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正都得收拾。”
赫连曜怕她在这里吵到雪苼,刚要找个借口把她给赶走,忽然小石头进来。
他对赫连曜使了个眼色,赫连曜立刻放开雪苼走到门口,跟小石头小声嘀咕了两句后,他忽然面色一沉。
“赵小五,跟我来。”
听到赫连曜在喊她。小五也是一愣,她放开雪苼的东西,“我先去看看,不会又打仗吧,老子这些天可是闲的长虱子了。”
看着小五跟一阵风似的跑出去,雪苼忽然好羡慕她,像她这样快意恩仇敢爱敢恨的有多好,不像自己,虽说要独立,却还是要依附着男人才能生存。
跟他们闹了这半天,雪苼觉得十分疲乏,她拉好被子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护士进来收拾东西,看到地上的废纸篓,便拿出去倒掉。
雪苼醒来的时候发现舒嫚在自己身边,她把一张当票给她,“当了三十个大洋,现在到处打仗,给不了高价,你这个镯子,起码值好几百个大洋。”
雪苼倒是不在乎,“没事,你把钱给了张医生了吗?”
“给了,张大夫人好没说什么。就是他老婆很不满意,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雪苼叹了口气,“人家埋怨也是正常的,我们不对。”
“你今晚想吃什么?约翰跟人去砸开冰面钓鱼,竟然有不小的收获,晚上我熬鱼汤,给你带点。”
“谢谢,放点豆腐吧,忽然想吃这个。”
“好,那你休息,咦,这是什么?”
雪苼这才想起赫连曜送的绿豆糕。“绿豆糕,你尝一个,我可以吃吗?”
舒嫚摇摇头,“再过几天吧,你现在吃对嗓子不好。”
“那你拿走跟护士们分着吃了吧,我明天出院总不能带着,会坏掉的。”
舒嫚谢过了,高高兴兴的带着走了。
雪苼嗅着那残余的香气,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对自己不好的东西不适合自己的东西她坚决不能留,否则只会害了自己。
第二天,是蓝子出来接她出院的。
雪苼随便问了一句。“赫连曜回金华了吗?”
蓝子出微微一顿,“没有,少帅去办些事情,等夫人回去了少帅也就回去了。”
雪苼也没多问,跟舒嫚告别后就跟着蓝子出去了以前的大帅府。
故地重游却换了姓氏,这人生呀,还真不好说明天会怎么样。
雪苼提出住飘雪阁,老地方住的熟悉也习惯。
蓝子出派人给她收拾了,先让她休息,说一会儿请她出去吃饭。
雪苼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洗个澡,显然蓝子出也想到了,她刚进屋丫头就回报说水放好了。请夫人沐浴更衣。
雪苼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舒服温暖的衣服,收拾好一切后她就坐在窗前喝水。
屋里的热气太足让她不舒服,她让丫头打开窗户透气,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俩个巡逻的士兵在外面小声嘀咕,“听说找到张副官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这样,算不算白头到老?
一听到提张副官雪苼支起耳朵来,她记挂着小喜的下落更亏欠于她,要不是她打了林钢那一枪他不会报复到小喜身上,所有的错都是她,都是她。
俩个士兵走远,也没有说清楚点什么,雪苼迅速跑到前厅,身体撞在赫连曜身上后却又一把推开了他,直奔蓝子出而去。
赫连曜那只要抓她肩膀的手尴尬的放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雪苼并没有觉察,她一把拉住蓝子出,“蓝参谋长,找到张副官和小喜了吗?”
提到此事,蓝子出神色一变,“夫人,您确定张副官他没遇害吗?”
“没有,那天我以命相逼让傅晏瑾放了他们,傅晏瑾答应了。我的人把他们带上马车,亲眼看着他们往万州的方向去了,我以为他和小喜会脱险。可是后来,我偷听到傅晏瑾授意他的副官林钢杀人灭口却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行踪,所以断定他们一定还活着。”
站在他们身后被忽视的赫连曜冷哼,“原来这就是你的钟麟学长,好一个君子端方如玉。”
雪苼好像才看到他,微微一福身,“少帅。”
赫连曜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她刚才就是没看到自己吗?而且她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有礼貌了?
手里的东西用力捏了一下,他慢慢放回了大衣口袋。
蓝子出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忙说:“夫人,我还有事要忙,要是一有消息就让人禀报。”
“谢谢蓝参谋长。”
蓝子出一走,屋子恢复了冷清。
俩个人各自占据一处,都垂着头不说话。雪苼见案头有束梅花开的热烈,便说道:“这晋州天寒地冻没什么好,独独这梅花开的比别处都香。”
她本是普通的家常,可听在赫连曜耳朵里完全就不是这个意思。
他冷笑。言语间也夹枪带棒,“只是花好?难道不是因为人?”
雪苼一愣,随即觉得这人非常的无趣,连话都不能谈了还呆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她又一福身,“少帅请忙,我下去了。”
赫连曜未置一词,没有反对她的离开,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也没有阻止,雪苼不仅松了一口气,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可是下一瞬,她听到了脚步声,接着手腕被紧紧抓住。男人一个用力。把她纤瘦的后背给甩到墙上去。
她疼得直吸气,刚要说话却给男人捏住了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不是疑问句,他在陈述一个事实。
雪苼微微垂下眼睛,“少帅严重了,我只是不想打扰您而已。”
“好个不想打扰,那你想做什么,嗯?”
他的不讲道理雪苼又不是第一天领教了,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便淡淡道:“我想休息了,少帅没事就让开。”
赫连曜眼神一暗,就知道她做不了三分钟的小乖乖,手上越发的用力让她动不了半分。
“我有事,尹雪苼,你看着我。”
雪苼实在无奈,她有种感觉,现在的赫连曜很狂躁,不能惹。
她一抬头,就被他捉住了嘴唇。
她没反抗,任由他亲吻着,但是也没有回应,木然的好像全无感觉。
男欢女爱这事儿讲究的是水乳交融,雪苼没有回应,赫连曜吻起来很无趣。
他放开她。果然看到她的眸子不像以往被亲的时候水雾朦胧,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
对他全无感觉?他偏不信。
眸子更暗一层,他松开她的下巴改把人抱在怀里,使出浑身解数去亲吻挑逗她。
其实,刚才的那一吻是雪苼用尽了力气才压下回应他的渴望。肉体的欢愉有时候比深重的思念更猛烈,她怕纠缠了深了再次堕进去,可是面对他富有技巧的亲吻,她很快就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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