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女,我杀了你。”玩世不恭的外表终于被何欢儿无情的撕开,余思翰血淋淋的伤口外露,他再也笑不出来,扑上去扼住了何欢儿的脖子。
雪苼看到他左手缺了一截小指,原来白长卿找到的那根断指真是他的。
“小八,你冷静。”雪苼知道这是以卵击石,他们越是生气,何欢儿就越得意。
果然,她毫不以为怵,身边却早有人抓住了下小八的胳膊,一顿拳打脚踢。
雪苼顾忌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去护他,只好去求何欢儿,“你不是还要用得着我们两个吗?你把他打死怎么办?”
何欢儿摆手制止了她的手下,美眸含笑看着雪苼,“你越来越聪明了,怎么知道我是想用你而不是杀你?”
“要杀我在王家庄的山路上就动手了,你费尽周折把我给弄来干什么?还有,小八竟然一直被你关押到现在,你还问我怎么知道?真不知道是我聪明还是你太蠢。”
何欢儿啧啧有声,“你这张嘴什么时候都不饶人呀,记得小时候我们在一起,莫长安除了脾气暴躁喜欢发横其实她什么都不会,每次都是靠你帮她说帮她出点子,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讨厌你们?”
“当然是知道,我们又不傻,傻的是莫凭澜,把你当成小娇娇护着,屡次伤害真情对他的长安。”
何欢儿一听莫凭澜三个字人就不太对,她脸上的表情复杂,根本就看不透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莫凭澜一定对她影响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威胁。
雪苼一直幽居,并不知道现在云州和余州发生的很多事,她问何欢儿,“莫凭澜呢?他现在是你公主的驸马还是和你反目成仇?”
何欢儿咆哮起来,“不准给我提他!”
“你不会把他给杀了吧?何欢儿,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跟你说不准提他,不准!”说着,何欢儿的鞭子没头没脸的就抽下来,雪苼被抽了好几鞭子,皮开肉绽。
显然的,何欢儿也给刺激到了,她泄愤后就气呼呼的转身,她吩咐手下,“把这俩个人给我看好了,要是出了事我把你们一个个扒了皮。”
人呼啦啦走了,灯光也随着消失不见,小八摸了几下,“雪苼,雪苼。”
“我在这里。”
“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
小八呵呵一笑,“尹雪苼,我本来该最讨厌你的,可是每次的生死关头总要跟你在一起,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雪苼笑中带泪,“谁愿意跟你有这样的缘分,每次都没有好事。对了,那次在鸿鹄塔,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小八咳嗽了一会儿,虽然看不到,但是雪苼敢肯定他是被打伤了,从身上摸出一个帕子递给他,“咯血了吗?擦擦。”
“你们女人还真是仔细。我没事,这些日子没少挨揍。那天我被傅雅珺诱进密道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那里另有机关,他们砍下我的小指然后把我打晕带走,然后就关进了这里,不杀我不放我,开始我还不懂他们什么意思,刚才听你和那妖女的对话我算是明白了,他们是利用我挑起了白长卿和阿曜的战争。”
“嗯。”黑暗里雪苼轻轻的点头,“从那以后发生了很多事,中央军的两个师,你们余家军,还有傅家军再加上赫连洪德的人。把封平围住,赫连曜突围被困镜子山,傅晏瑾让我上当骗了赫连曜,再后来他被俘,他母亲先杀了他父亲又自杀,为的就是嫁祸给我让他对我死心,在他母亲眼里,我是害了封平的罪人,就是妲己褒姒。”
余思翰怔了一会儿才说:“没想到我死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再后来呢?”
“后来我被傅晏瑾带到了晋州,可这个时候我怀了孩子,阿曜不知道,但傅晏瑾知道。为了保住孩子我和傅晏瑾纠缠。却害了阿曜派来救我的人,也差点害死他。他对我绝望了,便娶了金华金大头的女儿,借兵攻打晋州,我再次落在他手里,跟着就被金镶玉出卖到了这里。”
她说的并不详细,其中自己为赫连曜做的一切都只字未提,有什么好说的,她爱他,所以甘愿为他牺牲,更何况她所做的所有努力也没有给他带来好的结果,说了又有什么用。
但是余思翰却听懂了,就像他只身闯入鸿鹄塔一样。他所做的并不是非要赫连曜感激他,现在的尹雪苼让他同情也心疼。
摸索到她身边,轻轻的把她的头扣在自己肩头,他轻声说:“那段日子你一定很难熬吧?”
是的,很难熬,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她把牙齿打落了咽到肚子里,现在却因为余思翰的一句话崩溃。
因为他长得跟长安像,很多时候雪苼都把他当成了长安,现在又知道他是长安的亲生哥哥,便再无顾忌抱着他哭了。
“苦我不怕,可是阿曜不信孩子是他的,他觉得我一定跟傅晏瑾在一起了。可是我真没有,我以死相逼不让傅晏瑾碰我,可是他就不信。”
余思翰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哭什么呀,男人都那个死德性,自己三妻四妾,那玩意儿啥都碰脏的要命,可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碰了就不行。他不要你我要你,以后你跟着我。”
“可你是长安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
“屁呀,我又不是你亲哥哥。对了,他们说的长安。死了吗?”
雪苼坐直了胡乱擦干眼泪,“不会的,长安一定没死。她是被莫凭澜打落海里,但那具尸体一定不是她的。你发现没,刚才一提莫凭澜何欢儿就疯狂,你可能不太认识她和莫凭澜,但是我太熟悉他们了,何欢儿对莫凭澜不会一点情没有,这其中一定有事情。”
余思翰说:“我也知道莫凭澜是个狐狸,他的阴谋诡计太多了。碰上这个公主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雪苼,我有种预感,何欢儿搞的这个寻宝大场面可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雀是莫凭澜?”
“有可能,所以我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要活着出去,有些人欠我的还没有讨回来呢。”
“是白长卿吧?”
余思翰恨恨的嗯了一声,“这个假仁假义的混蛋!”
俩个人存了活下去的心就变得格外的有力量,但他们被关押的地方黑乎乎的,几天都没有摸清门路,而且到处都是巡逻的人,想要逃跑比登天都难。
他们在这地牢里并不知道外面的风云变幻,大总统终于凑齐了地图和开启宝藏的钥匙,他命令第五师长白长卿和第三师师长一起来开启宝藏,可是各路军阀闻风而来,整个云州城外军队密密麻麻的驻扎,少说有十几路的兵马。
这个寻宝开启计划由傅晏瑾负责,因为他手里还有至关重要的两个人,看守宝藏的式神女,要用她们的血祭奠,大门才会打开。
整个云州惶惶不已,兴奋的是军阀们,既然大总统开宝藏就代表了谁也独吞不了,能来的人就可能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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