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浅笑醉云州_兰峭【完结】(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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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请司令教教我,我该有什么样的言行?”说着,莫凭澜伸开臂膀把长安给抱住。

  长安伸手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莫凭澜,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莫凭澜离着她很近,炙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耳根上,她的眼睛里有他危险的倒影,他有力的大腿贴在她腿上,他魔魅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协议?我倒是忘了,还有几天我们三年的协议就满了。”

  长安咬住唇,“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他看着长安因为生气变得通红的小脸儿,再也控制不住,一寸寸对着她的红唇碾压过来。

  “爸爸爹爹,你们俩个在吵架吗?”皓轩钻到了他们的身体中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皓轩,竟然还忘了他!长安就像给老鼠咬到了一样跳开,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莫凭澜紧紧捏住了拳头,狠狠捶在墙上。

  皓轩好惊讶,“爹爹,你的手打墙,墙和手哪个会更疼?”

  莫凭澜好无语,这小东西简直是他的克星。

  蹲下双手摁住他的肩膀,“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试试,打了墙后你就会知道哪个比较疼了。”

  “真的吗?”皓轩大眼睛里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莫凭澜坚定的点头,“对,不过现在你该回去睡觉了。我让你送你去你妈妈那里。”

  “哦。”皓轩答应着,走到门口忽然手扒着门对莫凭澜说:“爹爹,你刚才是要对我爸爸亲亲吗?”

  莫凭澜咬着后槽牙,似乎很牙痛,“宝贝儿,你该去睡觉了。来人,送小少爷去睡觉。

  皓轩满心的疑问,这些大人真的好讨厌,什么都不跟他说,还是那个伯伯好,还送他礼物,对了那个伯伯姓什么来着,贺?连?联合?好像都不对,算了,不想了,下次去问问他。

  皓轩趴在佣人的肩膀上睡着了。小脑子里还闪过星星点点的画面。

  长安跑回房间就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气。

  雪苼刚洗澡出来,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看看你这样子,是被狼追赶了吗?”

  长安推开她冲到了洗手间,掬着冷水用力往脸上泼,她怎么会心跳失控?她怎么会没有扇他?莫长安呀莫长安,你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莫凭澜,最讨厌的人也是莫凭澜,可为什么最逃不开的人也是莫凭澜?

  雪苼拿着毛巾在浴室门口等着她,“算了,不该让你跟他独处的,他是狼也是狐狸,会吃了你都不吐骨头。”

  “算了,也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我再坚持一下。”

  雪苼点点头。“所以我们这次要把握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白长卿会帮我们吗?他犯不着为了我们得罪最有能力的莫凭澜呀。”

  “他当然不会,但是小八一定会,长安,你也该和他见见面了。”

  莫长安的瞳孔缩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直到雪苼告诉自己还有个同胞的哥哥,现在她用哥哥的身份活着,而哥哥却扮成女人活成了自己,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变态?

  第二天,她们俩个就以出去逛街为名单独出去,并没有带着皓轩。

  早有人报备给了莫凭澜,莫凭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手下跟紧了。

  他知道这俩个女人肯定在想法子逃脱,他也不怕她们的任何手段,甚至都不去想招儿化解。有了赫连曜,他可以好好喝杯酒休息着看戏了。

  雪苼和长安倒是真的逛街去了,在春天百货买了不少的东西,然后去了百乐大戏院。

  雪苼早已经打听过了,小八一年到头几乎不出府门,就偶尔来这戏园子里听昆曲儿,今天有梅先生的高祖小蝶的新戏西厢记,他一定会来。

  花高价买了靠近她包厢的票,雪苼坐下后把茶房给叫过来,“把这包蜜饯给隔壁的那位夫人,就说是臭婆娘给八姑娘的。”

  那茶房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但看对方穿着打扮贵气,便不敢多问,把蜜饯送了过去。

  小八的心思也没在戏上,每次他不过是借着那紧锣密鼓的喧嚣来赶走心里的冷清,忽然接到这蜜饯。又听到了这番话,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话像是从阴曹地府里来的,那个臭婆娘来找自己了吗?

  当年他亲眼看着爆炸却无能为力,后来又直接被白长卿带回到沪上连雪苼到底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最后白长卿告诉他雪苼死了,赫连曜为此颓废了好长时间他才信了。

  那个女人,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以为她会好好的活下去,却没有想到这次是他送她走。

  真希望有个奇迹,就跟他的那次遭遇一样,她还活着,只是在某个未知的角落。

  但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已经放弃了希望,特别昨晚白长卿在吃饭的时候跟他说看到了赫连曜,他的脚伤还没有好,成了个瘸子。

  他记得白长卿那个混蛋趴在他肩头抚弄着他的长发邪邪的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一个瘸子。”

  喜欢?这个词余思翰早就忘了。他见识到雪苼和赫连曜之间的爱,可最后这样浓烈的爱情却抵不过男人的野心,在爆炸发生的那一刻他心跟着雪苼一起死了,不,这样说太严重了,只能说结束了一份肤浅的单恋而已。

  那次鸿鹄塔的事不是他为了赫连曜送死,只是因为他为自己的身世所苦又被白长卿折辱,他起了轻生的念头,以为用这样的方式会让他记住自己,可是到了最后比比雪苼的付出,真是可笑。

  见人一直在出神,茶房有点等不及了,“您……”

  “哦,你跟那位夫人说,我马上过去。”余思翰捏着嗓子说话,这些年他演女人早已经得心应手。很多时候他都自己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

  等茶房走了,余思翰整整衣衫,对身边的人说:“我去那边包厢,外面等着我,不用跟着。”

  说完,他也不等保镖回话,自己起身去了隔壁包厢。

  就在要进门的时候他呆了一下,许久都不曾有的羞耻心又回来了,他为自己此时不男不女的装扮觉得丢人。

  正在犹豫着,忽然一只软软的手拉住他,跟着他听到一个只在梦里会出现的声音,“小八。”

  余思翰一愣怔,随即抓住了女人的手,他咬住颤抖的下唇,眼睛里含着泪水,轻轻的叫了一声:“雪苼。”

  “是我,是我。”

  戏台上光影交错,正演到张生夜班跳了粉墙会莺莺,那红娘咿咿呀呀的唱:你害得他卧枕捶床不思茶饭,害得他腰如病沉鬓似愁潘……

  戏台上一春一秋已过,人间也是悲欢离合,小八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

  雪苼把他拉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一身男装的自己坐在那里,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小八,她是长安,现在正用你的名字余思翰做了余州的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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