

  雪苼有片刻的迷糊,原来脑子里有甜蜜有悲伤的故事都是做梦。

  可下一瞬,她记起了很多,顿时挣扎着要下地,“少帅呢,你们少帅呢,赫连曜!”

  李程忙走过来拦住她,“夫人,我们少帅他……”

  “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鱼吃掉了”梦境和现实混淆不清,雪苼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嗓子嘶哑粗重,神情也恍惚着。

  李程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往外面看求助,刚动了动嘴唇,身体就被人推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赫连曜松松垮垮的穿了条西裤,上身光着,白色纱布横亘过胸肌和一边的肩膀,还隐隐透着血迹。

  见到雪苼清醒,他伸手按住了她,“躺着别动,头还晕不晕?”

  雪苼躲开了他的大手,这个动作让赫连曜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还要闹?”

  雪苼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反而把他往床上拉,“你躺着,受伤了还到处乱走,赫连曜你不要命了?”

  赫连曜任由她的小手在身上东摸西摸,凉凉软软的,很受用。

  声音微微有些哑,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要不一起躺着?”

  门口传来李程没有憋住的笑声,在赫连曜的瞪视下他忙退出去,还给他们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雪苼这才放松下来,她觉得头有些晕,幸好赫连曜把她抱在怀里。

  她忙挣扎,“不要。”

  “不要?你确定?”

  赫连曜脸色越来越阴鸷,看到她不顾一切的跳到了水里赫连曜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她这百般别扭的又是要闹哪样?

  雪苼脸色很白,推开后点点头,“我怕蹭到你伤口。”

  原来是这样呀。

  赫连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继续把人抱住按在怀里,“我没事,你让我抱着,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雪苼这次终于没反抗,静静的趴着听他低沉有力的心跳。

  原来没有尸沉海底也没有葬身鱼腹,经历了那么漫长的黑夜,现在醒着看到他真好。

  不过这个好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我弟弟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看着雪苼质问的样子,赫连曜嘴角抽搐,“扔大海里了。”

  “那朱大全呢?”

  不提朱大全还好,提起那个长得跟冬瓜一样的男人赫连曜更是来气,竟然妄想跟他抢女人,便气闷的说:“他呀,我让李程扒了他的皮扔海里喂鱼了。”

  他这么凶狠的说雪苼反而就笑了,她用手指去刮他的下巴,“你才不会,就吓唬我。”

  赫连曜眸子一紧,抓住了她的小手。

  俩个人从山洞里抓章天贵的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细算起来竟然有十八天了。

  十八天,对赫连曜来说就像过了十八个冬夏那么漫长,现在美人在怀,他忍不住抱起她转了个圈儿,等放下来后,温柔而霸道的吻就落在她脸上。

  雪苼开始还顾忌着他的伤,后来就给他转晕亲晕了,男人醇厚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不想我,嗯?”

  雪苼晕乎乎的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尖狠狠的咬在他唇上。

  “嘶。”赫连曜疼得抽气,手指狠狠的掐住了雪苼的腰不给唇跟着覆上去。“小野猫。”

  雪苼不给他亲,挣扎着推开他的脸,赫连曜却不依不饶的压上来,亲的心焦火燎。

  男人表达思念的方式最直接不过,他想要雪苼,想的浑身都在疼。

  俩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纠缠在床上,身体被他高大沉重的身躯压着,嘴唇和肌肤给他吮的又痛又痒,这种感觉很折磨人,又特别的让人渴望。

  雪苼闭着眼睛,手指抓在他宽厚的背部,身体跟他厮磨着理智却在说话,“不行,赫连曜你有伤。”

  “小伤,别去管它。雪苼,你真是个雪娃娃,给我一亲就全化成了水。”

  雪苼的理智就这样轻易的被他摧毁了,她也想要他,想的发狂。

  赫连曜伸展四肢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小乖,来吧,我等不及了。”

  被年老的医生絮叨着,雪苼的脸上能滴出血的红,而赫连曜却还乘机跟她挤眉弄眼眉来眼去。

  老医生仗着年纪大口无遮拦,他敲敲桌子,很严肃的对赫连曜说:“年轻人,不要以为娶了个漂亮老婆房事上就不知道节制,你还有好几十年呢,现在图了一时痛快,过了四十你就不举。看看你这一身的伤,要是再裂开可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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