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浅笑醉云州_兰峭【完结】(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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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着脸他低头去咬她,“夫人的想法不少。”

  雪苼给他咬的气若游丝,“你们男人不都这样想吗?”

  赫连曜气息也重了,“我不是,我只想要你。”

  雪苼洗完澡,衣服也送到了,赫连曜敲敲门,“给你送进去。”

  雪苼自然不能让他进来,“放在门上,你出去。”

  赫连曜这才竟然没有歪缠,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关门声,是真的出去了。

  雪苼松了一口气,她不是怕他,是怕自己,在他的柔情攻陷下,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定力。

  拿浴巾包了身体,她慢慢的打开门走出来。

  此时,屋里还拉着厚重的窗帘,暗沉沉的发黑,她看到了衣服整齐叠好放在一把椅子上,就走了过去。

  忽然腰肢给人从后面抱住,她惊呼一声,浴巾掉在了地上。

  男人衣服上的铜制纽扣又凉又硬,硌的她背疼。而他的怀抱又那么热那么紧,都让她窒息。

  “雪苼。”男人的烫热的气息喷到她脖子上,带着十足的渴望。

  “少帅,请让开,我要更衣。”

  赫连曜低笑,“好啊。我帮你。”

  说完,他真放开了雪苼,去拿了她的贴身里衣。

  一件件帮她穿好,他动作严谨认真,虽然也因为动作笨拙好几次才把她的里衣穿妥。

  看着他额头沁出的汗珠,雪苼心里有片刻的柔软。

  他要是温柔起来能要女人的命。

  雪苼整理了一下,故意不去看被弄得浑身起火的男人,推开门走出去。

  赫连曜摸着下巴湛清的胡子,“等等我。”

  昨晚,大家都看到他扛着雪苼走了,今天俩个人不一起离开没有说服力。

  上了赫连曜的汽车,雪苼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状态,一言不发。

  这都是上午九点多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赫连曜的车在尹家门口停下,然后雪苼从车上下来。

  小喜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上前拉住雪苼,“小姐,没事吧?”

  雪苼拍拍她的手,“能有什么事?”

  “那不请少帅进来喝茶?”

  这话赫连曜听到了,刚要夸小喜懂事,却给雪苼把话头抢过去,“不用了,少帅军务繁忙,就不喝茶了。”

  赫连曜给气笑了,“我听夫人的话,我没空。”

  雪苼跟他说:“明天你派车来接我,我在家等着。”

  赫连曜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好。”

  等走进内宅,小喜问雪苼,“小姐。你跟少帅和好了?”

  雪苼摇摇头,“怎么可能?他乐意要给我撑腰,我也只好由着他。对了,昨晚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

  “张副官不知道跟她父亲说了什么,她父亲连夜就把人给送走了。”

  雪苼点点头,“还算聪明,他那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蠢,要靠女儿升官发财。迟早出事。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给您留饭了,还有少帅的。”

  雪苼剜了她一眼,“你倒是乖巧,看来就该去督军府当差。”

  第二天一早,雪苼换好了黑色旗袍,头发也给一根玉簪挽起来,在家等着赫连曜。

  刚收拾好,他就来了。是赶着饭点儿。

  雪苼正好在吃早饭,他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对小喜说:“给我也盛碗粥。”

  雪苼冷冷的说:“没有。”

  “没粥就来俩馒头,我不挑食。”

  小喜笑嘻嘻的说:“少帅等着,今天我们的厨娘做了鲜虾仁煎饺,味道好着呢。”

  雪苼气她胳膊肘往外拐,低头吃饭不说话。

  赫连曜看着她那张透粉的小脸儿,美色可以下饭。光看着她,他什么菜都不需要,就能吃下十个大馒头。

  吃完饭,雪苼上了他的车去了西山。

  今天,不同于往日充满生机和活力,西山一片寂静,就连开放的山花,都觉得是满眼白色。

  赫连曜在营帐里设立了一个灵堂,死去的几十个侍卫的灵牌全放在上面。黑压压的一片,看了让人触目惊心。

  到了军营后赫连曜就撇开雪苼自己去忙,蓝子出走过来,“夫人,这边请,外面太阳烈。”

  雪苼看了眼沉闷的军营,“蓝参谋长,你们每次死去的战士都要追掉吗?”

  “嗯,少帅说大家都是兄弟,每次战争的胜利都是用一部分人的生命换来的,他们是我们活着人的恩人,少帅第一个跪拜。”

  雪苼嗯了一声,赫连曜也并非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对待战友有情有义。

  进了屋,雪苼发现傅雅珺的儿子君旸也在。

  蓝子出并不知道她和这孩子不对盘,只是简单的解释,“少帅也让小少爷过来看看。”

  这孩子今天倒是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恭恭敬敬的给雪苼行了个礼,“雪苼阿姨好。”

  雪苼愣住,没想到这孩子跟着赫连曜教导后长进了许多,她不能跟一个孩子记仇,但也无法做到不计较,特别是孩子看她的那双眼睛,总像藏着东西,让她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追悼开始,大家站在灵堂里垂首肃穆,由赫连曜带领,对着灵位鞠躬叩拜。

  仪式简单,主要是对亡者的尊重,完毕后赫连曜把君旸拉到前面去,对他说:“君旸,这里都是我们赫连军的勇士们,你来磕个头。”

  君旸漆黑的眼睛瞪着前面的灵位,忽然问他:“父亲,他们是怎么死的?”

  赫连曜说:“他们是为了保护父亲撤退。被天女会的炸药给炸死的。”

  “那天女会是我们的仇人了?”稚嫩的声音,好似是无意的提问。

  “对。”

  等赫连曜回答完毕,他忽然指着雪苼说:“父亲,她是天女会的人。”

  赫连曜皱起眉头,呵斥道:“不许胡说。”

  君旸声音很大,脸都涨的通红,“就是,我听你和副官叔叔说她是什么天女会的式神女,既然天女会是我们的敌人。那她就是我们的敌人,理应杀了祭奠亡灵。”

  雪苼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她终于看清了孩子眼睛里的东西,那是仇恨,一个不该属于小孩子的恶毒仇恨。

  “君旸,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抽你马鞭了?”

  “为什么不能说?父亲,你不要给她迷惑了,她就是天女会派来迷惑你的,当着诸位叔叔伯伯的亡灵。你如此维护她,你不怕他们寒心吗?”

  都说君旸长进了,原来他的长进在这里,赫连曜气的扬起马鞭,“孽障,这些混帐话是谁教你的,看我不抽死你。”

  这孩子有恃无恐,“反正我从小生下来也没有父亲,母亲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也不想活了。”

  赫连曜给气的青筋凸起,他跟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君旸抓过来,就要抽他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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