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把何欢儿给骗到人贩子、小偷、混混儿泛滥的七步街,自己跟保镖偷跑了,把个十四岁的水灵灵的丫头留在了那里。
当时,莫凭澜知道了跟疯了一样,赤红着眼睛的样子要把她给吃了,后来莫凭澜几乎翻遍了七步街也没有找到何欢儿。
事后,不管她怎么道歉莫凭澜都没有跟以前那样笑眯眯的说原谅,虽然事后他对她还是好,但是长安总觉得这好变了味道。
她知道,也许那个时候莫凭澜就恨不得把她给掐死淹死,可是他还是忍了下来,这些年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现在他大权在握,爹爹又病卧在床,他已经不需要忍耐任何人,所以这才是他对自己最真实的态度吗?
不,长安不愿意相信,凭澜哥哥对她有多好这做不了假,都是她给他下药做的太过分了。
爹爹说的对,一个女人不能太强了,她要学会示弱,才能挽回莫凭澜的心。
推开耿青,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往画舫里面走。
耿青去拉她,“小姐,你还要去,回家吧。”
长安对耿青嫣然一笑,“我不回去。”
耿青愕然的看着她,小姐爱笑,笑起来也好看,可是刚才的那个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像水面上的倒影,风一吹,就碎了。
长安掀开珠帘走了进去,一股子奇异的熏香味道差点把她给熏倒。
她眨了眨眼睛,把睫毛上的水汽给眨掉,然后定睛看里面。
画舫里燃着红烛,布置的倒是古雅韵致,因为在船头有个女子正在吹着洞箫,等传到船舱里就剩下呜呜咽咽的一缕缕围绕,真是好个情趣。
软塌上坐着俩对男女,莫凭澜和玉玉一边,他们对面的是个穿着格子西服大背头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怀里搂着金粉阁的姑娘珠珠,手可没规矩的在人家身上乱捏。
比比他,莫凭澜应该说是好的了,他懒懒靠在软塌上,玉玉依偎在他身边,用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给他剥葡萄皮,然后把果肉喂到他嘴里。
忽然,玉玉一阵娇笑,原来是莫凭澜咬到她的手指了,她急着往回撤,却不想给莫凭澜用舌头裹住,含着不放。
这等场面让对面的男人也大开眼界,他拍着手说:“都是莫兄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我这才懂了正人君子原来是看着正其实骨子里风流的紧呀。”
莫凭澜顺势把葡萄籽吐在玉玉的手心里,他慵懒一笑,深色的桃花眼卷起一阵小小的涟漪,“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说呢,余年兄。”
原来,这个人就是云州督军的小舅子曹余年,这个人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就是不干人事儿,真不知道莫凭澜跟这样的人走的这么近干什么?
长安一摔帘子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曹余年率先往过去,看到个湿淋淋的长发美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长安刚从港岛回来不久,穿着打扮都比云州的女人时尚,她的头发本来就有些自来卷儿,索性学着印度女人给全烫卷了,乌压压的披在肩头有一种异域风情,可偏偏配上她古典的丹凤眼,就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
长安的美不是一个普通的好看能形容的,此时她浑身滴水,红色衬衣和长裤贴在曲线分明的高挑身体上,全然是一种肉的诱惑。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眯眼一勾唇,对男人来说多有杀伤力。
曹余年推开珠珠站起来,径直走到了长安身边,“我竟然还不知道金粉阁进了这样的宝贝,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来,到爷这边来。”
长安的眼睛里看不到他,她只盯着莫凭澜,可对方却在懒洋洋扫了他一眼后继续吃自己的葡萄。
她又想起他的那句话,“她自己会游泳,是又在耍诡计。”
长安现在想做的就是把玉玉从他身边给拉走,然后和他一起跳在湖里淹死算了。
可是想到进来的目的,她终是收敛了眼睛里的火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弱些,“凭澜哥哥,我冷。”
以前,只要她一说,凭澜哥哥,我冷我渴我饿我累我困,不管是在哪里,他都会满足她要求。
可是这才,在听到她的话后,他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后却对曹余年说:“余年兄,你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
第二百四十章:折磨不死就爱上我
听了莫凭澜的话,曹余年还以为这是莫凭澜给自己准备的惊喜,他咂着牙花子来回围着长安转圈儿,“极品呀,极品。”
莫凭澜微微一笑,“既然余年兄喜欢那她就是你的了。”
曹余年和长安都惊呆了,曹余年两眼放光,“莫少,够意思!你那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保准给你办的利利索索。”
莫凭澜笑容温润,“那就谢谢余年兄了。”
长安的眸子一直盯着莫凭澜,能烧出火来。
可是他跟没看到一样,压根不理会她。
挥开曹余年摸上来的狗爪子,长安厉声道:“莫凭澜!”
莫凭澜桃花眼尾一挑,带着几分慵懒,“既然来到这里就把自己的位置摆好了,这里可是除了妓女就是嫖客。”
“莫凭澜!”她只是喊他的名字,牙齿紧紧咬住了后槽牙,要咬出血。
曹余年终于觉察出这事不对了,他皱眉对莫凭澜说:“她不是金粉阁的姑娘,莫少,她是谁?”
“她是我的女人,不过我现在要她陪你一夜,不乐意吗?”
因为莫凭澜没说长安是莫家小姐,曹余年只以为是他养的小情人,像他们这种有钱人随便换个侍妾通房情人是常有的事,当即哈哈大笑,“莫少真是慷慨,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曹余年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长安脸上一片冷然,她听到莫凭澜说的是什么,但是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玉玉又惊又喜,曹余年不知道长安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莫凭澜就这样轻易把她给送人看来是感情非常不好,那就说明她进入豪门有希望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莫凭澜,“莫少,来喝杯酒。”
莫凭澜看着面前的酒杯,忽然勾起了唇角,他看着长安,“你现在有俩条路,一条是离开一条是留下喝杯酒,你要是想离开赶紧滚。”
长安推开曹余年跪坐在他面前,“我不走,我倒是要看你把我怎么样。”
莫凭澜忽然把一直放在一边的一个小小碧玉酒壶拿过来,给她倒了一杯酒。
“喝了它。”
在场的人除了莫凭澜和长安都瞪大了眼睛,这壶酒是助兴酒,一般在金粉阁的房间里都要摆上一壶,但喝不喝供客人选择。其药效自然是男人喝了更勇猛女人喝了更放浪,现在莫凭澜竟然让长安喝。
曹余年兴奋的鼻尖都冒汗了,现在船上两男三女,要是都喝点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让人神魂颠倒的事儿呢。
长安看着那酒,她是痴情又不傻,“这是什么?”
“你不是要道歉要还吗?一杯酒还一杯酒,你对我所做的今天就还回来,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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