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见他呆头呆脑的不由来气。想起他以前整天缠着腻着雪苼的样子,奶奶个熊竟然不是亲弟弟,不能在让占雪苼的便宜。
想着他就伸出手搭在云生的肩膀上,“对。扶着我点儿,我现在可是伤员。”
云生今年已经十六岁,身高已经比雪苼还冒出一截儿,但就是细瘦。在赫连曜的肩膀下就跟个小豆芽菜一样,赫连曜还调侃他,“看看你,我真怕把你给压扁了。”
云生不服气,红头胀脸的说:“俩个你我也不怕,我有力气呢。”
赫连曜也不再耽误,当天办理了出院,以后上药的工作就交给了军医。雪苼细心的收拾好所有的药物,带着云生去了大八关的房子。
云生路上一直有话要说,一直憋着,下车的时候雪苼看出来了,“你有事?”
“我想回去住我们的老房子。”
雪苼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想摸头高度都不行了,“云生,人要往前看。你还年轻要适应新的东西。老宅出了那样的事已经不能住了,听话。”
“我不爱跟他住一起。”
雪苼莞尔,看着挺高还是个孩子,他明明就崇拜赫连曜。表面却要装出讨厌的样子。
雪苼当然不点破,只是好言好语的哄着,“就当给我个面子,你委屈一段时间。等还要去沪上上学呢。”
雪苼今天精神很好,跟赫连曜破镜重圆又找回了云生,她觉得人生一下子就丰盛起来。
所以回家也不休息,张罗着厨房准备饭菜。又让人把齐三宝夫妇以及蓝子出请来,大家吃顿饭热闹热闹。
她这一忙就冷落了赫连曜,皓轩还在齐三宝那里,赫连曜自己一个人在房里躺着。
他有些后悔要出院了,起码在医院里雪苼只围着他自己转,现在雪苼都不理会他。
司令躺在床上酸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云生看到四下里无人,悄悄的走进了赫连曜的房间。
他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屋里铺了地毯,所以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慢慢靠近赫连曜,终于站到了他的床前。
床上的男人五官立体鲜明。精致的轮廓却矛盾的昭示着男人的粗矿和野性,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了他的姐姐。
云生深邃的黑眸一暗,他伸出手,慢慢的靠近了赫连曜……
第二百二十章:给我挠挠痒儿
就在云生的手伸过去的时候,赫连曜遽然睁开了眼睛,炯炯的看着云生。
云生顿时脸红到脖子,垂下头蔫蔫儿的。
赫连曜看着他手里的小白瓷瓶,“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苗药,特别好用,一会儿她回来你给她擦到膝盖上,流血了。”
原来,云生想要关心雪苼却不好意思,他本来想偷偷放在赫连曜枕头上,等他醒来看到了给雪苼擦,却没有想到给抓包,囧的不行。
赫连曜其实刚才的手一直捏着的,他没有完全相信云生。第一,是因为云生在何欢儿手里过了三年,凭着何欢儿的估计多端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他?第二,云生出现的这个时间段也是巧,保不齐他就是何欢儿计划的下一枚棋子。
但是这些他不会跟雪苼说,一怕她会觉得自己小心眼,二怕她在伤心难过,他已经让人注意云生,自己也提高警惕,特别是皓轩,不能跟云生有太近的距离,能早点把他给送走是最好的。
刚才云生推门的时候他就醒来了,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要做什么,却没有想到是给药,真是他多心吗?
赫连曜不觉得,要是没个警惕,他早死八百回了,正好雪苼现在不在,他要试探一下云生。
“云生,你坐。”
云生回头看了看,有把白色雕花铺锦缎的椅子,他坐下,双手交叉胸前警惕的看着赫连曜。
赫连曜不紧不慢的把眸光从他身上收回来,“刚才我已经给松浦学校打过电话了,再过几天我让他们带你去参见考试。”
云生话很少,他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赫连曜又说:“明天我让人去请清风道长,让他好好给你看看,别让何欢儿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绊子。”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云生的肩膀耸动了一下,虽然是幅度很小,但赫连曜还是注意到了。
他黑漆漆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云生,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个细节。
云生眸光躲闪,迟疑了一下才说:“不用了,要是真有什么一般人又怎么能看出来?”
赫连曜被子里的手指收紧,“清风道长不是一般人,这个牵丝蛊就是他看出来的,对了,还忘了谢谢你,谢谢你毁了母虫。”
云生的回答并不对题,他自顾自的说:“阿根是南疆王最不受宠的一个儿子,可是他偏偏争强好胜嫉妒心特别强,为了引起南疆王的重视。他偷偷的去学习禁术。”
“禁术?”
“嗯,南疆虽说人人会下蛊,小孩会赶尸,但也不是什么蛊毒都可以下的,过于霸道残忍的都被当成禁术不让学习。牵丝蛊不过是最平常的一种,你让一个只懂牵丝蛊的人来跟阿根做比较?”
赫连曜扬眉,“那你的意思是你身体里有蛊毒?”
云生的脸越发的惨白,他站起来抿了抿唇,对赫连曜说:“我并不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是被何欢儿控制的工具,但是你放心,我就算杀了自己也不会害姐姐。”
赫连曜眸光越发的深邃寒冷,“你最好说到做到,云生。但凡你有一点良心,就不该再让她伤心。”
云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话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吧,赫连司令。”
“你……”赫连曜给这个小鬼头竟然气到无语了。
云生刚走,雪苼就回到房里,因为太过忙碌,她的脸上出了一层薄汗,脸蛋也红扑扑的,恰如三月春桃开,着实好看。
“对不起,这半天倒是把你忘了,渴不渴?”
赫连曜点头,“渴。”
雪苼忙要去给他倒水,赫连曜却拉住她的手,“好好坐着。我渴了会自己喝水,把裙子脱了。”
雪苼瞪大了眼睛,“赫连曜,你不会想……不行,客人都快到了!”
赫连曜气的无语,在这女人心里难道他一天到晚就想床第之事吗?
“我是要看看你的腿,是不是磕伤了?”
“早说。”雪苼松了一口气,她也没脱裙子,只是把裙摆掀上去,果然膝盖的地方玻璃丝袜都碎了,皮肉还渗出血丝。
“天啊,都穿了半天破袜子,简直丢人。”
赫连曜哭笑不得,难道不该是先觉得疼吗?她竟然想到的是穿了半天的破袜子。
雪苼要去换衣服。却给赫连曜拉住了手,“过来。”
雪苼不敢推他,“别闹,我去换衣服。”
“我先给你上药。”
雪苼只好坐在床边,可没等坐稳,赫连曜的大手就从她腰间往下,动作熟练的勾住了丝袜的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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